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又有两个成名人物败在刘绍手下,这场个人恩怨引起的争斗愈演愈烈,已经演变成齐州武林的名誉之战。在一个方家年轻弟子面前连折四阵,齐州人再也输不起。
皮爷怒气冲冲,说道:“刘万山身为天龙门掌门,是本地武林泰斗,怎么也不出来管管这事儿?齐州武林受辱,他就这么看得下去?”
有人说道:“刘老爷子偌大年纪,总不会出来跟后生小辈比武。”又有人道:“自己不出来,派弟子出来也行啊!”
于是作为刘万山的得意门生,当家弟子,赤眉大侠的名字不断被提起,人人都在盼着他归来,为齐州武林一雪耻辱。
而最开始惹了祸的忠义四虎,好像一时间销声匿迹,众人甚至以为他们就这么算了,认栽了,直到有一天傍晚,有两个人进了楼上雅座,那个大个子长着一脸的络腮胡子,奇才仔细看了两眼,认出他正是忠义门褚明。
酒楼雅间是奇才最爱呆的地方,在那儿常能听到外面不知道的消息,因为私密的事总是要放在私密的地方讲,他们哪里知道,再私密的地方,也有漏风的时候。
为了打探赤眉大侠的消息,奇才已经养成了偷听的习惯,不不,偷听这字眼太难听了,只能说他经常能顺便听到些感兴趣的东西。
若是客人敞着门,他还真懒得去听,若是客人进去就关上门,要去听一耳朵的念头就开始拱着拱着向外冒,何况是与何青青有仇的褚明。
这两个人进了屋,奇才上好了菜,褚明便道:“这里不用你了,我们自己筛酒吃。”
奇才刚一出门,没走出几步,就见他出来,在门口左右看了好几眼,回首将门关上了。
这要是不听,简直天理难容啊!
此时客人不多,奇才向小孙说道:“我昨晚没睡好,先去打个盹,你多照看着些。”
小孙应了一声,奇才便上了楼,蹑手蹑脚地进了褚明的隔壁房间,那边板壁上有一条细缝,一般人不会察觉,不过奇才还是敏锐地看到了,这里是最佳偷听地点。
他刚把耳朵伏上去,便听褚明说道:“黄兄,这口气我忍不下,兄弟的仇不能不报。”
那黄某轻笑道:“褚兄,且不说洛阳方家你惹不起,单只是姓刘的那一身功夫,你不忍又能怎样?”
“咚”地一声,好像是拳头捶在桌子上的声音,褚明恨恨地道:“我管他方家刘家,我非杀了他不可!”
黄某说道:“褚兄,我们相交一场,小弟劝你一句,忍一时风平浪静,把这闷亏吞了吧。你斗不过方家,即便杀得了刘绍,方家再来几个王绍张绍,那时你怎么办?要我说,你与姓刘的拼了一场,挨了他一剑,也算是对死去的肖兄有了交代,兄弟做到这份上也就够了。”
褚明说道:“在家门口都被人欺负,以后在济南府还怎么混?我褚明就是死,也得站着死!黄兄,你是我的至交,我平日里待你不薄,这次你一定得帮我,黄兄你最是足智多谋,你要是肯帮忙,一定有主意。”
黄某沉『吟』道:“不是兄弟我不想帮忙,只是……”
褚明打断他的话,说道:“黄兄,我城南的布庄,一直没人打理,黄兄那么精明,经营起来定是得心应手,以后就交给你吧,我放一百二十个心。”
黄某说道:“褚兄这说的是什么话,都是兄弟,本就应该互相帮衬,切莫提什么银钱之事,只是这件事有些棘手……”
说着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奇才将耳朵紧紧地贴在板壁之上,只听他断断续续地说道“……那春风客栈……放在酒饭里……半夜再…一刀…那何青青……还不是由着你怎么……”
说着两人一阵轻笑,又嘀咕半晌,褚明大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条计太妙了,若能称了我的心,定不忘黄兄大恩大德!”
奇才心里咚咚直跳,手心也攥出了汗,趁两人喝得欢畅,悄没声地离开,刚走到楼口,听到李掌柜的叫:“奇才!你去哪儿了?”惊得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多亏小孙自旁边经过,顺手扯了他一把,才勉强站住。
李掌柜骂道:“你看你『毛』『毛』躁躁的,就没点儿稳当劲儿!你去后门看看二牛买菜回来没有,这后厨可是一根大葱也没有了!”
奇才在后院等了许久,二牛一直未归,奇才心道,这小子肯定是与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去了,二牛赌起钱来一向是没白没黑的。
奇才一直心神不宁,担心乌云姐姐被人陷害,急着想找人商量,偏偏二牛不回来,到了后晌,他再也忍耐不住,一个人出了门,一直向东走,过了两个街口,转向南,一柱香的功夫,便来到了一处小树林,那片林子过去,便是春风客栈。
刚进林子,见对面一个人过来,那人一身黑衣,长身玉立,正是刘绍,奇才还未来得及躲避,已被他瞧见。
刘绍一个箭步冲上来,奇才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刘绍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后颈,奇才顿时全身酸软,动弹不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