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蒋毅峰跟我了,他也看到那影子的事情之后,我心里就一直都在回想着那晚上的情形。
其实当晚我被戳弄的时间并不长,那影子在我身边吹气,又用草梗似的东西戳我,这些似乎都代表着,他对我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恶意。与其是他想要对我做些什么,倒不如,他只不过是在跟我闹着玩儿罢了。
可是,为什么呢?
如果那个影子是鬼,那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刘家,又为什么会在那一晚找上了我呢?这个问题,倒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九娇,你那会不会是……”蒋毅峰没有把话完,他的意思我也没有明白,但再想听他继续下去,他却什么也不肯了。只是自己刚刚想岔了,事实肯定不是那个样子。
他不愿意,我也没办法『逼』他,只好再一次陷入了思索。
接下来的几里都没什么生意,借着向刻碑老人定制墓碑的机会,我又去了一趟镇上。敏敏一定要跟着我去,索『性』也没有什么危险的事情,我就也带上了她。
可从镇上回来的前一晚上,我却遇到了一件怪事。
当时由于已经很晚了,想要顺路搭车回村里很不容易,我本来想要再在镇上住上一晚,第二早上再回去。可就在我和蒋毅峰、敏敏三个人往旅馆走的路上,却遇到了一个邻村的人。
确切的,是一家三口。
那个其中的男人我认识,在我帮吴家置办丧事的那段时间里,见过他不止一次。最开始跟吴三金赶我出村子的人里头,也有他一个。
他当时赶着牛车在后面,先看到了我们三个,紧接着就在后面喊我。
我一回头,看到了他一家三口,当时由于『色』有些黑了,我第一眼还没有认清他。他拉住牛车,从车上跳下来,对我道:“棺爷,你不记得我了?我就住在你们村旁边的那个村子,你给吴家办白事的时候,我还去帮过忙的。”
经他这一提醒,我才想起了他。
紧接着,他就邀请我上车,是要送我们三个回去。
我连忙摆手推辞,『色』晚了,还劝他们也在镇上住一晚再走。
我们两个拉拉扯扯了好久,最终,我却还是没能耐得住他的热情,招呼蒋毅峰、敏敏一块儿上了车。
可当我们往车上坐的时候,那『妇』人怀中抱着的孩子却突然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我被那突如其来的婴孩啼哭给吓了一跳,连忙从车上下来。
可来也是真奇怪,我刚刚下车,那孩子就不哭了。
那赶车的男人直大概是孩子饿了,但我觉得不会有那么巧。借着街上十分微弱的灯光和头顶上还算是明亮些的月光,我仔细的看向那襁褓中的孩子,却陡然发现,他身上竟然蒙着一层浓浓的阴气。
这一发现可把我吓坏了,自然不敢再坐他的车。出于情谊,我想要把事情跟那赶车的男人,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我看这『色』不早了,怕是孩子也累了,依我看,你们今晚还是住在镇上吧。回去还有很远的路,路上太颠簸了,孩子未必受得聊。”
那男人就又跟我,大致也就是在强调在镇上住一晚也要花费不少的钱,还不安全。莫不如晚上就回去,而且回去的路他很熟,经常走,从来没有出过事情。
我看劝不了他,也只好作罢。但他再邀请我上车,我是决计不肯了。
那赶车的男人见无法再服我,也就跟我道别,独自带着妻儿赶车上路了,眼看着就是要连夜赶回镇上去。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偷偷贴在了他的车上。
这时候,蒋毅峰才凑上前来问我:“九娇,你看到没有?那孩子身上,也有个影子。跟我那晚上看到的那个……好像啊!”
经他一提醒,我赶忙转头看去。
可此时他们一家三口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我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算了。”我对蒋毅峰道,“我和他也就是认识而已,连朋友都算不上,他对我也未必就信任了。就算我现在跟他,他家孩子可能被鬼附身了,你认为他会信我吗?我劝了他留下来,但他不肯,如果真的出事,那也就是命了。”
“可那孩子见你上车就哭,这是个什么兆头?”蒋毅峰问我。
我摇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我身上带着的朱砂和符纸那些东西吓到那只鬼了吧?不过,老祖宗早就过:医不叩门,道不轻传,法不妄泄。干我们这行其实也差不多,我是抬棺匠,不能轻易去别人家串门,更不能因为一些征兆就上门对人家,你家要死人了,早准备后事吧。哪怕我明白知道我的是真的,也不能这么做。”
“可那不就是推卸责任吗?”敏敏突然问道。
我笑了笑对他道:“以前,我也问过爷爷这个问题,你知道爷爷是怎么跟我的吗?”
听我提起了爷爷,连蒋毅峰的脸『色』都变得认真起来。我见了,继续道:“他对我,这就叫命!命可以测,但不能。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过之后,会对命造成怎么样的影响。也许阎王要他三更死,你跟他了早做准备,结果他一通折腾,二更就不心把自己给弄死了。那你这到底是在帮他?还是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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