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芍药头脑发胀,因为给王有德那个小人扣了一口大锅,遭到疯狂的报复,问神串店开不下去了。
当初开业,她牛皮差点没吹破天去,打脸来得如此突然,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
铺子上的伙计,都是好的,指望铺子生活,现在说关门就关门,怕是他们会更加心焦。
“夫君,你说白牡丹不姓白,那他姓什么?”
方芍药后知后觉,用脚踢着地下的小石子儿,垂头丧气地道。
刚刚应付那群老爷们,她自信满满,其实都是装出来的。
不过有一点她确定,揍了王有德,她一点不后悔,只恨自己下手太轻。
“姓花。”
萧铁山眼底带笑,就因为此,每次娘子喊白牡丹花孔雀,这厮都以为自己出卖了他,说出了他的真名。
“哈哈,姓花,小花花,花孔雀,花花肠子……”
方芍药瞬间找到了笑点,情绪转好。
夫妻俩回家,隔壁方武一家,正在门口焦急地绕圈子。
方武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账本,现在铺子还欠了好多人的钱,没有方芍药坐镇,他不敢随意做决定。
现下银子没还回去,铺子又被改成棺材铺,可想而知,那些不知消息来吃饭的客人,会是什么心情。
方武很为难,如果把银子给人家送回去,白牡丹的戏票搞不到,问神串店,定然是要失去声誉,换个地儿开铺子,若被知道是他们东家,人人喊打。
“东家,您可算回来了!”
方武眼眶红了,他真是个不祥之人,好不容易找到希望,就这么破灭。
他想和棺材铺的伙计拼命,但是能如何呢,都是给人做工,真打起来,解决不了问题。
“方武哥,太阳晒着呢,你咋出来了?”
胡同里有一棵大树,却不遮阳,白日很少有人出门。
京都的气候和北地诧异太大,火热火热的,树叶蔫蔫地打着卷儿,连知了都不叫了。
“东家,咱们铺子……”
方武见方芍药神色如常,有些摸不准。东家刚回来,他就上门说这个,有些不好。
“我知道,问神串店被人开了棺材铺,还是方记。”
方芍药黑了脸,王有德真会黑人,明明是王记!
“可是,咱们铺子好好的,为何得罪了王家,那不是东祥酒楼吗?那么大铺子,和咱们一家小小的店铺作对……”
一家人跟着方芍药进门,直接坐在葡萄架下。
方芍药泡好凉茶,又奢侈加了两块刚买来的碎冰。
这火热的天儿,在家纳凉喝冰水才更加的爽快,她已经够上火了,必须给自己降温。
“是不是因为东家要参加厨神争霸,所以王家害怕了,就这么挤兑咱们?”
一行人刚坐定,孙大明白带着苏三娘上门。早上孙大明白碰见萧铁山,得知今儿接方芍药回家,他跟着来想个对策。
长年走镖,东奔西走,娘子和儿子顾不上,孙大明白心里愧疚。
他把全部的积蓄买了宅子,手头上的银子不多。
自从在问神串店上工,他好像喜欢上了做伙计。
平日,能和很多不同的食客打交道,南来北往的,说上几句,还挺亲切,要是入了对方的眼,额外还有打赏的银子。
从心里,他更希望串店开下去。
困难,总是暂时的。
方芍药眼神漂移,摸摸鼻子,心虚地咳嗽两声,不发表意见。
怎么说?总不能告诉他们,你们东家手痒,没忍住,敲晕了王渣男……那会给众人留下什么印象?
“夫人,我回来啦!”
几人还不等继续,四喜背着个小包裹进门。
串店关门,她就去了冯春家。
那处宅院大,屋子多,她住下后,帮着冯春的爹娘煎个药。听说夫人回来了,她忙不迭地跑回,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冯春。
除了后请来送餐的小伙计,铺子的人全乎了。
众人针对为何被王家报复,发表言论,大多认为和厨神争霸有关系。
王家怕方芍药太过出彩,因而打击报复。
接到丑夫揶揄的眼神,方芍药捂脸,好像,大家都挺看得起她。
“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铺子关门,四喜的生活水平直线降低,她以前能吃上白面的大馒头,现在变为糙面。
由奢入俭难,吃着有些剌嗓子,不那么细软。
白牡丹说过,他的戏票千金难求,东祥酒楼没这个能力,所以,他们一定是嫉妒。
“听说少东家王有德是白牡丹的戏迷。”
四喜说得神神叨叨的。
方芍药看她一眼,问道,“你是听谁说的啊?”
“白牡丹自己说的。”
那人来铺子,先是吹嘘自己的容貌,再谈京都谁人喜欢听戏,四喜记性不好,被念叨个十次八十,耳朵也起茧子了。
方芍药:“……”
四喜的话,众人纷纷觉得有道理,商议解决的对策。
“这事儿怪我。”
方芍药没脸说,但都是自己人,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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