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天站在师父曹老道的房门外,敲了敲门,一只耳朵大声喊道。
屋子里只听见师父吭哧吭哧气呼呼的声音。
“噫吁嚱!又是韭菜鸡蛋饺子!你个二逑你喜欢吃就直说,别什么都推在我身上!为师岂是那种需要韭菜补身体的羸弱男人?你都吃了好多年了,就不腻么?”
李晴天不为所动,大声补充道,“徒儿还给师父你做了蘸水,三分酱油七分醋,半勺井盐,九粒辣椒,辣椒用的是新鲜的野生山椒剁成的碎末,还有半颗大蒜,三根小葱。”
说完,李晴天贴在门框上的耳朵听见了咕噜咕噜吞口水的声音。
“这……你……二逑,给为师留着!为师……再等半个时辰就出来吃!”
口水狂吞的声音之后,房间里传来了曹老道纠结的回答。
“师父你在忙什么?要不要徒儿帮你快些忙完?你好早点出来吃,再等半个时辰,饺子就凉了,我已经蒸好了。”
李晴天说着,就要推开师父的房门,曹老道仓促恐慌的声音从屋子里尖咧咧的传来,
“不急!不急!为师正在苦读诗书!你莫管为师的事!给为师把饺子放在锅里盖着,好饭不怕晚!”
李晴天收回了手,哦了一声,挠着脑门在曹老道屋子外转了转,他没有打开观阴眼偷窥,他还是很尊重师父的隐私的,对方没有允许,是不会贸然闯入的。
“二柱子,怎么样?曹道长还不出来吃饭吗?”
白兔兔忽然一蹦一跳的出现在了李晴天背后。
李晴天皱眉点点头,“师父说他正在苦读诗书,叫我给他把饺子留着,咱们去吃吧,先不管他了。”
“咦!我才不吃你那韭菜饺子呢,隔三差五就是韭菜饺子,谁遭得住?”白兔兔缩了缩脖子说道。
李晴天道,“汤汤就喜欢吃。”
白兔兔脸上露出一个怪笑,“你那婢女韭菜吃多了,前两天躲在山门外边流鼻血,你不知道?”
“啊?汤汤上火了?”
李晴天一脸迷惑,“不过是些小问题,流鼻血也可能是冬季气候干燥,汤汤是龙族,对水的依赖比咱们陆地族群更大,她已经好多天没有回岷江了,可能是有些缺水。”
李晴天想起来,汤汤刚到上锦观来那天,他一巴掌在对方屁股上拍了好多咸湿的江水出来,而且她一身都滑腻水润,但这些天汤汤身上比之前干燥了许多,他身为一个陆地人族自然没有留意对方身体上的湿度变化,还只是习惯性的把汤汤那干燥的状态当做了正常,此刻经白兔兔这样一说,他才反应过来。
“曹道长肚子估计出大毛病了。”
白兔兔忽然开口嘀咕了一句。
“什么?师父肚子怎么了?”
李晴天听见白兔兔的嘀咕,追问道。
白兔兔在李晴天耳边小声说道,“今天早上,你和柳大根坐在院子里说话的时候,我在曹道长这儿来瞧了一会儿,发现他弓着腰跪在床上捶肚子。”
跪在床上?
弓着腰捶肚子?
李晴天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师父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肚子痛得厉害?
他再次转身抬手,想要推门而入,询问一下师父的身体状况。
他虽然已经打定了注意择机离开这儿,师父他老人家再怎么抠门没本事,好歹也收留了自己两三年,还教了自己德云四字诀,他老人家身体有疾,却隐而不宣,想必是怕作为徒弟的我为他担心,这些病痛,他便一个人默默的扛下了,如此师父,夫复何求?
接着白兔兔又补了一句,“但是曹道长一只手这样捶着肚子,另一只手还捧着一本书在看。”
说着,白兔兔躬身弯腰,模仿着早上看到的曹道长捶肚子的动作,一只手在小腹上不停的来回穿梭,仿佛捶打。
李晴天侧头看了一眼白兔兔模仿的动作,抬在空中准备推门的手立即做了个打扰了、告辞的动作,接着毫不留恋的拂袖转身,离开了曹老道的房门前。
我先前以为师父在因为三清塑像的事情生闷气,刚刚听白兔兔说了又以为师父真的患了什么隐疾,这些日子躲在房里很少出来,没想到……呵!
一把年纪了,还在压榨自己。
李晴天走到院子里,背着一双手,仰头望天,无奈叹息,接着,他看见了一行长着青色翅膀的健硕骏马从不远处山脚下的花柳镇方向朝着上锦观来了。
什么东西?李晴天停下了脚步,讷讷盯着天上的青翼飞马,打开了观阴眼。
嚯!
马背上这些汉子这么精壮?
他们肚子里一人揣了一个火炉子干嘛?
李晴天看着这些汉子丹腹中火色强弱不一的炉子,微微皱眉,然后反应过来,这些家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武夫!
他看见的火炉子,就是武道武夫必修的武炉!
道宗青羊宫的齐真人才来了又走没几天,武夫怎么又来了?
李晴天心里刚刚漫上这个疑惑,他便看见了这队青翼马后还有一个大飞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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