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之前,方芍药去了何府。
这次上门,门房已经得到过吩咐,对方芍药态度很好,主动打起了招呼。
“方小娘子,咱们公子特地地交代过,给您一块通行的令牌,以后府上几个门都可以走。”
尚书府面积大,有七八个偏门,角门,一般下人都要走这边的,如果拿到令牌,方便多了,同时代表是何府的客人。
何焕之把令牌给方芍药,代表相当的重视。
虽然门房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公子会对一个厨娘另眼相看。
“但是,您带来的人只能留在门房,不能进去。”
家丁面露为难之色,这是何府的规定,他们必须要遵守。
方芍药也不想为难别人,点点头,让四喜留在这边等着她一起回去。
“夫人!”
四喜很是不情愿,自家夫人可不想来这破地方,何府上下,就没清白的人!尤其是何焕之,此人比禽兽还禽兽,残忍变态,比毒蛇还恶心!
“四喜听话,何府我做过工,很熟悉。”
方芍药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她总有一种预感,己方正在和何家下了一盘大棋,而她,正是其中一颗棋子。
被利用无所谓,关键是,得在这棋盘中活下来。
方芍药不自觉地叹息一声,如果人没有束缚,没有包袱,活得会不会轻松一点?
尽管她保持乐观,不愿意去回想家中被灭门的惨景,可自从去了边城方家大宅,一些画面被唤醒,方芍药时常想起来。
“方小娘子,想什么呢?”
方芍药走在何焕之院子的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声音清润,那人低着头,所以她脖子后,带来一股温热的气息。
好可怕!
方芍药僵着,她已经给自己做过很多次的心里建设,面对何焕之,总是本能的害怕。
“何公子……”
方芍药回头,调整好面部表情,嘴角还是有点僵硬,她不自然地问道,“您叫我到何府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有事让小厮跑个腿说一下就行,眼瞅着厨神争霸,她还在紧锣密鼓地准备,是个大忙人,没那么多的时间耽搁。
“没事,就不能叫你来了吗?”
何焕之淡笑,背着手先一步进门,回头见方芍药还缩手缩脚地,忍不住勾起唇角。
以前没发现,这个厨娘还挺有意思。
明明是个缺心眼的,却故作深沉,表现得自己很有心机。
何焕之见过太多京都高门的小姐,大多都是表面柔和,内心狠毒之人,他自己也是, 现下,他忍不住要逗弄一下方芍药,就和给小猫顺毛一般。
“你说要找本公子当靠山,现在给你机会,你不靠了?”
何焕之没别的意思,单纯是言语上的撩拨而已,却说得极其暧昧。
方芍药咬着舌尖,故作淡定,内心里疯狂地吐槽。不说别的,何焕之的皮相,的确是上乘,他没有白牡丹雌雄莫辨的美,而是温润如玉,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不晓得何焕之的真面目。
面对一条随时咬人的毒蛇,不能掉以轻心。
“你好像很怕本公子,是不是有人说过什么?”
何焕之多疑,看着方芍药的表情,疑心病更加重了,难不成,她知道什么,是谁说的呢?
是不是何玉蝶?
何焕之派人查何玉蝶的消息,没发现在京都里,二人有过什么交集。
或许有,一切要问翠玉,但是,翠玉被他杀死了。
一个小丫鬟,竟然敢质问他,他想什么,做什么,都是他自己的事。
知道太多的人,死的更快。
他现在,对方芍药很感兴趣,不想把小猫直接拧脖子掐断。
何焕之的语气中,带着轻笑,但是方芍药知道,这厮是在试探,只要她回答,有一点的偏差,她说不定就得被咔嚓掉。
生活不易,全靠演技!
聪明人不好假扮,但是装傻充楞,方芍药有基础,并且演绎过。
作为经验人士,方芍药适当地红了面颊,磕磕巴巴地道:“何公子,我……我已经嫁人了!”
女子名节何其重要,万一自己被何焕之看上,不是要逼死她吗。
不行,坚决不行!
“我家风清正,而且……不畏强权,不可能和您有啥关系的。”
方芍药闭眼,做视死如归状,就何焕之有那么变态的爱好,定然不可能看上她,她插科打诨,把此混过去再说。
和何焕之站在一处,就像小船在大海中随着风浪飘,不一定那个浪头打过来,船翻了。
何焕之:“……”
他到底做了什么,是如何被误会成这样的?
不过,何焕之并不打算解释,而是继续这个话题,笑道:“你说自己不畏强权,那还找我当靠山做什么?”
方芍药:“……”
这话,她没法接!
见方芍药蔫头耷脑的不说话,何焕之带着人来到花厅处,他的书房,很少让女子进入,以前身边有几个贴身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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