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为过啊,但是很惊悚啊!有好多好多年,我都没听她承认过自己是我大姐了。
“我给家里打过电话了,他们把你的事情告诉我了。”没用我询问,我大姐自顾自的往下说,“我估摸着,以你和神书安的性格,你们两个肯定是要吵架的。”
我哭笑不得:“你猜的还真准。”
“那是自然啊,神书安太骄傲了,他怎么能接受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呢?而你,你又太自卑敏感,总是小心翼翼的把自己保护的很好。都不用问,我就知道,你不会把爸爸的事儿告诉他的。”我大姐分析的十分精准,“你们俩,一个不屑去问,一个不肯去说,这样下去,没有矛盾才怪呢!”
我重重的叹气。
“石小乐,我劝你,还是先不要太刺激神书安。”我大姐很难得的站在我的角度考虑,“他是个聪明人,你给他点时间,他肯定能想明白。这几天,你先自己好好在家呆着。别被人抓住把柄,也没给人留下话题。安安静静的吃饭过日子,事情慢慢就会过去的。”
事情要如何过去呢?我现在还没有回学校,我已经感觉压力大的喘不上气。如果真的回到课堂上,把自己置身在那些流言蜚语里……恐怕,用不两天我就得疯。
我大姐分析了很多,她分析的那些,和我妈王校长说的差不多。与这些现实意义的道理比起来,我更想听些其他的事情:“大姐,爸妈刚离婚的时候,你为什么决定出国?你不怕吗?”
“怕啊,怎么不怕呢!”说起以前的事儿,我大姐有些不太好意思,“可那时候我看着爸妈都争着抢着要你,我就……心里不是太舒服。”
我大姐的心结十几年了,我想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解开了:“上次在姥姥家,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儿?”
“嗯……”
我大姐犹豫了片刻,她这才缓缓的说:“上次在姥姥家,其实我心里还是挺恨的。恨爸妈,也恨你。都是一样的女儿,为啥他们都想要你却不要我……后来爸妈都来了,吵吵闹闹的,大家把话都说开了。他们不是不要我,而是我的监护权已经确定归妈妈了。只是你的监护权有问题,所以他们才争吵的。”
“我听了以后还不相信,是姥姥拿出了当年最初起草的离婚协议书。”我大姐自嘲的笑了,“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我的监护权归妈妈,你的归爸爸。我那会儿年纪也不大,理解上也有偏差。他们吵架时说话不注意,我就产生了误解……而且姥姥告诉了我件事儿,是咱俩小时候的事儿。”
“啥事儿?”
“小乐,”我大姐话带哭腔,“小时候,你救过我。”
我有点糊涂:“啊?”
“小乐,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在t大教书的曹教授?跟姥姥家住在一个小区的?”
好吧,我完全没印象。
我大姐说的事儿,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不是事情不重要,主要是年纪太小。其实具体的经过,我大姐也不记得了。要不是姥姥跟她讲,她也彻底忘记了。
“以前姥姥姥爷没退休的时候,偶尔会把咱俩放在曹教授那儿帮忙看着。”我大姐说,“有一天啊,曹教授的老伴出去买东西了,只有曹教授和咱俩在家。曹教授企图对我实行猥亵……是你跑到t大去找姥姥,这才把我救下。”
我姥姥经常跟我们讲,说高学历的人不一定会有高素质。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基本上都是有学问地位的人。像曹教授那种,不方便直接去找小姐解决自己的性yu,于是,就将矛头对准了毫无反抗能力的幼女。
“那时候实在是太小了,你才三岁,我也才五岁。”现在说起来,真的是心有余悸,“小乐,你要是慢跑几步,我可能就被那个老家伙要去了。你哭着跟姥姥说,说我被坏老头亲了。路上跑的急,你甚至被骑自行车的撞破了头……你那么小,没人会教你做这些。你会拼死跑去学校找家长,完完全全是出于血浓于水的本能。”
说到这里,电话另一端的大姐突然哭了:“小乐,妈妈总说,她说你继承了她性格妥协的那面,我继承了她性格抗争的那面……不对的,会妥协的人其实是我。我不敢去抗争,我不敢留下来面对破碎了的家庭。我记得我出国的前一天晚上,你一直抱着我哭。你求我留下来陪你,我还一把将你推开……小乐,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姐姐。我很没用,从来没有帮过你,还经常欺负你。”
“大姐,你别这么说。”被我大姐的情绪感染,我跟着哭了起来,“我没有怪你,我完全理解你为什么那么做。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特别棒的楷模。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根本没勇气出国。我记得你走的时候,自己背着小书包。那会儿我就觉得你跟女战士一样,英勇无畏的去战斗。”
我们姐妹俩从来没说过这么多话,两个人是哭哭笑笑。我大姐被我的形容逗笑,她说:“我哪里算什么女战士?我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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