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出发的那早上,我和蒋毅峰早早的就到了村长家里,和崔荣光一队十几个人汇合。整装出发的时候,我发现他们身上带的东西都比我多得多。甚至其中几个军人模样的人,腰间还都带着枪。
这样的全副武装让我不禁有些紧张,每一个饶装备似乎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出殡,而是一次要命的探险。
从村子西头走出去,没走多远,我就开始觉得不对。
我从长在这里,对村子周围很熟悉,我可以轻易的判断出,他们走的路,和他们跟我描述过的路线是有偏差的,而且偏差越来越大。
但我理智的没有话,也没有抵抗的想法,我知道,他们还需要我替他们下墓搞清楚实情,所以现在根本不可能放我回去。
我们走了很久,从清晨一直走到了中午,走到后来,连我也懒得去记什么路线,更不知道我们到底走出了多远了。只觉得周围林子越来越多,阴气也越来越重,整个人都由早上的精力充沛变得渐渐疲惫了下来。
走着走着,一直和我肩并肩走在一块儿的蒋毅峰凑近了对我问道:“九娇,你累不累?”
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给个休息的机会,我当然累。闻言点零头,没有话,我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多话了。
又走了一会儿,我突然听到队伍里似乎有些莫名的嘀嘀咕咕的声音。这让我不禁有些奇怪,停住脚步,向旁边的队员们看了看。
起初刚开始走的时候,他们也都在互相聊,我没有注意他们谈话的内容,也就不太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渐渐停止了互相交流的,而到这会儿,我才注意到,他们每一个人好像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一样。
随着我停下脚步观察,周围的人注意到我停下竟然没有催促,反而是也跟着我一块儿停了下来。我听见离我不远,一直走在前面领头的崔荣光声嘀咕:“怎么会丢了?”
就在崔荣光这一句嘀咕之后,考古队中猛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引燃了一般,几乎所有的人都大声讨论了起来,几句话的工夫,讨论就变成了争吵。
我向后退了两步,蒋毅峰贴在我身边,跟我道:“这是怎么了?”
我也觉得很纳闷儿,他们的情绪好像都不太正常的样子。看看周围的环境,阵阵浓烈的阴气袭来,我心中似乎捕捉到了一些问题,但却还是朦朦胧胧的。
不过,以我的经验,在阴气重的地方,最好还是不要话,以防阳气外泄,给了鬼魅趁势而为的机会。我从兜里掏出两张黄符,一张贴在自己的肩头,一张贴在蒋毅峰的肩头,示意他不要话。
崔荣光看到我的动作,朝我走了过来。
“同志,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崔荣光问我。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崔荣光看了看我和蒋毅峰肩膀上的黄符,对我道:“我们『迷』路了。”
随后他把手上拿着的指南针给我看,果然,指南针上面的指针不停地转来转去、转来转去,就是不肯停在一个方位上,显然是受到了某种东西的干扰。
等我看清楚,崔荣光继续道:“我们记得很清楚,在那个盗洞口的地方,有一棵古树,起码有两百年的历史,长得很粗,很高,在林子里也应该比较容易找到。但现在,我们沿着这条路走了这么久,按照上次走的距离来计算,应该早就到了。却自始至终都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兜圈子,而且,你看到了,我们的指南针坏了,现在想回去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原来不是故意走错了路线,而是他们根本就是走错了路!
毕竟他们也都不是本地人,来到这里的次数极为有限,一次两次就能记住路是不可能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那胡『乱』瞎转的指南针骗了他。一点点的误导他,错过了对的位置。
不过,就他所的,盗洞口的地方有一棵古树,二百多年的历史……按照这样的法,我觉得古墓里面的风水应该早就被这棵树破坏掉了。
就我恶补的知识粗浅理解,盗洞一般都是直下地宫,那么如果树离盗洞口很近,那么大的古树能够生长,是极有可能已经把根深入了古墓之中的。
我们平时选择墓址的时候,都会格外注意,不能离树木过近,就是为了怕随着树木的长大,古树的根部有可能会深入墓『穴』,打扰到逝者,同时也破坏了风水。
可既然墓中风水已经被泄掉了,那理所当然墓主就不再受到风水的庇护。可到底是谁的阴气这么重,竟然能够影响到指南针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崔荣光问起我有没有办法的时候,我还真的是有办法的。不过,不是找到古墓的办法,而是找到我家的办法。
我对崔荣光道:“现在既然已经『迷』路了,那你想找到原本想找的地方,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我没有去过,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在哪里,跟没法替你去找。但是如果你们现在想要打道回府的话,那我倒是有点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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