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拦弟一听就懵了,整个人吓的六神无主,放下稻草帘子,赶忙爬到周和山身边询问他的意见。
“哎,山子,听五婶子这话的意思,大嫂一个月不能下地不说,还得顿顿吃鸡蛋补身子,你说这可咋办?”
周和山看了眼郭拦弟,冷哼出声,“咋办?还能咋办?不都得听妈的,你有空在这边儿咋呼,还不如赶紧去妈那边问问”
“我……我问的话,妈咋能告诉我”郭拦弟一点儿都信不过邓彩凤。
“知道不能告诉你,那你还急啥?”周和山怂着肩膀无所谓。
“渍,我这不是干活着急,你说大嫂一个月不下炕,那是不是意味着,家里的活儿就剩下我一个人了”郭拦弟接着道。
周和山看了郭拦弟一眼,“那的听妈的,妈怎么安排怎么干?之前大嫂怀孕说是歇着,最后不也干活了?”就他妈那人,怎么可能让张少芬安心躺一个月养身体。
“这还差不多,不然家里这些儿事就指望我一个人干,干脆累死我得了”郭拦弟想想也是这理,反正婆婆是不会让大嫂安静歇着的。
自己放了心,郭拦弟又好奇的问起了别的事,“山子,你说,就冲五婶子说的话,妈能给大嫂拿鸡蛋吗?”
周和常抻着脑袋,不确定的摇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家里的鸡蛋连我都没吃过,妈应该不能给”
郭拦弟扯着嗓子嚎,“可不是,你不知道,妈对她那一瓮子鸡蛋有多宝贝,每天晚上我进东屋取粮食的时候,妈还特意盯我呢”
“行了行了,别在这嘴碎,让妈听到又该骂你了”周和山懒得管郭拦弟和他妈之间的恩怨情仇,皱皱眉摆着手扭头出门。
“唉唉唉……你干啥去?”郭拦弟问道。
“我去妈那里,替你问问”周和山打着哈欠,『揉』了『揉』发胀的脑门一摇一摆的出了门。
“我,我呸”郭拦弟才不相信周和山的鬼话,嚷嚷道,“你这话说的呼弄鬼呢,谁信……”
………………
“叽叽叽……叽叽叽”小鸡仔吃拿回来时长大了一圈,原本明黄『色』的小绒『毛』渐渐的变成了黄『色』,扑棱着自己短小的小翅膀,在她爸新做的鸡架里到处琢着食。
鸡架是绕着前院的围墙建立起来的,顺便占用了半垄菜园子,鸡架旁边就是鸭架,里边安安静静的趴在三只明黄『色』的小鸭子。
小鸭子是昨天她『奶』刚刚从李家弯取回来的,看样子像是刚孵出来没多久,身上明黄『色』的一层小绒『毛』还没蜕。
刚来到陌生的环境可以不太适应,三只小鸭子安静的趴在角落不动弹,周静怕出事,直接先给小鸭子的水槽填满了水,这才走到鸡崽跟前,手里扣着一个白『色』的柳条盒子,一边敲着木棍,一边招呼几只小鸡过来,“咯洛洛…咯洛洛”
等小鸡仔们被吸引过来,周静这才打开白『色』的柳条盒子,里边赫然存在着几根身体扭曲的蚯蚓,有的蚯蚓上边还粘着『潮』湿的泥土。
这是小鸡的新口粮,周静在后院浇地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之前的时候,袁丽将后院的青菜薅走之后,周静就得了新的命令将后院的菜园子重新浇一遍,等着过两天种新的青菜。
把蚯蚓一股脑的全都倒进了鸡架中的凹槽里,瞬间吸引了全部小鸡的注意力,三下两下的进了鸡仔的肚子里。
这时候李书从大门进来,周静见到后直接招呼,“『奶』,回来了”
“二妞,你妈呢?”
李书和往常完全不同,进门的时候不仅没板着脸,反而笑的像朵盛开的菊花。
眯着眼睛亲切的叫着周静的小名儿,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周静吓得心中『毛』愣愣的,她『奶』不会是出去一圈就中邪了吧,不然咋能变成这种怪怪的模样。
要知道往常的时候,李书哪怕不反感几个丫头片子,但也说不上多喜欢,除了开心的时候对着周明宇还有个笑脸,其他的那是谁都不搭理。
只不过李书今儿回来之前刚解决周和常的事情,心里高兴,就给了周静好脸。
“『奶』,我妈在屋里做饭嘞”周静强忍着身体不适,指着厨房干巴巴的说了句。
“行,我的赶紧进去看看”李书听完,麻溜加快脚步,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太太,走路当真健步如飞。
周静目送李书离开,心里懵懵的『摸』不着头脑?咋看着,咋觉得她『奶』不正常。
屋子里,袁丽正站在灶台边『操』着椿芽,滚滚白雾看不真切。
“妈,你回来了”王翠平蹲在一边烧着火,看到李书进来,连忙招呼。
“嗯,回来了”李书点点头,喊过一旁的袁丽,“老二媳『妇』,你跟我来趟东屋”
“哎”,将陶锅里的『操』熟的椿芽用控水的笊篱捞出来放好,袁丽低头『摸』了『摸』手上的水渍,跟在李书身后进了屋。
俩人当着王翠平的面离开,弄得王翠平好奇不已。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关的紧紧的房门,王翠平一边填着柴火,一边不断张望。
………………
“妈,找我啥事?”袁丽『摸』不清李书的目的,只得脸上笑呵呵的当作掩饰。
李书扭过头,眼睛黑黢黢的看着袁丽,小声道:“老二媳『妇』,我回来的时候瞅见大愣子家的婆娘正嚼舌根,说是咱家过不下去,我让你带着孩子挖野菜去了?有这事儿没有?”
袁丽一听,心道果然瞒不住!
大愣子是村边的一户人家,因为这人干啥都是愣愣的,大愣子大愣子就这么叫出来了。
大愣子娶的媳『妇』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闺女,说是前头的男人死了,耐不住寂寞搞了破鞋,最后被婆家抓住,五块钱卖到了周家村。
“…妈,这话是我说的,不过我原话可不是这个,就是带着大妞几个去了趟儿草坡,遇上了不少村里的人,闲聊两句,回来就闹成这样了”
言外之意,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传出去的,路上遇到的村民不少。
李书哼道:“我回来的时候,大愣子那婆娘正蹲坐在大道上扯着嗓子说呢,说的还挺带劲儿,就是心思不怎么正,和她男人一样,傻愣愣的缺根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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