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都瘦了。”
“哪有……”
“悦儿,你怎么回来了?留学的事……”
“留学的事,说来话长。”
“出啥事了?”
“嗳呀,您就别问了,晚上再和您详细说。”
“哦……”
二太太也就不再问,拉着闺女的手,问长问短。
三哥在一旁出言提醒:“二姨娘,悦儿的同学也来了。”
二太太这才注意到周之煜。
“他是我在南京的同学……”
张悦对周之煜连连使眼色。
三哥看在眼里,微笑不语。
二太太上下打量着周之煜。
无论男女,只要长相出众,给人的第一印象都不会太差。
二太太微笑着说道:“看着还不错,和我的悦儿也算般配。”
张悦脸一红:“您又乱讲……”
二太太说道:“我有乱讲吗?这么多年,这可是第一个来家里的男同学。你父亲常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在你这里,倒是可以改一个字,妖改成喜。”
张悦嘟囔着说道:“是三哥四哥非让他进来……”
二太太轻声说道:“若是心里不认可,即便克良克俭想把人带进来,你也一定会加以阻拦,我说的对吗?”
张悦面红耳赤,却又无法反驳。
三哥张克良开口说道:“还未请教,周同学的大名是?”
周之煜说道:“周之煜。”
张克良转脸问张悦:“既然是同学,彼此之间,一定非常熟悉吧?”
张悦迟疑着:“还好吧……”
张克良眼中带着戏谑之色:“那我请问,周之煜是哪三个字?”
张悦顿时张口结舌。
四哥张克俭故作一本正经:“我猜,周同学的名字,应该是知道的知,玉器的玉,悦儿,四哥猜的对吗?”
二太太微笑着说道:“光听你们兄妹斗嘴,可不能冷落了客人,有什么话,到屋子里去说。”
张克良说道:“周同学,别介意啊,我们兄妹到一起了,总是这个样子,没深没浅的,也不分个场合。”
周之煜说道:“其实,兄弟姐妹之间,越是这样,越说明感情深厚。哦,在下的名字,是之前的之,煜煜生辉的煜。”
张克俭竖起大拇指:“瞧瞧人家说这话,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嘛毛病没有,特艮。”
张克良笑道:“跟着父亲去了一趟天津卫,学了几句不着四六的天津话,还真把自己当天津人了,臭词滥用!”
张悦赶忙借机岔开话题:“对呀,父亲呢?”
张克良说道:“家里来了客人,父亲在会客。”
张悦噘起了嘴:“一点也不拿我当回事儿,好不容易回来了,都不说出来看看。”
张克良说道:“有客人在,父亲暂时脱不开身。要不然,刚才王妈一阵嚷嚷,父亲也老早就出来了……”
说话间,一行人朝会客厅走去。
王妈跟在后面,忍不住问道:“小姐,你的行李呢?”
二太太也觉得奇怪,从南京到北平,这么远的路,没可能空手回来。
张悦支吾着:“行李、那个……”
路上发生的事情,她不想告诉家人,即便再如何凶险,都已经过去了,没必要让家里为自己担心。
正不知如何回答时,周之煜替她解了围:“张悦的行李忘在车上了,刚刚打过电话,明天去车站取。”
张悦连连点头:“嗯嗯,忘在车上了,放心吧,丢不了。”
她感激的瞥了周之煜一眼。
周之煜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两年未见的闺女,二太太满眼疼爱,说道:“丢三落四的,你这个样子,真要是去了国外,怎么让人放心得下。”
张悦嘻嘻一笑:“所以,我不去了。”
会客厅房门一开,从里面出来两名男子。
前面的人四十多岁,短发,八字胡,高颧骨,两颊深陷,面色阴郁,一双鹰眼戾气十足。
这种面相,多为大奸大恶之人。
相由心生,八九不离十。
周之煜心里一动。
他认识这个人。
北平警察局局长潘良桂。
重庆方面的头号暗杀目标!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按道理说,潘良桂这种级别的大人物,平时出来进去,肯定有专车接送,至少有一辆警卫车随行。
问题是,院门外除了停着一辆空车,并没有看到警卫人员。
跟在潘良桂身侧的男子,则是一副儒雅气质,身穿绸布对襟马褂,年龄在四十五六岁左右。
猜也猜得到,他应该就是张悦父亲。
这栋院子的男主人。
“常言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和平政府人心所向,还望凤山兄三思。”
“承蒙潘局长抬爱,张某一定慎重考虑……”
两人闭了嘴。
一齐看向了周之煜众人。
张悦规规矩矩叫了一声:“父亲。”
张悦父亲——张凤山微笑着说道:“悦儿回来了。”
潘良桂眼睛一亮,不错眼珠盯着张悦,说道:“凤山兄,这是你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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