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铁柜里全是金银珠宝,奇才将外衣脱下来,满满地装了金银,小铁柜里全是信件,这些信件藏得如此严实,想必是些要紧的东西,他随手拿了几封揣在怀里,便出了门。
这所宅子房屋众多,如此搜下去大概天亮也搜不完,奇才解了一个守卫的穴道,用剑架在他脖子上追问了一番,那守卫大概因为地位低下,并未说出什么紧要东西,奇才只从他口中知道黄道长、杨自横等人的住处。
黄道长屋子摆设虽简单,屋内器物看起来却很讲究,奇才从头到脚细细看了一遍,连墙壁都来回敲了,还真的发现了一个暗格,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些古玩玉器,一看便是从地底挖出来的宝贝,想来他在此一年多,时时进墓挖掘,着实捞了一票,怪不得那崔先生怀疑他利用寻宝之便中饱私囊。
奇才少不得全部笑纳,此次夜探所获极丰,只这些钱财也够杨锋肉痛一阵了,想到此奇才心里颇有些畅快,只是自己的包袱依旧没有踪影。
他来到杨自横的房间,一进门便见椅子上放着一个包袱,奇才大喜过望,一把抓在手中,正想打开细看,忽听脚步声杂沓,有人走了过来,奇才急切之下破窗而出,只听身后杨自横喊道:“小贼往哪儿跑!”
奇才也不回头,直接跃墙而出,一路疾行,杨自横当然追他不上。一口气跑到天亮才停住脚步,将身上的东西全都卸下,大大地喘了口气。
那个千辛万苦找回来的灰色包袱静静地躺在地上,奇才伸手抓过来打开,里面有银两衣物,可是并不是自己的。
他失望之极,折腾了一夜,居然拿错了包袱,白忙活了。奇才顺手将包袱撇到一边,那包袱里面却掉出个香囊来,他打开来一看,见香囊中有一只银色的长命锁,锁面上斑斑驳驳,已掉了不少漆,一看便是上了年头;还有两根头绳,由于年代久远,已看不清楚头绳原来的颜色,奇才猜原来是红色的,两件都是小孩子佩带的东西。
杨自横将这些随身携带,细细地收藏,眼见得是对此十分珍视,难道这是他小时带过的东西?他大概二十岁年纪,这东西至少应有十几年了,他竟一直留到了现在。
或许能用这香囊与他交换自己的包袱,想到这儿,奇才将香囊好好地收在怀里,又寻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纵身上去,将那一大包金银珠宝放在一处枝杈上,他跳下来,自下向上观看,那包金银隐藏在枝叶之间,完全看不到踪迹。
他取出那几封书信,一一拆开来看,有两封是写给杨太师,应该是去了大辽的老杨庄主,另两封写给杨庄主,应是写给杨锋,信的内容多是些礼貌的套话,有些话里隐藏着些别的意思,奇才一时也猜不透,不过那落款有些蹊跷,他知道其中两个,全是当朝的权臣。
杨锋父子竟然和朝廷大员有联系,他到底有什么图谋?难道大宋朝中竟有人私通敌国?杨月儿说杨锋在做天大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奇才想不出,便不再去想。
他坐下来稍歇了歇,站起来向回走,走了小半天功夫,又回到那座庄子,远远地便见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好好的一座庄子,竟然在一夜之间烧成了灰烬。庄内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都去哪儿了。
奇才心中懊恼,他与何青青分别一年有余,虽时不时想起,却已有些想不起她的模样,那两件衣服,他一直当宝贝似的收着,如今这衣服也没有了,自己和何青青的最后一点联系就这么断了。他忽然觉得,少年时的一切,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奇才转身回去,到了自己藏金银之处,纵身上了树顶,却见树上空空,那一大包金银珠宝竟不翼而飞,他以为自己记错了,又到别的树上去看,直到将周围几棵树全都搜遍,也没见金银的下落,毫无疑问,东西被人偷走了。
奇才心中迟疑,那包金银藏得可谓隐秘之极,不知怎么竟被人发现,难道自己藏东西之时便被别人看在眼里?以他的耳聪目明,若暗中有人,定能发觉,除非那人连大气都不喘。
这事儿实在是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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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才顺着大路向北,走了半月左右,离河间府已是不远,此地处在大宋与契丹交界地带,气候干燥,民风彪悍,燕赵大地自古多豪杰之士,宋和契丹常起战端,双方在边境更是常常越界,百姓为求自保,很多都去习武,路上带刀带剑之人随处可见。
他正埋头走路,忽闻身后哨声响亮,两只老鹰自头顶飞过,走不多时,听见身后一片嘈杂之声。
奇才向路旁让了一让,几只大狗叫着跑了过去,后面跟着十几匹马,马上之人吆喝着疾驰而过。
两个女子坐在马上,边走边聊得开心,二人都是短打扮,收拾得极为利落,旁边还有两个二十余岁的青年,在他们身后是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的十二三岁年纪,女孩子更小一些,二人身背弓箭,腰间挎着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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