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在徐家护卫将张明远尸体送回以后,在张家掀起了怎样的波澜,张明远的几个儿子,以及其他的直系旁系为了那家主的宝座如何斗智斗勇,这都是后话,只说当下的徐家。
……
自打那日一战,徐北昏迷过后,知了便没睡过一个好觉,整日里便陪在其床边,张旖旎最是见不得这种伤感画面,可也见不得知了日渐憔悴的模样,再加上她心中终究是有些愧疚。
一个是心上人,一个是已经逝世的父亲,在当下的徐府,张旖旎其实是最难的那个人。
一开始徐府上下在得知其是张明远之女后,都有些不岔,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徐东方,徐应的思想工作,他们也渐渐忘记了这茬,打那以后那股刻意疏远的感觉才在张旖旎的心中慢慢淡去。
……
城南一战已经过去了半月,对于护卫们的抚恤工作早已完成,此事乃是徐东方亲自督办,具体由陈宫负责派人完成,确保每一文钱都要完完整整的送到其家人手中。
尽管府上已经刻意掩盖着徐北仍旧昏迷不醒的事实,但这消息早就已经不再是秘密。
钟家,赵家,城主府,以及一干未曾参与先前战斗的商会家族,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人出人,在他们的鼎力相助之下,徐家的一应生意重新恢复如常。
同时,当阳那边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尽管徐应答应了知了不将徐北的情况汇报给徐鹏举,但其还是通过其他渠道得知了此事。
徐鹏举是在第七日正午来到的日出,而他得到消息的时间是第六日的下午。
拳拳爱子之情,在这一刻被体现的淋漓尽致,只是一夜的功夫便横跨千里。
……
而自打徐鹏举到了以后,知了便顺理成章的退居二线,做起了当家主妇的工作,破天荒的脸上居然还多出了几分笑容,这倒是让平日里有些瘆得慌的张旖旎长出了一口气。
不为别的,实在是知了冷着脸的时候属实有些太过吓人,她本来心中就有些不踏实,整日再面对着这般的知了,就更加有些惶惶不可终日了。
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害,感谢时间吧。
……
知了有此转变的原因,那自然不会是因为徐北再也醒不过来了,亦或是在外边有了什么人……
而是因为在徐鹏举降临日出的当天,就对着知了拍了胸脯,保证了徐北并无大碍,何时醒来完全只是时间的问题,让她不必过于担心,平日里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于是乎,知了这才放下了心上那沉甸甸的包袱。
要是别人说的她或许还会心存几分疑虑,可既然是徐鹏举亲口所言,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
在这边知了放下心中大石头的同时,另一边,徐府上下的老一辈们,则是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特别是徐应,对于他居然敢向当隐瞒徐北情况这点,徐鹏举非常不满意,经过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工作过后,徐大管事面带苦色的离开了房间。
他还能怎么办,别说家主只是不轻不重的点了他几句,即便是家主今天提剑杀了他,那也是他罪有应得。
至于是知了吩咐他不对当阳汇报的这一点,徐应下意识的选择了遗忘。
家主一个人发难就行了,毕竟他是个讲道理的人,自己几乎是看着徐鹏举长大的,对他的手段脾性还是了解的。
可若是将此事戳破,和盘托出,这要是被少爷知道了,那可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过去的。
……
当然了,徐应并不是说徐北不讲道理,只是这有些时候吧……
唉……
徐应抬头望天,看着眼前慢步走来的徐东方,长叹一口粗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踱步走出了院子。
徐鹏举方才可是吩咐了不少的事情,这一步一步的尚需他切实的落到实处。
……
徐东方满脸懵逼,徐应脸上这满是同情的神色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老爷那里……
……
徐东方心中咯噔一声。
可是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对,老爷来的时候可是说了不追究他们的失责。
徐鹏举的一言九鼎在徐府上下犹如金字招牌,这由不得半点胡言乱语。
可问题是……
这次出事的可是自家少爷啊!!!!
那可是家主的独子……
回想着方才徐应难以言说的神情,徐东方刚刚迈出的步子顿时停滞,看着眼前半掩的房门,徐大统领顿时有些进退两难。
“自己这究竟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
……
由不得徐东方胡思乱想,只听得屋内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你在外面瞎琢磨什么,还不赶紧进来。”
“是,老爷。”
方才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下来,这大冷的天徐东方额头居然涌出了汗水,扬起衣袖擦了擦,向着屋内恭敬答道。
上前两步推开房门,入目就是徐鹏举无悲无喜,略带冷意的脸。
徐东方猛的一个踉跄,门框被碰的“咚”的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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