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如你死真阔气了,不过也对,这点银子对你现在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那王大娘,小如便告退了,今后有缘再见。”
如烟说明来意,便打算告辞。
王大娘摇手再见。
“再见,小如你今后好好过日子,大娘祝你幸福。”
如烟没有进屋,她和里面其他的女工并无什么感情,反倒仇怨多一些。
但她并不打算和这些人计较。
待到如烟走后,王大娘看着如烟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脸上莫名浮现出几分凶厉来。
“大头!大头!”
她的语气哪里还有半点对待如烟的和善。
下一刻从身后屋子中跑出一个头大无比的侏儒小人,穿着滑稽的彩布衣服,面对王大娘一脸讨好地笑。
“大娘,您找大头什么事?”
“去查查小如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盯了两年的猎物,马上就要上钩了,给我查查是谁坏了大娘的好事。”
“还有,去告诉徐公子,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放弃目标,另一个就是用强的,我们亲自把人送到他的房里。
想要目标心甘情愿地跟他,几乎不可能了。”
王大娘脸色难看。
她调教了无数女人,对于如烟这个女人,她曾以为只是自己战绩中的又一页。
她开了这个洗衣房,以热情好客的王大娘形象示人。
足足两年时间,如烟身边的其他女人走了一茬又一茬,唯独她苦苦坚持了下来,性格执拗地令她惊叹。
不过这样的烈马调教起来才有意思。
如烟所受的针对都是她故意纵容。
毕竟总有人唱红脸,这样子唱白脸的效果才好。
而且这两年时间,她为如烟挡去了多少觊觎的目光,花费了多少精力。
结果临到成功,居然功亏一篑!
王大娘破罐子破摔,决定来硬的。
什么情趣,全都是放屁。
侏儒大头见大娘生气,忙不迭地答应,往外跑去。
街头某处,方长的身影缓缓消失。
“只是如此么?”
他有些失望,这样的麻烦远远不到给他威胁的程度。
这就说明还有他未曾发觉的危险。
未知才是令人恐惧的。
……
“方郎,我回来了。”
如烟推开门,就看到一如既往地方长正悠闲地坐在池边喂鱼,那条淡金色的小鱼在欢快地吐着泡泡。
“说过了?”
“嗯。”如烟脸上满是对未来憧憬的微笑,“王大娘人很好,没有为难我,还祝我们幸福呢。”
方长不置可否,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会觉得如烟口中的王大娘是个好人。
但可惜啊,世间还是如他一般的坏人居多。
他的目光闪烁,见到在如烟身上的那根红线同样变得殷红似血,散发着不详。
若姻缘强定,缘成则缘灭。
方长拍了拍手上的鱼食碎末,长身而起。
“走,带你出去买买买。”
“虽然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但总要有的不是。”
……
入夜。
几道黑影翻入小院,还未来得及有动作,就神情一迷,一个个彩色的泡泡突然从院中小池子升起。
彩色泡泡越来越大,将黑影包裹住。
他们如梦初醒,想要呼救,但声音戛然而止。
而水池中的泡泡则翻了个身,无聊地甩了甩尾巴。
“一点都不好玩。”
与此同时。
庆都,当朝工部左侍郎徐府。
徐家大公子徐寅正在房中摩拳擦掌,喝下一杯专人调配的大补鹿血酒,只觉气血上头,有种不泄不快的冲动。
虽然得不到那女人的心,但退而求其次,得到人也不错。
自两年多前一次初遇。
那时他骑马踏春归来,见到在街旁摆摊的年轻妇人,一见倾心,而后念念不忘。
终于邪恶心思爆发,但困于礼法,最终他决定当了婊子立牌坊。
他通过朋友关系话大价钱请来了庆都在小圈子有名的调花高手西门大娘。
据说只要是西门大娘调教过的女人,对于客户几乎都是心甘情愿的臣服,任取任求。
关键是一切顺其自然,不会有半点强迫,剧情写得极好。
所以他不能主动当那欺男霸女的恶少,那么当个拯救女人于水火的英雄总可以吧。
即便传出去,那也是一段风流佳话。
结果他银子花了,女人他等了两年都没到手。
可越是如此,他不但没有放弃,反而越发心动。
得不到的总是在骚动,所以在西门大娘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决定放纵一把。
当然,主要也和他爹最近升了官有关。
权是人的胆。
权力越大,胆魄越足。
可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该送来的人却还没出现。
徐寅有点后悔鹿血酒喝得太早。
突然,敲门声响起。
早已双眼通红,呼吸着粗气的徐寅脸色一喜,毫不犹豫地打开门。
“小娘子,我可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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