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保住方子,让王家人有所忌惮?
王有德说,赵大叔的娘子是自己想不开跳河,纯属扯淡的话,他们家给了银子,再派人抢走的可能性更大,顺便杀人灭口。
啤酒方子,未来可以带来巨大的收益,落入王家手里,等于壮大仇家势力,方芍药给仇人添砖加瓦去了。
这一夜,方芍药没睡好,一直在想这个事。
距离七月初也就剩下十日左右,在这期间,要给王有德一个答复,以那人的性子,说不得已经暗地里派人盯着自家的新铺子。
难题摆在眼前,如果解决不了,那么新铺子暂时还开不起来。
一大早,方芍药带着四喜直奔新铺子,得知王家人找了方芍药,铺子全员到齐,关上大门,大家坐在大堂里开会。
文福泉刚刚接手铺子,最近正带着冯春跑酒庄,他去了几个,品酒以后,发现不那么理想。
铺子里卖酒,首先要有一个低廉的进货价,中间少量赚取差价,这样才有赚头。
因为有啤酒作为招牌,其余的酒水,不好卖得太贵。
来回运输,储存,都需要成本,酒庄的伙计说,东家只管卖酒,却不包送送货,那么路上若有闪失,都靠己方承担。
听着是没什么,问题是,路上还有一定的变数。
文福泉习惯把每个细节,都考虑周全,拿着小本子比比划划。
他带着冯春走街串巷,开始接触民间卖酒的人家。
说来也是巧合,酒香不怕巷子深,二人顺着酒香味,真找到一家胡同的尽头。
那家人祖上开始酿酒,刚搬到京都,又买不起铺子,只能做起周围邻里的生意,打酒去家里即可。
“东家,那酒香醇,价钱上合算。”
对比了十几家,文福泉和冯春一直认为,那家的酒水最好,而且最为廉价。
如此,这几日没白忙活,总算敲定了酒水的货源。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但是众人听说王家来找茬,都没什么精神头。
“东家,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之前问神串店就被王有德挤垮,他们堂堂的东祥酒楼,和咱们一个小铺子过不去,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冯春年轻气盛,对此很不满,若是抗争,他一时间还想不到法子。
总之,这次一定要保住铺子,他们不反抗,就得一直被欺压。
“东祥酒楼和王家,在外的口碑一直很好。”
孙大明白理智多了,当过镖师,走南闯北,这样恶性竞争的例子见的太多,大鱼吃小鱼,小鱼很少有能逃出生天的。
王一刀是厨神,东祥酒楼,百姓们又去不起,所以,去不起的地方,就更显得神秘了。
就像文掌柜之前说的,若是问神串店死咬着东祥酒楼,一定被百姓吐口水,认为是己方碰瓷。
想蹭热度,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你啥意思,交出方子?”
苏三娘见不得孙大明白唱衰,都多少次了,他们的退让,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
“这事怪我。”
赵大叔坦言和东祥酒楼之前的仇恨,是他轻举妄动,所以才被王有德记恨上,从而连累了问神串店。
众人摇头,其实何大姑和王有德中间的那些事,方芍药没隐瞒,和盘托出。
无论如何,两家也是敌对关系,这点不会改变。
“我们现在主要是想法子,王有德那衣冠禽兽只给十日时间,到时候若是不交方子的话……”
方武闭上眼睛,幻想着左边的茶楼和对面一家绸缎庄,全部改成了棺材铺子。
王有德真敢这么做,必将引发周围商户的不满。
好好的生意做不下去,整条街或许都不会有人来了。
棺材铺子都在偏僻的角落,哪有开到主街的,这点,百姓们不能忍。
“呵呵。”
苏三娘冷笑一声,有一点,她看得一直很明白。
按照最坏的打算,就和王有德放出的狠话那般,隔壁茶馆和对面的铺子改成了方记棺材铺分号,周围的商家生意受到影响,做不下去了。
得知真相的商人,真会把账算在王有德和东祥酒楼的身上?
“不会,他们只会怪罪我们的罪了王家,让他们跟着一起倒霉。”
这是人的劣根性,因为商人的罪不起有后台的王家,为了泄愤,转移注意力,他们不敢找王家的麻烦,那个倒霉的背锅侠,自然是问神串店。
经此一闹,问神串店一定会被抵制,就算自家将来换个名头,继续做生意,也会步履维艰。
锦上添花不易,雪中送炭更难,但是烈火烹油,一向是这些阴险商户惯常使用的小手段,得罪太多人,没大后台,己方招架不住。
众人在一起,畅所欲言,讨论最坏的结果。
方芍药发现,这些,她无法承受。
想要报仇,赚钱是首要的,那目前,再次陷入绝境之中,应该怎么办,难道真要交出啤酒方子?
“夫人,要不咱们交出个假方子呢?”
别人没看到王有德的丑陋嘴脸,四喜昨日跟着夫人一起去的王家,看得真真切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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