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才说道:“好啊,你帮我打打根基,我将‘春秋十二剑’给你演示一遍,我们一起学。”
奇才接过她的剑,随手一比,道:“这一招‘苍松迎客’,我怎么使怎么不对。”
何青青皱眉道:“你这架子太松了。”扶住他的腰稍一用力,“腰要挺起来。”奇才激灵一下挺直了腰杆,身上顿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被她手碰过的地方隐隐地发热。
何青青道:“腕子放松!”又扶住了他的手。天哪,奇才顿时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跳得砰砰作响,心里不断地念叨:她会听到的,她肯定听到了!他浑身发热,脸都红了,心思早不在剑上。
奇才心道:“王奇才,王奇才,这是你结拜的姐姐,人家已心有所属,你还在胡思乱想个什么?”
自上次山洞中二人结拜之后,奇才一直提醒自己,何青青与她无缘,方树之的遗书作不得数,只是前几日眼见她与刘绍情断,心中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夜晚一个人躺在床上,也时常东想西想,再加上每日朝夕相处,便颇有些心神不宁。
他正在走神,忽觉腿弯被顶了一下,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何青青沉着脸说道:“下盘这么虚,怎么学剑?奇才,你这种身手,虽能凭借奇招一时得逞,时间长了,被人摸清了底细,早晚会吃大亏。”奇才红着脸爬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青青道:“基本功太差,得从马步蹲起!”
只听有人拍掌道:“好好,何姑娘说得极是,这个小子就该好好整治,蹲马步是个好主意,还能边蹲边下棋,妙啊妙啊!”原来是智颠这个不着调的和尚。
奇才对他怒目而视,他却全然不理,只向着青青说道:“何姑娘,约心师太来信了,说她那庵里香火旺游客多,不够清静。她倒是荐了一个所在,那是个清修的好地方,只是地方偏远,路途难行,不知你意下如何?”
何青青也不问在何处,极快地答道:“如此甚好,有劳大师了。”
智颠又道:“约心师太还说,修行也不是非要剃度出家,那样太过着相了,只要有向佛之心,带发也是一样的。”
奇才忍不住叫道:“什么剃度?什么出家?青青姐,你怎么能…我…刘大哥他…”
何青青一下子变了脸色,叫道:“奇才!你混说些什么?”转身进屋去了。“我说什么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混说了?”奇才呆呆地站在那儿,心里一片混乱。
智颠抚掌笑道:“尘缘欲断如何断,情是牢笼人作囚。傻小子,走走走,下棋去!”扯着他便走。
那一天奇才连输五盘,被智颠杀了个七零八落。
这件事以后谁也没再提起,何青青对于奇才的功夫很是上心,自她病好之后,每天都要带着他练剑。本来奇才有些心猿意马,不过她逼得紧,让人马虎不得,他只好打起精神来操练,慢慢练出了些趣味。奇才知道,她想他带着一身好功夫行走江湖,免得受人欺负,她的期望就是自己的期望,奇才不想让她失望。
奇才渐渐投入到练剑之中,每日里朝思暮想全是剑招,便是躺下来睡觉也是两只手比划着,推敲该怎么出剑,有时想清了某个招式,急不可耐地想去和青青说,才想起来已经半夜,她早已睡下了。
何青青与方树之可大大不同,她是个严厉的老师,对他丝毫也不姑息,有时却也不吝惜夸奖。每当她皱着眉头说道:“奇才,这一式不是这样的…”奇才的心就揪紧起来。
而当她点着头说道:“嗯,这招秋风过耳,使得有模有样了。”他的心里便别提多高兴了,于是便加倍勤奋起来,觉得练得不错了,就去她跟前显摆。
唯一不舒服的是每天的马步,这时候智颠就乐了,他巴巴的摆上棋子,叫道:“来来,边蹲边下棋。”奇才虽然不想受他折磨,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感谢他的收留,也只好勉为其难,打起精神来应付了。
一开始倒还好,马步并不影响他的棋力,只是这一局就是小半天,蹲到后来奇才已有些蹲不住了,到这时候身上见汗,两腿发抖,心思已全乱了。只好勉强应付着落子,故此输多赢少,智颠便哈哈大笑着说道:“老衲棋力日长,你已不是对手了,傻小子,你可服了?”
奇才自鼻子里哼了一声,长长地吐了口气。智颠忽地用手指敲他的脑门,“莫要偷懒!把腰挺直!你这马步蹲得,怎么跟蹲坑拉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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