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铁枪喝道:“住口!魏掌门有恩于我,老金我岂是忘恩负义之人!虽则我帮小力微,无关大局,但即便只剩一口气,我也要相帮魏家,与公义门鱼死网破!你,你,姓江的,今日我和你恩断义绝!”
江红扶着他道:“老哥,你这是何必呢?”忽地一抬手,袖中跳出一把尖刀,直奔金铁枪面门,这一招猝然发难,迅疾无比。他嘴里还叫着老哥,谁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金铁枪此时怒气正盛,毫无防备,立时便要中招。
奇才正坐在金铁枪身边,闪电般地伸出手,用力一扯他后背,金铁枪扑通坐回椅中,正巧躲过了这一刀。
忽地金威大叫一声,跌倒在地,口吐鲜血。原来是被龙庆抽冷子一拳捣中了心窝。龙庆大叫道:“外面的还不动手!”屋外人喊马嘶,三派弟子已打作一团。
金铁枪大叫一声,将桌子掀翻,江龙二人退后两步,全都抽出刀来。江红道:“老哥,你这是逼我!”
金铁枪道:“有本事你杀了我!”江红道:“我好心给你指条明路,你却不知好歹,我也没办法,不杀你,被灭的就是我三江派满门!你不要怪我!”
江龙二人一左一右夹攻过来,奇才面上惊慌之极,用力攀住金铁枪的胳膊,叫道:“金掌门,咱们快跑!”向旁一扯,金铁枪被带得脚步一移,已躲过两柄单刀。
屋角斜靠着一柄扫帚,金铁枪顺手抄起,叫道:“小子,这没你的事儿,快逃命去!”抡起扫帚,大吼一声,向江红劈了过去。
江红举刀架住,龙庆一刀自旁边搠来,金铁枪用胳膊肘在刀背上一击,将刀荡开一旁。他兵器虽不趁手,功夫却颇强,江龙二人双双来战,也只是稍占上风。
奇才见他尚能支撑,便将金威拖出门去,院里众人打得正热闹,奇才大叫道:“江红、龙庆已被金掌门拿下了!”
金枪门人顿时精神大震,三江门与地龙帮的人有些骚乱,两个人向屋子冲来,被奇才抬起脚来,“砰砰”两声,将他们踢进门去。
金铁枪忽地自屋内跳出,自地上拾起铁枪,他的胸前已带了血迹,连胡须上也沾着血。
江龙二人持刀追出,金铁枪铁枪在手,顿时威风大涨,将一杆枪抖开,似蛟龙入海一般,威势逼人。江龙二人双刀挥舞,也只是与他打个平手。
奇才冲进众人之中,拳脚起处,将三江门与地龙帮众人一一打倒在地,他的功夫早已是突飞猛进,对付这些人完全不在话下。
江龙二人见势不妙,边战边退,金铁枪越战越勇,一杆枪逼住二人不放。正喧闹着,忽然自外面进来十来个人,当先一人喝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小小的金枪门也对付不了,还不退下!”
那人中等身材,脸庞黑短、下巴宽大,脸上带着怒气。
江龙二人见了他,立时双双跳出圈外,战战兢兢施礼道:“拜见李堂主,属下无能,望堂主恕罪。”
李堂主鼻子里哼了一声,眼光一扫,落在奇才的身上,问道:“阁下何人?”
金铁枪道:“这位小兄弟与此事无关,有事冲着我来!”
李堂主眼睛都不斜他一下,说道:“就凭你,也值得我一问么?”
金铁枪大怒,提起铁枪便刺,嘴里叫道:“值不值得,和我的铁枪说话!”
李堂主腰一拧,让过枪头,一伸手便捉住了枪杆,金铁枪发力回夺,李堂主却纹丝不动。江红和龙庆喝彩道:“好一个盘松手!”
李堂主也不理会,只向着奇才道:“你到底是谁?”他方才在院门口见了奇才的身手,已经是吃了一惊,有此等高手在此,怪不得江龙二人拿不下铁枪帮。
奇才自怀里掏出一块木牌,擎在手中,向李堂主面前一照,说道:“你自己来看!”
李堂主用手向前一送,松开了那把铁枪,金铁枪蹬蹬退后几步,被弟子扶住,一阵大咳,显得甚是羸弱。
李堂主向前两步,伸手去接木牌,有人举了火把过来,他就着火光,向木牌端详片刻,顿时吃了一惊,低头拱手道:“不知总招募使在此,属下唐突了。”
他知道门内有总招募使一职,却不知如今谁是总招募使。凡居上位者,最忌讳的是属下高官拉拢人心,结成一个个小圈子,对自己权威形成挑战,何无敌也是如此。他精于权术,驭下极严,要求门众除了门主之外,认牌不认人,不管在门内有多高的地位,拿不出生死牌,便可不按门中之人对待。
如今这总招募使的木牌在这个年轻人手中,李堂主虽心存疑惑,却一点也不敢怠慢,以前也有过此类事情,门主突然提拔些年轻人上来。眼前这年轻人若不是有真本事,便是在门中有强硬的靠山,可是万万得罪不得。
金铁枪却吃了一惊,说道:“想不到,想不到你,你竟是,公义门的贼人!”说罢气喘不止,方才李堂主将铁枪一送之下,已使他受了内伤。
“住口!”李堂主阴沉着脸,“总使,这老贼出口不逊,让兄弟们杀了他为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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