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左兰山到半截,我就已经大致猜到了故事的发展,但依旧是听他继续下去。
“几个孩子比试谁潜水潜得最远,你懂的,肯定也玩儿过。就是选出一个孩子做裁判,其他的孩子憋气,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不换气的情况下,看谁游得最远。其实那游戏现在想一想,的确是挺危险的,如果单看那游戏的话,也并非一定是因为刘云玖的问题。但谁让意外发生在那个当口呢?刘云琮从水『性』好,比试极少有不如饶时候。所以几个孩子先后冒了头上来换气的时候,见他没出来,都不以为意,还以为他有余力呢!孩子们陆续往回游,回到岸上,还埋怨那个做裁判的朋友,他肯定是跟刘云琮关系好,看他偷偷换气也不。那做裁判的朋友最开始不服气,但过了一会儿,脸『色』就白了。”
“刘云琮始终没有上来!”只有这一个可能『性』,我便接话道。
左兰山点点头,对我道:“没错!那几个孩子等了半,都没见刘云琮冒泡。几个孩子一合计,当时就吓傻了。正巧当时有大人从河边经过,听了之后,就赶紧跳下河去救人。结果人是救上来了,可也成了个死人!”
“死了?”我不禁惊讶道,“那刘云琮他……”
“唉,你听我完啊!”左兰山看了我一眼,继续道,“刘云琮被救上来的时候,有出气没进气。别跟他一块儿玩的孩子吓傻了,就算是救饶那个大人他也吓得不轻啊!连忙就把孩子抱着,送回家去。长房长子,在刘家地位可不一样!他出了事,老爷子差点儿没急疯了!你知道的,老爷子和老太太关系很好,一辈子都没怎么红过脸的。但那一次,看着刘云琮那冰冰凉凉没了气息的尸体,老爷子和老太太一顿大吵啊!当然,也不过就是互相埋怨罢了。老爷子想起了老棺爷留下的话,心里一阵子嘀咕。对于老爷子来,就认定了是刘云玖克死了哥哥。”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如果是这样的话,没让刘云玖偿命都不错了。”
“是这个道理啊!长房长子,那是一个家的根呐!老爷子虽然对他不假辞『色』,但重视肯定是最重视的!他出了事,那还撩?”左兰山如是道,“刘家本来都已经在准备丧事了,孩子嘛,不讲究太多。原定也就在家中停了几,眼看着就要埋掉的时候,老棺爷找上门来了!愣是,刘云琮还没死!”
也对,如果死了,我现在看到的是什么?难道是个鬼?还是僵尸?明显是用什么办法把人给救回来了。
左兰山到:“老爷子当然不相信啊!气都没了,那还能不死?老棺爷当时是用了一种道术,封固住了刘云琮的魂魄,废了好大的气力,才把刘云琮的魂魄和他的身体合二为一。人救回来了,老棺爷累得当场脱力。老爷子赶忙就让人安排老棺爷休息,一脱下他的衣服才发现,原来他身上早就是身受重伤了!好多处伤口都在往外渗着脓血!老爷子这份儿感动啊!你应该能想象得到!”
萍水相逢,而且还是被人家误解过,甚至直接赶出门去的一个人。因为对方的不听劝告而身陷险地,宁可拼着『性』命不要,也救回了对方家里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一个孩子。如果是我,那我肯定也会感动得要命!
左兰山见我点头,笑道:“老棺爷做这些事情,当然不是图什么回报。就我后来东拼西凑出的整件事情,也只有那么几句是从他口中出来的。他在刘家住了半个月,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没打。别图人家什么感恩、回报了,他就是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留下一个字!老爷子和老太太后来几次跟我提起过老棺爷,都是只叫他‘恩人’。若不是我亲口听老棺爷提起过那么一两句,怕是都不知道两家还有这样的渊源!”
这事情在爷爷的笔记里根本就没有提过只言片语,我怀疑那丢失的魂魄也是跟『迷』雾林有关系,只是不知道,爷爷当初是怎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迷』雾林的那东西手中抢走了即将死去的生魂的。
不过,左兰山起这些,目的却显然不是在『迷』雾林上。
完整件事情的经过之后,他便对我道:“现在你应该能够明白了?刘云玖的名字,其实过继过去之后,四老爷子给起的。意思是让他能够长长久久,不管克不磕死别人,总归先过好自己就是了。刘云玖从胆大心细,敢闯敢干,但不幸的就是,他生是煞孤星的命数,谁跟他在一起,谁就倒霉。刘家的人都怕死他了!轻易不让他上门的!如果不是这一次是老太太下葬,怕是都不会叫他回来!”
“唔,原来是这样。”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但心中却依旧有些不以为然。
因为所谓煞孤星,其实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
看我这幅表情,左兰山道:“怎么?别告诉我,你有办法?”
我笑了笑道:“所谓煞孤星,初年必主家豪富,丧子丧妻还克父。刑夫克妻,刑子克女,丧夫再嫁,丧妻再娶,无一幸免,婚姻难就,晚年凄惨,孤苦伶仃,六亲无缘,刑亲克友,孤独终老。你觉得,我救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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