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上次就看到了这个男人送小兔子,而且他很确定,这年轻男子绝不会是兔子的血亲。
此时,再看到这男子眼底的神情和亲昵的动作,谢辞便是上前,淡笑着伸出手去:“你好,我是谢辞。”
霍冲暗暗挑眉,看了眼谢辞,再看向苏暖。
谢辞的手没有收回,就那么淡淡看着霍冲,然后就看到兔子拽了拽那男子的袖子,小声说:“冲哥,这是谢辞,我……男朋友。”
瞬间,辞哥原本还有些吃味的心绪顿时就变了,立刻从面对情敌的态度转换成见家长的模样,凉飕飕的笑意登时变得真挚起来,笑眯眯跟着叫了声:“冲哥。”
霍冲哭笑不得,却也不得不伸出手去和他握了握,心里则是笑骂了声。
这小兔崽子脸皮挺厚的!
那边,皮皮几个看谢辞和霍冲说话,以为是认识的,远远的和谢辞告别后各自回家,谢辞则是朝霍冲笑着:“冲哥,我等下送暖暖回家。”
霍冲看了眼自家缩在那里装鹌鹑,就是不上车的妹子,无奈叹息一声,交待他们注意安全后自己上车离开。
霍冲的车走远,苏暖刚要回头,就发现手上一热。
左手已经被谢辞握进掌心,温热的手掌直接将她整只手覆盖住。
这是谢辞惦记了几乎整整一天的事情……
就在谢辞拉着兔子的嫩手把玩着送她回家的时候,霍冲开车路过一条巷子,就看到一个少年面色苍白满脸警惕被几个小混混堵在墙角。
正是那个上次蹭了他车的人。
被那几个混混儿读者,少年面色有些发白,眼底却又带着些说不清的狠劲儿……像只被逼迫着随时准备反抗的小兽。
霍冲一脚刹车,拉开车门下车朝那边走去。
孟遥被几个混混儿堵住,那几个混混儿则是嬉皮笑脸:“怎么现在不横了,嗯?以前不是停横的吗?”
孟遥神情紧绷,背后的巷子像是一只吃人的怪兽让他全身紧绷僵硬,完全没办法正常反应。
那几个混混儿看到他的样子,越发肯定他是被他们吓住了,具是狰狞笑起来……就在这时,身后一道声音响起。
“有什么事吗?”
孟遥抬头,就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逆光站在那里,看不清脸,却从头发到站姿都赤裸裸写这三个字:不好惹。
一个混混儿咒骂一声直接挥拳过去:“关你妈的屁事……啊……”
挥拳的混混儿一声惨叫,孟遥甚至都没看到那人是怎么动作的,那混混已经被他剪手翻转后一脚踩到上。
那凌厉的身手,绝对是练过的。
“还有事吗?”那人再度开口,抬脚轻描淡写把那混混儿踢开,其余几个见势不对,扶起同伴扭头就跑,那道身影再走近几步,孟遥才看到,竟然是他。
那个被他蹭了车的男人。
“谢谢。”他低声道前。
霍冲伸出手去:“不客气,我叫霍冲。”
虽然觉得这种场合握手很奇怪,孟遥还是伸出手去握了握:“我叫孟遥。”
说完就准备把手抽回来,可抽了下,却没能抽出来,诧异抬头,就看到,昏暗的路灯下,男人看似温和的面孔下,眼神格外幽深。
“你上次蹭了我的车。”
顿了顿,孟遥点头:“多钱,我赔你。”
“你电话给我。”霍冲淡淡道:“回头我把账单发给你。”
孟遥无奈,只好拿出电话给他拨过去,霍冲身上铃声响起,他才缓缓松开手。
孟遥趁机抽回手,看了眼霍冲,犹豫了一瞬,随即转身离开。
霍冲收回手,垂眸勾唇。
他的直觉向来敏锐,这只小东西……会是他的菜。
苏暖知道第二天上午母亲苏姗就要和谢辞的父亲谢兰正见面了,也就是说,她和谢辞的小甜饼暂时是要到头了。
满心不舍却又无奈,她躺到床上抱着枕头无声哀嚎着……
三八的声音弱弱响起,安慰她:“宿主,这都是暂时的,是为了以后更长久的小甜饼,你要撑住啊!”
苏暖从被子里钻出一颗鸡窝一样的脑袋,满脸生无可恋:“我已经能预见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煎熬了。”
“那怎么办?”三八很贴心的问道:“要不要知道下谢大佬现在的好感值?”
苏暖再度一把蒙住头凄凄惨惨道:“不要,知道了也没用了,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说的就是我!”
如果她已经成年了就没什么了,问题就是,她还没成年。
按照法律规定,重组家庭中若是有未成年,那就会被视为存在抚养关系,形成拟制血亲……如果谢辞父亲和苏姗领证结婚,那她和谢辞以后就不能结婚了!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她知道,谢辞不是耍流氓的人。
她也知道,明天见光的时候,就是和谢辞甜腻腻的日子的终结之时了!
就在她打算抱着被子再来一通哀嚎的时候,电话声响起。
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就看到屏幕上不断跳动的两个字:辞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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