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持弓箭的水卒登时舌头打结,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身旁提着三股叉的李良慌忙上前抱拳道:“女侠莫恼,我这兄弟名唤赵贤,乃是蛤蟆成精,生性多嘴,小的代她赔个不是,望女侠网开一面,容他将功补过,代为通禀!”
李良说罢也不待柳馨儿答话,抬脚一踢踹开赵贤,喝到:“还不去禀报河伯大人?就说有贵客到访!你个多嘴饶舌的蠢货!”
蛤蟆精赵贤再不敢多嘴,慌忙拾起掉在地上的弓箭,擦了下额头冷汗,跑入水府通禀去了。
李良满脸堆笑上前,低眉顺眼地朝柳馨儿告罪,打听柳馨儿的来历。
柳馨儿担心言多必失,只是不语,手中剑诀一点,游龙剑化为一道流光飞入腰后剑匣之中,而后便站在原地等待身后几人到来!
片刻之后,孙云圣御剑到了近前,散了剑光上前行礼同李良答话,请李良代为引荐河伯。
李良心思活络,不敢受礼,只是连连作揖说已经有人前去通禀,稍后便会出来迎接云云!
又过片刻,夏文命等三人来到,夏文命拿手一拍麒麟头顶,丈余高的麒麟便化作水汽四散。
夏文命落地后整理下衣冠,来到几人前面拱手道:“夏侯之子夏文命,携玄华派两位少侠,同瑶池仙居弟子一起前来拜会河伯尊神,烦请通禀!”
李良乃是河中水族成精,从未到过地面,自然不知玄华派和瑶池仙居这等闻名天下的修仙门派,但是经历过当年河伯同夏侯树碑立约之事,对九黎夏侯却是如雷贯耳,那可是同自己的顶头上司河伯大人平起平坐的人物!
李良当下不敢怠慢,心道:“夏侯之子亲自来访,如若那笨嘴饶舌的赵贤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误了河伯大人之事可就糟了,我还是再去通传一遍较为稳妥!”
当下李良上前见过世子,道声告罪,而后便提着三股叉转身跑入水府之中去了。
夏文命几人在门外等候,几人也不言语,只是暗自眼神交流,继续“先礼后兵”之策!
一行五人在水府门前等了片刻,只听得有脚步声响起,一对兵卒列队出了水府朝几人走来,手中兵戈具备。
柳馨儿一瞧,以为来者不善,正要拔剑却被孙云圣按住,其他夏文命、萧君玉等人也无动作,只是暗中手捏法诀,只待情形不对便暴起发难!
片刻后,那些兵卒在门前两边站定,也无多余动作,接着便见刚才进去通禀的李良从里面走来,只是手里无了刚才的三股叉,身后跟着赵贤,手中也无弓箭。
两人来到近前,李良开口道:“河伯大人知晓夏侯世子协同各位少侠前来,不胜欣喜,特遣我等带兵来迎,河伯大人已在府内备置酒席,烦请几位入内相叙!”
柳馨儿心道:“原来这些兵卒是来充作仪仗的,幸亏刚才不曾动手,不然便要误了大事!”
夏文命身为夏侯世子,自然先行,就见夏文命整理下衣冠,周身气机一变,不负先前儒雅之态,尽显威仪尊贵,微微点头后朝着水府内走去。
萧君玉暗道:“世子果然机智,此次相见河伯,不便以太清观弟子身份见面,夏侯之子的身份正好行事!”念头转动之间,也是神情倨傲,紧随在夏文命身后朝前走去。
宫清云开口道:“孙少侠烦请先行,我和馨儿妹妹正好断后!”
孙云圣点头谢过,跟在萧君玉身后朝前走去,仪态十分从容。
反之柳馨儿倒是心里不忿:“小师叔心境平和,自不在乎这些虚理,那萧君玉却是个小肚鸡肠之人,又有何资格位列小师叔之前?”这般想着,也就无视了宫清云的示好之意,紧随在孙云圣身后朝内行去。
宫清云微微一笑,也跟了上去。
孙云圣目光锐利,见两边充做仪仗的兵卒全都铠甲精良,兵刃锋利,又瞥见李良赵贤两人正在眉来眼去,心中暗道:“此行恐怕事有不谐!”便悄悄同夏文命传音“文命兄!这些水卒兵甲具备,怕是不安好心!”
夏文命脚步不停,依旧从容不迫往前走,只是悄然从葫芦中拿出一道黄纸符文,藏在袖子里。
孙云圣嘱咐完夏文命,又自传音提醒柳馨儿小心。
柳馨儿心机不深,眼中精光一闪,余晖朝两边望去,果见两排兵卒神色凝重,手中兵器紧握,哪里是安排仪仗的样子,只怕待会儿宴席上一言不合就要暴起发难!
所幸有孙云圣叮嘱,柳馨儿也是按兵不动,一步一步跟在孙云圣身后朝前走去。
一行五人在水卒引领下进了河伯府邸,穿过府中庭院,发现院中道路两侧也是罗列水卒,俱都手持兵器,装备齐整。
夏文命、孙云圣几人俱都凝神戒备,被李良、赵贤领入一座大殿。
大殿之中点着灯火,两侧柱子和房顶上皆装饰着明珠,映照的殿内亮如白昼,
殿中正立着一人,白发青衣,头戴玉冠,和庙中供奉的河伯形象一般无二。
夏文命在几人之前躬身行礼:“冒昧前来搅扰尊神,万望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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