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话落,前面已经有动静了。
期间至于别的想凑过来的玩家,半道上就被木大爷他们拦住了,没有过来干扰他们。
郁司言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安红豆,这一刻的她,气势还在继续暴增。比起那次和白芷硬拼之时的勉强,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释放了部分能力。
看着这样的她,罗青恍惚:“若是她好好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变成这般。”谁也不会欺负她,就算是世道艰难,也会活的很好。
郁司言知道。说到底,他还是对那位未婚妻抱有极大的歉意。见到与那位极为相似的安红豆之后,难免心思就更沉了。
这事吧,旁人也不好多说,只能自己想开。
而就在这时,整个小镇开始动了起来。郁司言几人见状,立马浮空。顺便的,也让后面跟着的玩家们,齐齐浮空。不说因为这样的能力引得其他玩家惊叹连连,就是安红豆搞出来的动静,也足够他们心生畏惧了。
安红豆,整个人都变了。
她身体四周悬浮着奇异的文字,光洁的脸上,也覆盖了一层字符。那字符看上去,竟然多了一丝神圣。
双手合十,一个巨大的石像出现。众人一看,那竟然是安红豆本人的佛像。只是那样的佛像,眉目之间多了一些慈祥。
佛像放大,几乎占据了众人头顶天空的五分之一。
紧接着,佛碣之语,回响在整个空间。随着佛碣之语之中的佛光普度,下方的城镇开始变得扭曲。
前前后后不过是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小镇开始崩塌,地面的墙墙角角,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一座城,在逐渐显形。
大变之中,某处角落里又接二连三的出现了好几个人。定睛一看,赫然是大丫她们。只不过此刻的她们惊疑不定的盯着下面出现的城池,表情又惊又喜,俨然顾不上四周的玩家了。
这样的巨变持续了整整十来分钟,被掩藏的城池彻底暴露在众人眼前了。
丫丫不知何时到了他们身边,道:“城池的关键,在于城心位置。那里,有比清道夫还要可怕的东西在,我无法靠近。”
“那些碎石是什么?”郁司言问。
“名曰启光。只要有光,它就能任意充能。而背后的人想要做什么,轻而易举。”丫丫目光一沉,又道:“那东西,是这座城的产物。若是毁了这座城,你们也得不到那东西了。”
“之前收集的也会因此消失?”阮牧多问了一句。
丫丫点头:“城在,启光就在。城毁,启光自然随之消散。”
启光的背后,带来的利益太大了。就是丫丫也不能保证郁司言他们会如何选择。此刻,她将所有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就看他们如何选择了。
若是……大不了继续呆在这座城里,也没有什么。这么多年,她都是这般过来的,已经习惯了。
“既然所有的都会被毁掉,那就值了。”郁司言笑了。
本来还担忧可能被绯厝收集的启光,现在知道这玩意儿也会随着城池的覆灭而消散,正好解了他们的难题了。
是好事。
“就是害得木大爷他们白忙一场,”阮牧也笑。
后面的木大爷他们不知道这边的情形,凭阑语就直说:“若是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就算是白忙一场,他们也会高兴的。”
能削弱敌人的实力,对于他们而言,就是好事。
这三人随随便便的就决定了此城的生死存亡,罗青在一旁嘀咕道:“我通知安红豆一下,让她径自去毁了城心变好。”
听着耳边的这些话,丫丫垂眸。眼眶有点热,冷冷的心也似乎变热了。这样的话,她想了很久,而现在,她终于听到了。
果然,这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言语。
郁司言看了垂眸的丫丫一眼,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去找小虞她们吧。”
虽然知道丫丫以十一二岁孩子的姿态活了许久,可能比她还要年长。但看着她这样子,真的无法将她和几百年的老妖怪联系在一起。
她啊,一直都是孩子心性呢。
丫丫声音闷闷的点头,临走之际就说了一句:“城心,是能被带走的。”
投桃报李,两方均获利。
等她走了,几人对视一眼,道说:“这丫头,果然是孩子心性。”别人对她好一分,她就还一分,十分的恩怨分明。
郁司言就说:“事后得告诉小虞她们一下,教教她人情世故。”恩怨分明是好,但得视情况而定。
罗青不管这个,看着安红豆和北离优先后去了城心区域,他道:“我也去看看。”
他焦急的跑了,留下的郁司言几人能动的也就是阮牧和凭阑语。至于郁司言得留在这里,保证其他玩家的安全。
凭阑语说:“我去看看大丫她们。”
看她们那样子,显然也和丫丫是一样的处境。对于她们,不一定需要引入他们的团队,但还是需要将她们安排好,以免又落到绯厝的手里,成为对付玩家的棋子。
“成,万事别勉强,”强扭的瓜不甜,她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不影响到他们就成。
“嗯,”凭阑语走了。
阮牧留下来陪着郁司言,问:“黑刃有影响吗?”问的是之前消化不良的事情。
郁司言:“没有。它就吃的太饱了,运动运动就好。”
兵器的运动,不用多说,就是干架了。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继而他又问:“往生地炼化的如何了?”
“还是老样子,契机不在这里,”郁司言还以为这次的攻防是突破往生地呢,结果却不是。
她问:“魏晨有什么异动吗?”
“没有,他很安静,”安静的没有多少存在感,这就有点不对劲了。阮牧目光一深,道:“按理来说。他有求于我们,别的不说,起码要多变现一下,入了我们的眼。可他不一样,从一开始,就恨不得降低他的存在感。”
之前还有意提起他妹妹的话题,但魏晨还是避开了。
这样的态度,让人不得不多想。
郁司言道:“那就让魏熙他们盯着。”他们从不轻视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小瞧任意一个变故。
“嗯,”阮牧早就吩咐下去了。
他看看郁司言的侧脸,说:“小诀之前提过一件事情。”
“嗯?什么事?”郁司言看向他,后者道:“关于你父母的。”
郁司言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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