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珏面色冰寒。
当着他的面杀人,背后之人简直是不知死活!
他徒手一挥,竟直接撕裂空间。
皇城将军府门外,天地灵气忽然快速涌动,形成一个扭曲的漩涡。
府内,已有多日难以入眠的楚天第一时间发现府外的异样。
他立刻披上披风,夺门而出。
“全府警戒!”
声音在灵力的作用下,传遍整个将军府。
府宅各处迅速亮起灯火,脚步声凌乱向府门聚集而来。
楚然踏出漩涡,看着脚下灯火通明的大宅,足下一点。
“谁!”楚天猛地抬起头,却只看见空中有什么东西闪过。
速度奇快,以他的修为竟没能看清楚。
但看消失的方向,分明是冲后宅去的!
他心头一紧,泛起一股莫名的不安,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后宅。
“楚然,你想干什么!”楚芊芸挡在主屋门前,戒备地看着空中的男女。
身后房门大开,郑妗华就站在门口,褪去妆容的脸,已能看出几分岁月的沧桑。
她眼袋发青,神色略显憔悴,看得出,这段日子她过得并不是很好。
那场全城投影,她也曾亲眼看过。
也是从那时候起,对楚然她是真的怕了。
连像皇甫华那样的灵尊高手,都败在她手下,她拿什么和她斗!
每每想起过去十多年间,自己对她做的事情,郑妗华心里又怕又悔。
怕她会报复,又悔当初在她还在襁褓中时,没有将这个祸害给摔死!
惊惧全写在她的脸上。
楚然从空中落下来,一步步走上屋外的台阶。
“拦住她!芊芸,别让她过来!”郑妗华的声音止不住地发颤。
“楚然,你到底…”话还没说完,她眼前一花。
那几步开外的少女竟逼近到她面前,指尖覆着灵力,在她周身多处穴道上迅速点过。
楚芊芸凝聚的灵气,瞬间泄了,经脉阻滞,僵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她不停尝试催动灵气,冲开穴道,但都没用。
只能眼睁睁看着楚然走过去。
“你不要过来!”郑妗华连连后退,脚跟踢到矮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顾不得周身的疼痛,她连滚带爬的往屋子里躲。
没躲多远,头顶上忽然有东西飞过。
下一秒,一排银针刺中地面,封堵住她的去路。
只要她再往前一步,就会被这些针刺中!
“二娘最好不要乱动,万一我不小心误伤了你,那就不好了。”楚然微笑着开口,纤细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根银针。
郑妗华见状,不自觉哆嗦了一下。
“你…你不是在九连城吗?又回来干什么!”
她在丹师盟大闹了一场后,无数势力都在暗中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她进了九连城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郑妗华自然也是知道的。
“我今天是专程来找二娘,算一笔账的。”楚然语气平缓,但一双凤目却没有任何温度,冰冷得刺骨。
对上她的眼神,郑妗华如坠冰窖。
她强忍住心中的不安,道:“什么账?”
楚然一字一字掷地有声:“十七年前,你下药毒害我母亲的血账!”
这话一出,郑妗华的瞳孔剧烈缩动,脸上的血色肉眼可见的消退,惨白似鬼。
门外楚芊芸娇身大震,仿佛听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一般。
而刚刚赶到的楚天,也脸色骤变。
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我没听错吧?大小姐刚才说十七年前的血债?”
院落外匆匆赶来的护卫们,一片哗然。
“十七年前府里不就只发生过一件事吗?”
“你是说那位难产而亡的大夫人?”
“难道这事和夫人有关?”
听到这些话,楚天脸色一片铁青。
“全都给老夫退下!”他怒喝道,泛着杀意的眸子狠狠从护卫们身上扫过,“谁敢出去乱嚼舌根,老夫就活剐了他!”
护卫们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多看主屋一眼,迅速退下。
“不许退。”屋中忽然传出一声轻喝。
楚然回身看向楚天,“做都做了,父亲还怕人知道吗?”
她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都知道了?
楚天神色微变,虽然他掩饰得很快,但还是没有逃过楚然的眼睛。
果然,原主母亲的死,他并非毫不知情。
她眸光愈发锐利,楚天甚至有种在她眼前,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要被看穿的错觉。
他当即冷下脸。
“我不知道你听谁说了什么,但你所谓的血债,根本是无稽之谈!十七年前你娘的死,只是一桩谁也不想看到的意外。没有人料到她会难产,更没人能预见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倘若你不信,大可叫那人出来当面对峙!”
“没,没错。”郑妗华也紧跟着开口,“我没有做过,你别想冤枉…”
一颗丹药飞进她不断张合的嘴巴。
“唔!”郑妗华喉咙一动,竟下意识将其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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