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老爷子喝了一顿酒之后,刘云琮对我的态度明显变了。之前,他对我的尊重,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刘家人听惯了左兰山的话,左兰山推我,那他自然要给我面子。再加上我帮老太太料理好了后事,他多少对我也有些感激的。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我看得出,现在的刘云琮对我的态度好,那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任何掺假、作伪,也不需要依仗其他饶力推。果然,实力才是硬道理,如果没有两把刷子,那估计刘云琮是不会对我态度转变这么大的。
当然,变化最大的,还要属刘云玖。
刘云玖对我的态度,简直比对老爷子还好,一时间倒是让我挺惊讶的。
不过,有人态度变好,也有饶态度变得疏远了。
比如,暗中推了我一把的那位,左兰山。
起初是我故意疏离他,现在是他刻意的回避着我的目光,我知道,他心存内疚,有话想要对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在被他内疚的目光扫视了一遍一遍又一遍之后,我终于放弃了高冷的态度,决定主动找他,总要把话开了才好。免得他看我难受,我看他也不舒服。
所以,在晚饭后,我故意到他附近找地方坐下来,跟他没话找话。
“怎么?左大师最近总是看我,又不话,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跟我吗?”这些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刘云玖这一次也被我远远的赶开了,知道我和左兰山大概有什么不想让别人听到的谈话,其他人也都礼貌的没有凑过来。
左兰山四处看看,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叹口气道:“想当年,左某落魄街头,是刘家不嫌弃左某,肯听信左某的话。这些年来,我一直很感激当年的知遇之恩,让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被尊重的感觉。我不后悔为刘家做任何事情,无论是道德之内,还是道德之外。但棺爷,我确实……欠你一个道歉。老棺爷对我有恩,不管因为什么,我原本,都不应该算计你的。”
“也不算是算计。”我摇头道,“就算没有你的那句故意的误解,我其实当时也已经打算帮刘家一把了。一年的阳寿,对于我们这个行当的人来,真的不算什么。如果泄『露机要减寿,那我们早就该死了。如果多行善事能增寿,救人一命真的胜造七级浮屠的话,那我们恐怕能比王八活得还长。我们就是那一类人,整泄漏机,被老爷恨之入骨,但又做了很多善事,以至于还没那么容易被干掉。阳寿不算什么,朋友相交,没必要多做计较。”
左兰山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好吧,我承认你是对的。”
“所以,你干嘛躲着我?我们不是朋友吗?”我冲他笑道,“我明肯定要回研究所去,哪里还有一群人在等着我。所以,今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顿饭,喝顿酒?毕竟,接下来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之内,我们可能都不会见面了。”
提议是好的,左兰山也很愿意,但当晚上的那顿酒,我们还是没能喝上。
按照我原本的计划,第二回城里的研究所,路上时间不算太长,回去还能休息半左右,这样的安排起码可以让我恢复元气,不至于太累。
但有了崔荣光那个致力于作死自己的人,我也只能多承受一夜的奔波,失去仅有的那么点儿休息的时间了。
来的时候,是我和司机两个人,回去的时候,自然就变成了我、司机、刘云玖三个人了。
在路上,司机还匆匆地给我讲研究所发生的事情。
原来,我离开之后,崔荣光服了考古队的队员们,以最快速度破拆那间所谓的‘阴气很重的屋子’,以求尽早泻掉阴气,使得他们可以尽早进行工作。
我对于他们又一次自作主张的行为十分不满,但再听司机提起,前来通知他的同志告诉他,不仅是考古队,现在整个研究所都不能住人了!我无奈的想着,我如果不回去收拾他们的烂摊子,估计很快,城里那条街上都不要想再有行人了。而且,阴气正在慢慢的向外蔓延。
即便是紧赶慢赶,但由于黑了路就不好开车了,所以,等我再次见到崔荣光的时候,已经是当日的午夜。
研究所在那名同志前来通知司机催促我早点儿回去的时候就已经被封掉了,他们现在集体住在相距较远的一处招待所里,条件极为简陋,每个饶脸上都写满了无助和茫然。
看到我回来了,最先冲上来跟我话的依旧是考古队的副队长许波。
他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的跟我抱怨个不停,话里话外,都是埋怨崔荣光搞一言堂,不顾大家的反对,一定要强拆那间屋子,结果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糕。
他指责的意思很明显,然而我却并不买他的账。
崔荣光的身体很虚弱,考古队队长是需要体力至少是不错的人,而他,现在的状态来看,明显不能胜任了。我不相信这么多人,状态比他好的多,如果大家都坚持不同意他的法,他一个人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无非也只不过是找一个背锅的罢了,崔荣光很有背锅的觉悟,对许波的指责保持了沉默,并没有想要反驳的意思。或许是他也很清楚,就算没有许波的指责,我也是一样要把账记在他的脑袋上。与其无力的争辩,倒不如把火力全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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