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黑衣男子正围攻一个女子,那女子身穿红衣,头上缠着一块花布,远远的看不清面容,她左手短刀,右手长鞭,远攻近守,招法极为迅疾诡异,三个男子全是身着黑衣,红布缠头,手中兵器都极为怪异,第一个手执长长的竹杖,第二个手执镰刀,第三个手中却是把斧子。
三人鼎足而立,将女子围在当中,任女子如何往来冲杀,三人皆是岿然不动。
那女子越打越快,招式愈发狠辣,绿夏伏在奇才耳边,轻声说道:“这女子要撑不住了。”
奇才点了点头。虽说红衣女子看起来攻多守少,其实已是危如累卵,那三人功力,怕是每一个都不在她之下,女子之所以能撑到现在,是因为对方好似一时不想将她杀死,或者只是想拿住她,红衣女子的招法又极为狠辣,招招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对方颇有些忌惮。
使斧子的力气很大,每一斧都带着风声,女子架隔得十分吃力,只能四下游走躲避,使竹杖的看样子擅长打穴,竹杖既长,又灵活无比,女子几次都险险被戳中,使镰刀的趁着她应接不暇,一刀划向她的前胸,红衣女躲闪不及,竟被刀划破衣服,哗地一下露出雪白的肌肤,胸前顿时出现一道长长的血槽,鲜血直流下来。
奇才轻声道:“哎哟,受伤了!”
绿夏冷声道:“你心疼了?”
忽听那使竹杖的开口说话,却不是中原官话,叽哩哇啦不知说些什么,红衣女子也不答话,只紧咬双唇苦斗不止,那使竹杖的打了个手势,三人招法突变,使斧子和使镰刀的忽地欺身上前,使竹竿的只在圈外守着,明显是防她逃脱。
近处搏击,红衣女子长鞭不得施展,只以左手短刀相斗,立时便吃了亏,只听哧哧连声,身上又挨了两下。
眼看她性命有忧,奇才的手已按在剑柄上,正要出手,却听绿夏说道:“王大侠见色起意,又要大施援手了,只是你那点本事,能够英雄救美么?”忽地双手连扬,啪啪两声,林中腾起一阵烟雾,奇才知道,她又甩出了追魂弹。
一片呼喝声中,红衣女子影踪不见,绿夏一扯奇才,“咱们走!”二人施展轻功,一路狂奔而去。
第二日清早,二人已在回岭南的船上,琼州到岭南之间有每月一度的官船,恰巧昨日刚走,两人只好单独雇了一条小船,好在这条海峡并不宽,平日也还算风平浪静,不用大船也尽可以渡过。
小船刚刚离了岸边,却见海滩上匆匆跑来一人,她身着红衣,扎着头巾,样子极为慌张,正是昨夜的红衣女子。绿夏道:“看她这样子,当是又被人追赶。”果不其然,在她身后不远,三个黑衣男子紧追而至。
红衣女子到了岸边,向小船大声呼叫,似是想要搭船,船夫却连着几桨,加速离去,奇才道:“船家,向回划,载上她一道。”
船夫道:“大爷,那三个黑衣人看样子就是傩帮的,傩帮我们惹不起。”奇才道:“划回去!别的不用你管。”
那船夫住了桨,犹豫地望着他。
绿夏道:“昨夜救了她一次,今日我可不管了。”奇才道:“是啊,公义门初来乍到,还是不要和傩帮交手,免得吃亏。”
绿夏哼了一声,说道:“你不过是看她长得美,起了觊觎之心罢了,如今倒拿这些话来激我,我才不吃你这套,偏不救!”一扭身进了船舱。
红衣女子在海边来回奔跑,看样子甚是急迫,忽地她跳到一条船上,那船夫划了几桨,刚离了岸边,后面黑衣人赶上来向着他大声吆喝,船夫竟丢了桨,一头扎进海里,游了开去。
那女子便自己坐下来划桨,怎奈那船不听她使唤,只滴溜溜地在水中打转,此时三名黑衣人已纵身向小船扑去。女子情急之下,竟纵身跃起,向奇才二人的船直扑过来。
两船相距一射之地,她这一跃是万万上不得船的,果然,还离着老远,红衣女子去势已尽,便向水中落去。奇才扯过一枝桨来,用力掷出,那桨越过长长的海面,正飞至她的脚下,红衣女子伸脚一踏,借力又向前飞过十数丈。
此时岸上的黑衣汉子见追赶不及,竟将手中竹竿用力掷出,那汉子看来内力颇深,竿子笔直地向着红衣女子后背飞去,女子身在半空,竟是避无可避。
奇才再不迟疑,腾身而起,迎着女子过去,竹竿正好到她的后背,奇才伸右脚在竿头上斜斜地一蹬,将竹竿踏得歪向一边,同时借着这一蹬之力,已转过身来,右手揽住红衣女子,带着她飞身落回船上。
刚一落下,眼前寒光闪动,绿夏迎面一剑刺来,奇才忙闪身躲过,急道:“你做什么?”
绿夏说道:“王大侠武功盖世,小女子领教一二。”说着刷刷刷三剑。
船上狭小,腾挪不开,奇才被她逼得手忙脚乱,她一剑接着一剑,奇才连连后退,突然脚下一滑摔落到海里。
他伸手扒住船帮,待要上船,绿夏一剑刺来,将他逼回,奇才怒道:“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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