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金子,换了三十两银子,李晴天回头看了汤汤一眼,略微思索,又摸出了俩颗碎金,总共换了一百两银子,给柳下汇里戴毡帽的伙计惊愕得下巴都快掉脖子下去了,这小道士,荷包里的金子跟尿不尽似的,一颗颗的往外掏,你丫的倒是一次性拿出来不行?是在故意向我显摆他傍上富婆了?
这么有钱有身材的妖婆娘,老子也想傍!
钱庄伙计心里酸溜溜的。
他甚至还趁着汤汤和白兔兔在外面不对付的瞪着眼神较劲时,悄悄凑到李晴天耳朵边问,
“晴天道长,你就为了这么些俗物金子?身体吃得消俩个么?看在当年把你从柳老爷家猪圈里救出来的份上,你要是啥时候吃不消了,分一个给我?”
那伙计一边煞有其事的小声说着,一边偷偷朝白兔兔努嘴,龙女汤汤身材自然更劲爆,但是他权衡了一下,感觉自己还是驾驭不了那么大的龙女。
李晴天干笑一声,叹口气,没有说话。
这伙计,的确是当年目睹他在柳家猪圈里狂吃母猪奶的当事人之一,也是他,把此事添油加醋的向自家少爷柳大根描述了,柳大根那家伙第二天才忙不迭到上锦观“拜访”自己的。
拿到钱,李晴天带着白兔兔和汤汤离开柳下汇,往小石街方向去了。
一路上难免引来许多刚刚从上锦观回来的香客婶子,镇上的男丁十有八九此刻都在土地里忙活,或者是去了外地帮工做手活,这些妇女们留在家里操持内务,较为清闲。
众人下了上锦山,见天上乌云忽然又消失了,顿时又骂骂咧咧的闲散起来,三五成群的聚集在大槐树下,牌坊井口,讨论着刚才晴天道长给三族女子打胎的稀罕事儿,许多人还在讨论要不要去找柳潼氏那个老骚货,告诉她,她女儿刚刚才在外面堕了胎。
殊不知,早已有人抢在她们讨论时,已经付诸了行动,几个妇女抓住了那个在小石街慢吞吞转悠着嗑瓜子,心事重重的丰腴妇人,开门见山,挤眉弄眼的把她女儿柳青雯早上到上锦观打胎的事添油加醋描摹一番,给说了。
众所周知,这些小山镇的农村妇女的厨艺很是了得,添油加醋起来最是厉害,直接给李晴天说成了先让柳青雯怀胎,再亲手给她打胎的十恶不赦大渣男。
就像他师父曹老道一样!
最后一点,才是画龙点睛之笔。
上锦观的曹老道有多风流,口舌有多厉害,只有花柳镇老一辈的中年妈妈桑们才知道。
她们或多或少,都曾在十余二十年前的青春懵懂时,受到过那个老渣男道士的诱骗。
晴天小道长看起来英俊无比,人畜无害,但是在这个老道士的调教下,传承了师门德行,也不无可能!
……
嘻嘻哈哈间,说晴天,晴天就到,见到李晴天带着一身雪白双目赤红的兔子精和浑身黑衣,头顶粉红犄角的冷艳龙宫公主路过,街边零零散散的妇女群众赶紧闭了说闲话的嘴,热情的笑着,给晴天道长打招呼,但眼神都在盯着汤汤看。
甚至有人在心里默默的许着心愿。
等李晴天走了,大家又开始添油加醋,展开头脑风暴,编造起来李晴天小渣男,妇科圣手,和打胎牛人等等不同版本的故事。
……
来到柳和记面馆,李晴天难掩激动,以暴发户的习性给自己点了一碗干鲍鱼面,另外加双倍臊子。
没给汤汤点面,他昨日已经看出来了,汤汤不喜欢吃他下的面,他给汤汤买了五十两银子的牛肉。
这份大单,给柳乌棒惊呆了,皮肤黝黑的老大爷与李晴天的师父曹老道年纪相仿,柳大爷激动的直接把铺子里仅有的一大缸为牛肉面准备的臊子摆上了桌。
“吃!我请客!”
李晴天咧嘴笑着,豪气说道。
白兔兔盯着自己面碗里清汤寡水的素面,愁眉苦脸,默默的从白袍下的小兜里摸出来一根胡萝卜,擦了擦,慢慢啃了起来。
她不吃荤腥,但是看到李晴天为另一个女人花费的钱是为自己花费的数百倍,她心里就感觉很是不爽。
总感觉,自己在哪一项的比拼中,又败给了敖汤汤。
面馆里几位路过此地的外来行脚商不停的往这边李晴天一桌偷瞥,他们走南闯北,不是没有见过妖族的女子,不说锦官城,就是天江县城里,都有不少大户人家养着异族女子以供消遣,几人也算阅历丰富。
只是,他们实在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两个女子。
要不是那个暴发户似的小道士面容也着实英俊无匹,气质超凡,让几个行脚商自愧不如,恐怕几人都要气愤嫉妒得上去给这家伙俩榔头了。
李晴天正在淌着口水搅动面前碗里的干鲍鱼。
汤汤也在饶有兴致的拿勺子吃着大缸里的纯牛肉,以前她吃牛,都是化原形,一口吞活牛的,这一次跟着主人,就只好学一学人族的吃饭礼仪了。
“晴天道长啊,这是你的第二分干鲍鱼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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