时隔大半个月,石家爷孙两见到郁司言,态度与之前相比也变了。
“看来郁姑娘身体是大好了,”石老头笑眯眯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他也不似最初看上去那么虚弱。现在精神头好了,也感谢了魏熙等人一番,不等郁司言多问,就直接切入了正题:“时间紧张,我也不说废话,咱们直接切入正题。”
对此,郁司言等人自然是乐意至极。
然后,石小风脱了上衣,后背的刺青,暴露在众人面前。
只看了一眼,魏熙诧异:“这刺青……”怎么像是活了一样?
石老头苦笑:“杀戮之都要现世了,作为门,小风的身体越发不受控制了。”他怜惜得摸了摸石小风的脑袋,看向郁司言,郑重地请求道:“郁姑娘,求你救救他。”
郁司言还在消化他所说的门,然后又听到他这话,心中有不少疑惑,于是就问:“前因后果,你说明白。能救,我们肯定会救。”
经过无名城一世,石老头知道郁司言不愿意轻易给人承诺。他也不在意,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将此事的前因后果一一说了个明白。
“小风是我捡到的。”
“我当初捡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婴儿。而我,也才成年。”
其他人:“……”
“等等,你说你刚成年?”
那岂不是,石老头只比石小风大十七岁?可现在,看看这一老一小,怎么都不对啊。
石老头将石小风的衣服给穿好,在惊愕的众人注视下,点头:“我捡到他之后,才发现他的古怪之处。他的时间,比其他人都慢。不得已,我带着他从不敢在某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也不敢去其他大城池。只在边缘的若干小城池迁移,居无定所。”
石小风低垂着头,紧紧抓着石老头的手。后者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脑袋,继续道:“我最初只知道他的时间不对,可我却不知道……”
“他的寿命也不对。”
阮牧挑眉,问:“这话是何意?”
石老头没有说话,石小风伸出一只胳膊。将衣袖拉上去,其他人看过来,脸色一变。
稚嫩的手腕之上,那皮肤犹如皲裂的老树树皮。皱巴巴的,比石老头皱纹最多的皮肤状态还要差。
如此皮肤,也只是从手腕到手肘位置。其余部位的皮肤,符合外表。
“十年前,他小臂处的皮肤就出现了变化。看似不影响健康,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两条胳膊稍微用力,就会骨折。”
“短短几年,他的双臂就骨折了不下二十次。一次又一次的骨折,使得他双臂的骨架更加脆弱。现在,一点重东西都碰不得。”
石老头心疼啊。
他与石小风相依为命四十多年。虽说最初没有血缘关系,可养了这么久,早就将他当做自己唯一的亲人了。看着他顶着幼童的身体,却过着小心翼翼的生活,他心疼得很。
众人神色复杂。看着石小风,对方的神色平静,似是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郁司言看了石小风一眼,眼神并没有多少波动,她只问:“然后呢?”
石老头刚要回答,就被石小风拦住了,“爷爷,接下来我自己说。”
话语权落在石小风手中,其他人也不会将他当做无知小儿。
“两年前,无名城被巨人族攻击。我的脑海中也多了一些记忆,知道自己是杀戮之都的‘门’。也知道,有人在找杀戮之都。”
“门的存在,自然是为了打开。而打开的方式,无外乎两种。”
“一种是正常手段,自然是找到钥匙,打开门。”
“另一种,暴力手段。不管门的生死,只要暴力破开就好。”
石老头拉着石小风,神色微变。其他玩家对视一眼,对此话半信半疑。
魏熙却问:“这么说,是有钥匙的?”
石小风点头:“钥匙是一块玉饰,具体形状是圆形,上面有神秘的字符。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说,你们是希望我们找到那把钥匙?”阮牧盯着石小风,后者好不退却,点头道:“对。我得活着,活下去守着我爷爷。”
他看向石老头,石老头眼眶发红,只看着郁司言,恳求道:“郁姑娘,小风所说不假。我们对杀戮之都没有任何祈求,只希望你们能找到钥匙,救他一命!”
从郁司言的脸上看不出她的情绪变化,她反问:“杀戮之都,就是头上的那片乌云?”
“我的感应是的,”石小风点头,“我能感应到。最迟一个月,我的存在就会瞒不住了。甚至,我本人的人格可能被彻底消灭,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门。”
石老头紧张,见郁司言不言,其他人也不说话,他再次保证道:“郁姑娘,在找到钥匙之前,我们肯定配合你们。只是希望,你们救救他!”
沉默蔓延,石老头面色哀泣,石小风低头不言。
郁司言看向阮牧,后者叹气,就问石小风:“钥匙的图案能画出来吗?”
被石老头紧张抓着的石小风摇头:“我只能画出上面明显的神秘字符,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将纸张铺开,郁司言就道:“画吧。”
就这样,石小风认真地的画出了他记忆中的神秘字符。画完之后,纸张在郁司言几人手中流传。
阮牧又道:“我需要将你背后的刺青画下来。”
石小风点头:“没有问题。”
如此,阮牧作画,石小风当做模特。
郁司言看着石小风后背上的刺青。那刺青看似静止,但某一刻看上去又像是动态的。粗略一看,就像是活的一样。
细细的看过去,那就是一座普通的城池。只是,城门的位置,是空缺的。
她问:“若是时间到了,你就成为了那道门?”
等石小风点头之后,郁司言对操纵这一切的幕后之力更感兴趣了。一个活着的门,没有了时间,寿命也被操纵,真是有意思。
又过了三个小时,精神集中的阮牧才画好。石小风身上刺青的一笔一划,毫无差错。这幅画,精致极了,堪称神作。
这么一幅画,几乎将阮牧的精力全部消耗殆尽。一画完,他的身体就虚脱了。若不是还有外人在,他都快稳不住了。
郁司言不动声色地靠近,扶着他的腰,让他的身体一半都靠在他身上。
喜欢无限攻防请大家收藏:(www.akshuwu.com)无限攻防爱看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