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荣光这么问我,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蒋毅峰就已经是跳了起来,对崔荣光喊道:“没出什么大事?我告诉你啊,他这是被鬼搭肩了!竟然还敢回头!险些就让人家把阳气吸光了知道吗?你们有胆就试试,看看谁还救你们!”
蒋毅峰的虽然不客气,但有了学者的例子之后,也没有人再敢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
两个战士被派出来,轮换背着学者往回走。
还好,回去的路上,没再出什么问题。只是崔荣光一直在我身边问这问那的,问个不停,好像是什么都很好奇一般,让我本就不平静的心中不免有些烦躁。
等到回到村里,他们照例还是由村长安排住宿,而我和蒋毅峰两人则被留在了村长家里,因为学者到这时依旧是昏『迷』不醒,崔荣光一定要我救救他。
也是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这个学者在考古界很有名气,尤其是对西周历史的了解和对西周文物的鉴定,都有极为独到的眼光。文人傲骨,有些恃才傲物,这个也可以理解。崔荣光还特意跟我,他是随队专家,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平时就是脾气怪了些,但为人并不坏,叫我不要介意。
既然崔荣光这么了,我也不是那么肚鸡肠的人。再了,人命关,不能因为他得罪过我而有什么特别。既然不是坏人,我如果能救,还是要救他的。
只不过,看他的情况却实在是不容乐观。
他身上此时笼罩着阴气,印堂发黑,显然是被阴毒所伤。人还昏『迷』着,而且已经发起了高烧。
这是因为阴气在与体内的阳气作斗争,导致阳气向外涌,阴气向内渗。阳气外涌表现出来就是体温升高,阴气内渗表现出来则是四肢冰凉。
崔荣光一直在催促我想办法。
可学者的这种情况并不是丢魂,而是人身上的三盏灯全都被吹灭了。此时阳气几乎就要散去,如果再耽搁一会儿,怕是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火灭了,那你会不会点上啊?”蒋毅峰问我。
我只能摇头,“我也只是听过办法,但不知道行不校据,必须得是他自己也信这些,才有用的。”
“管他啦!”蒋毅峰嚷道,“你有什么办法就试试看,只要能把火点起来,人不就救活了吗?总不能看着他就这么死了啊!”
我叹了口气,心中当然明白蒋毅峰的没错。我看向崔荣光问道:“他的生辰八字你知道吗?”
崔荣光回答:“这个我还真的知道!这个队里头,每一个饶具体资料我都有!”
“那还好办一点。”我点零头,完就让村长帮我去拿一只空碗,顺便装一碗新鲜的鸡血过来。
等到村长把鸡血端过来,我将朱砂倒进鸡血里面,混合均匀,再用『毛』笔沾着混合出来的『液』体,按照崔荣光的口述,在一张黄纸上写下了学者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随后,让村长拿来一盏油灯,放在学者头顶的位置。将写好字的黄纸卷起来,在油灯上借火点燃。
随后将燃烧着的黄纸放在那碗鸡血上方,看着它一点点的融为灰烬,掉落在碗郑
不一会儿,黄纸烧光了,我将碗中的鸡血、朱砂和燃烧后的灰烬再一次调和,掰开学者的嘴,将那碗『液』体倒进了他的口中,看着他一点点的吞咽进肚子。
“等吧。”我道。
这个时候只有静静地等待奇迹的出现了,只要这盏床头上的油灯不灭,过了今晚,等到明雄鸡报晓,『色』转明的时候,他的三盏火自然也就慢慢恢复了。
崔荣光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我的动作,看得出他有很多的疑『惑』,可直到现在,他才忍不住问了起来,“同志,你之前的什么三盏火,难道真的不是唬我们的?这世上真的有鬼?你的都是真的?”
“那种时候,我骗你做什么?”我对崔荣光道,“崔队长,我当时是为了救你们,也是为了救我自己和我兄弟。否则,我闲的没事让你们咬舌头?不让你们话,这一路上不是更害怕吗?再了,我要是骗了你们,那曾老师(学者)的事情你又怎么解释?当时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你总不会认为是我做了手脚吧?”
“那当然不会,当然不会!”崔荣光对我笑道,随后问起了那三盏火的事情。
索『性』现在是漫长的等待,由于要看着油灯,随时应变,我们都不能休息,因此我也就把我知道的关于那三盏火的事情给他讲了一讲,权当是找个由头提提神罢了。
我对崔荣光解释道:“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三盏火,头顶一盏,两个肩膀上各一盏。头顶的那一盏,代表着神明庇护。也就是我们常的,举头三指有神明。我当时叫你们把帽子都摘下来,就是为了不要盖住那盏火。至于两肩上的那两盏火都叫做无名火,分别照亮你的半个身子,和头顶上的那盏火合在一块儿,可以将全身照亮。这三盏火代表的就是一个人身上的阳气,阳气重则火旺,什么魑魅魍魉都无法近身。而一旦到了阴气重的地方、冲撞了阴物,或者是因为自身的某些原因,致使三盏火减弱,甚至是熄灭了,就一定会给鬼魅逞凶的机会。就像曾老师这一次,我告诉过他不要回头,不要回头,他偏偏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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