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才大喝道:“各位元老,长老何在?我奉荆老门主之命,剪除弑主之人高开山,余者不论。”
此言一出,荆门众人都是一愣,便连高望山也停住手脚,问道:“你说什么?”
奇才道:“高起父子勾结,弑杀门主一家,荆老门主闻此痛心疾首,因他老人家修道之人,不愿出手杀生,故此委托在下王奇才,灭杀高开山父子,为其子孙报仇,为荆门清理门户!”高起是高开山和高望山之父,荆门前任门主,其名号江湖中尽人皆知。
高望山道:“胡说!你怎敢血口喷人,随意诬陷!”劈面便是一掌,他急怒之下,已失去平日稳健之风,这一拳又是迅疾又是凶狠,奇才有心显露手段,以此震住荆门众人,不退反进,身形左右微晃,让过拳锋,一招“蓦然回首”,手掌倏地搭在高望山腕子之上,高望山何等功夫,焉能让他扣住脉门,右拳一沉,避过了这一抓,拳头顺势锤向奇才小腹,同时左肘一抬,向他下巴撞来。
他两手带出的劲风笼罩奇才全身,二人相距既近,高望山出手又是快极,众人都惊得“啊”了一声,以为奇才万难躲避,这一下必定被砸得血肉横飞。
未料到奇才一个后翻,身子几乎贴着地面,高望山两手全部走空,王奇才却继续翻转之势,以手为轴,撑住地面,两腿连环踢出,袭向高望山胸前大穴,高望山身子后仰,两拳齐出,砸向奇才两只脚,堪堪碰到,却是手上一轻,奇才脚与他拳一触即走,借着拳劲身子一翻,已重新站立起来,这一下子电光火石,在一般人看来,奇才的身形只是一花,只有高手才看得出,这一瞬间两人已过了几招,王奇才的身子已风车般地原地转了一圈。
高望山再上步出拳,王奇才已是宝剑出鞘,两人斗在一处。绿夏大声道:“高望山,你们父子做了什么昧良心的事,难道你不清楚么?高开山为何每日躲在飞云楼,惶惶不可终日?”
此时高开山萎靡在地,嘴里兀自叫道:“死了,你们都死了!走开,都走开,别来找我!”看起来好似鬼魂缠身、惊恐万分。众人听了奇才的话,再看他这副样子,多少都有些狐疑。
绿夏又喝道:“高望山,你若无愧于心,自应当面对质,陈清事实。你如此行事,难道是想杀人灭口么?”
高望山充耳不闻,连连出掌,王奇才轻功天下独步,岂能怕他快?他若是如往常一般以稳为先,以强克巧,恐怕奇才仍会渐落下风,此时他招招抢攻,一拳快似一拳,分明是想立时将对手打杀,怎知以快打快正是奇才所长,他脚踏鬼步十三绝,手中剑挥洒纵横,真个是迅如疾风。一时场内拳风激荡,剑影森森,功夫稍差的门众已抵受不住,纷纷后退。两人眨眼斗了几十招,王奇才竟丝毫不落下风,两个人平分秋色。
高望山的武功冠绝江南,可说是荆门的定海神针,门众都对他极是膺服,此时见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竟与他打了个平手,都大惊失色,几个元老和长老对望几眼,心中都极为震惊,王奇才近几年声名鹊起,众人也有所耳闻,可万没想到他的功夫竟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竟能与江湖公认的顶尖高手比肩。
此时看高望山拼命的架式,倒真有些杀人灭口的意思,绿夏已断定他必是知情,至于是否亲身出手,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此时那仇长老走上前来,说道:“望山元老,王大侠,莫急着相斗,本门元老、长老,各路堂主都在此,你们正可当面对质,大家自有公论。”
两人功夫都是强悍之极,此时正斗得火热,哪一方稍松口气便可能有性命之忧,谁敢率先收手?此时便是想停手也一时难以办到。
绿夏道:“高开山在此,自来询问就是。”
她一步跨到高开山面前,问道:“高开山,你快从实招来!”
高开山只是喃喃自语,好似根本未听到众人的话,忽地大声道:“是谁在那儿?我的猫!我的猫呢?”俯身抱住地上的一块石头,抚摸道:“猫儿不怕,这屋子没有门,他,他们进不来,没人能杀得了你!”
其余人见了,心中疑惑:“门主如何变成这副样子?都说王奇才服了灭魂丹,看眼下的情景,王奇才好好的,门主倒似是个功力尽失、神昏智丧的样子。”
绿夏忽地高声道:“高开山,你看!那是谁?荆门主来了!”高开山浑身一个激灵,抬头望向仇长老,忽地缩成一团,叫道:“不是我!不要杀我!”
此时高望山正与奇才斗到紧要之处,这话却一字字钻进他的耳朵,高望山喝道:“鲁长老!门主被王奇才暗算,误服了灭魂丹,快!快给门主吃醒神丸!”
他稍一走神,七色气剑已嗤地一声,将他的右手袖子斩落,差点连胳膊都卸了去。
鲁长老却迟疑着没有上前,然后干脆低了头,装着没有听到。
高望山咬牙道:“甘虎,先扶门主回楼!”甘虎是高开山的贴身守卫,对他忠心无比,应声上前,仇长老却一抬手,拦住了他,说道:“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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