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壮人胆, 诚不我欺。
顾晗晗刚抓上其实就?后悔了——她现?在都敢抓哑巴的手还敢跟他顶嘴了吗?上次,就?大上次,还没一言不合他可就?是一通揍, 把?姐揍的可不轻啊!
她挺紧张的,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更管不住自己的手。但好在李申没揍她,也没挣开她的手。这让顾晗晗惊喜交加, 瞬间就?抖且膨胀起来了——
是哦, 都是治病救人一又冷又硬光石头地?上患难与共的交情了,还有什么好矫情的呢, 是吧?是我不认识你呢, 还是你不认识我?这回哑巴装不住要喵喵叫了吧?就?是,要装哑巴你开什么花?当姐不知道你有多?开心??不如现?在姐就?让你再开一个。罗绮满城春欲慕, 百花洲上寻芳去, 一会儿咱们就?做这首诗。
顾晗晗其实很有感觉,她的反噬还没有完全消退, 之前那点时间哪儿能够?这就?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李申的能量打在她手上宛如火花, 这让顾晗晗在一瞬间有了一种浪漫的情愫。一种相依为?命, 孤独拥偎,守望一体的浪漫情愫。就?在此时、此地?, 就?在这间粗糙而点着柴火的石头房子里,在这个暗夜无?光连星星的光亮都被遮蔽掉的万古黑夜里, 就?只?有他和她,他们两个人了。顾晗晗想,如果穷极一切手段,他们最终都无?法逃离这里, 那被禁锢在这片中古时代的魔法世界里的就?只?有他们两人了。再没有人知道他们从哪儿来,也没有知道他们会是谁,他们将会一起在这里看日出日落,看月亮爬上树梢,将清冷的银辉抛洒向冰冷黑暗的大地?,直到他们自己也忘记自己从哪里来,忘记他们是谁,忘记他们的语言,忘记他们曾经的故事,直到永远,直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去,或者一个人先死,一个人孤独得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年才死。直到骨头化成了灰,血肉变成了肥料,物质与能量一起腐败消散,彻底消失在世上。再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在这里,除了他们自己。她想,幸好是他们一起,不是她独个儿自己一个人掉到了这儿,也不是他独个自己一个人落到了这儿。
顾晗晗用力握了一下李申的手,李申也回握,在这握与回握之间,顾晗晗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心?有灵犀。她很激动,想跟他在一起,就?现?在,就?立即,就?马上。但现?在她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他之所以再耐不住做哑巴就?是因为?他等不及要让她打发?掉这件事,打发?掉这个碍事又没用的银发?小妞,打发?掉这些碍事又没用的执剑者。打发?掉这个世界恼人的信仰问?题。如果这些问?题统统被打发?掉了,那么他们今夜就?可以心?无?旁骛得在一起了。于?是她就?下定了决心?,要打发?掉他们,用最快的那种方式。
索诺和他的金甲武士们聚集在这间石头屋子里,迷惑得看着他们,认为?真血女王和她的黑眼男宠之间气?氛实在古怪。
顾晗晗于?是扬眉看向索诺:“好吧,将军,去传信。我同意开这个会,也同意做真血女王,只?是尽快。”
索诺显得很紧张。
“我立即去办,把?银瑟拉和您已经在这里的消息传讯各堡,”他说,“我们得立即准备军队和粮草,立即就?开始训练。他们可能会带军队来。”
顾晗晗感到迷惑——当然,对积极备战这件事本身她倒没有疑问?,既然是抓了人家的女王,自称自己是女王了,那么要开选王会议,地?方诸侯们带着兵来,打上一两场仗这在所难免。再怎么靠信仰和血统来维系的国家,终归是要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可以说不用打才奇怪。
但现?打仗现?才开始训练是怎么回事?所以这都是一伙儿民兵的吗?
不过也无?所谓,民兵就?民兵,顾晗晗其实也没指望要靠土着才不到一宿的信仰去打仗。她虽然自诩不是一个军事家,但如果战争的层次与规模仅止于?行?星之内的话,那好像也不需要什么军事家,她自己的能量场展开就?能覆盖整个行?星,连李申大人仿佛都英雄无?用武之地?。从将军到参谋再到士兵,仗她自己一个人可以全打。至于?虔诚忠勇看起来十?分可靠的索诺将军和他的金甲执剑者以及他计划中要征召训练的民兵,到时候就?负责在旁边鼓掌叫好给她喊666就?够了。
——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顾晗晗摇了摇头,将即将要发?生的这尴尬一幕甩出脑袋,她不无?好心?得提醒索诺说:“是得准备准备,至少斥候密探什么的总得派出去几个。既然龙城王都有十?万守卫龙血女王的执剑者,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打过来了吧?如果发?生冲突,城堡附近的居民是不是也得疏散。”
顾晗晗不太想一直保持能量场感应的状态,那简直没办法愉快得生活了。她又不是个战斗机器或者监控机器,像侦查打探,预备战场这种事能有人来干当然最好是他们来干,到时候要打了她再来完全可以赶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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