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深感头疼,萧铁山离京,把这么个大麻烦留下来,而他自己不知道怎么解释。
解释不通,他就不说了,一切顺其自然,或者干脆后推,等着萧铁山处理。
反正,等方芍药回家,宇文墨已经不在了。
他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派人去盯梢,宇文墨应当是藏在嘉峪城在京都的产业中,趁此机会,己方还可挖出几个暗桩。
“芍药花,每次劝说我成亲,都起反作用,现在我很同情小山山。”
白牡丹诚恳道,如果娶个媳妇儿,作天作地,找麻烦,还不如打光棍一辈子。
方芍药愕然,她在花孔雀眼里,竟然是作的类型,这她无法理解。
“你不想娶媳妇,你去鹊桥会干什么了?”
方芍药突然想到昨夜,白牡丹这厮闷骚的带个面具,被四喜拖住。抢夫君的游戏,她会说服四喜负责的。
白牡丹:“……”
他昨日得到黑衣人的消息,趁机混在人群里盯梢,为了不引起轰动,这才戴着面具。
谁料就那么巧,被四喜那丫头给抓到了。
方芍药不听白牡丹的解释,并且做出一副“我理解你,你就是个闷骚”的表情,更是气得白牡丹吐血。
家里有宇文墨,方芍药不敢把儿子带回去,看小多余在庄子上玩得开心,就把小娃留下来了。
正好,文掌柜的两个儿子都在念书,闲着可以教小多余认字。
小多余学字很快,他念叨着要多学一些,这样就能给阿花写信。阿花虽然比小多余还小一点,但是因为是秀才的闺女,开蒙早,字基本认识全了。
西瓜育苗,老农们研究摸索经验,已经长出嫩芽来,不过黑胡椒却没有起色。
在庄子上呆到下晌,方芍药带着四喜回家。
到家里,她找了很多地方,都没宇文墨的踪迹。
“夫人,人真的走了!”
四喜爬到房顶上找人,茅厕,淋浴间,灶间,后院,前前后后找了三遍,没有宇文墨的影子。
他昨日睡得床榻,整整齐齐,如果不是残留的血迹,方芍药以为一切都是做梦。
“走了更好。”
方芍药心里轻松几分,把床单全部换下来,家里收拾妥当。
人不在更好,省的她提心吊胆,万一有城防军上门搜查,还有露馅的风险。
“四喜,咱们到铺子里去吧。”
时辰还早,过了晚饭点,才是问神串店开始上人的时候。
主仆二人锁门,驾着马车,直奔问神串店,期间,路过假玉蝴蝶曾经来过的书肆,门口又聚集一大批人。
“停车!”
方芍药下了马车,自从出现个假的玉蝴蝶,她开始关注京都的话本,还有类似《大齐异闻录》这样的志怪小说。
门口处,有人在排队,似乎排了有一段时间,场面比玉蝴蝶来的时候还要火爆。
“四喜,你把马车靠路边,等我一会儿,我去打听下。”
方芍药下了马车,走到人群的尾巴,她前面站着个书生,踮着脚往前看,一边看一边数,他前面还有三十多个人。
“这位小哥,我打听个事儿,我看你们排队,是又出新话本了吗?”
这么多人排队,可见话本很好看。虽说京都百姓喜欢跟风,但是若是话本没意思,吸引不了火爆的人气。
“是啊。”
前面书生回头,见方芍药是个美貌的小娘子,说话缓和了语气。
最近市面上,流行话本,名字叫《青天大老爷断案》,刚问世,就销售一空。
他的同窗人手一本,彼此讨论话本,他没看过,因此遭到嘲笑。
据说话本很好看,都是近年来的奇案,有些很烧脑,他们猜测凶手,最后谜底揭晓,谁也没猜对。
话本分上下册,上册出了,遭到疯抢,早已卖空,还没加印,下册已经要出来了。
方芍药一听,也很感兴趣。
如果案件不是那么重口味,可以让徐良说书,以此来吸引客人。
当然,如果太过血腥,不适合在吃饭的时说书,倒人胃口。
“那这话本是谁写的啊,有名气吗?”
方芍药闲着就靠话本打发时间,京都那几个有名气的,她都知道。
“以前没名气,现在有了。”
书生挤了挤眼睛,小声地道,“其实,我们都猜测,写出这样话本的人,是京兆尹大人。”
方芍药抽了抽嘴角,京兆尹?
别的大人,她不熟悉,对京兆尹她还是了解的,单看长相,就像个庄稼汉,偏偏审案子也没什么内涵,动不动就打人板子。
“为啥猜是京兆尹大人写的话本啊,就因为话本的名字吗?”
或许,没有办案经验的人,写不出来。那也有可能是衙门的师爷,仵作,官差什么的。
“因为,写话本的留下的笔名是刘青天。”
京兆尹大老爷不但姓刘,刘青天也是他的本尊名字,这个,京都的读书人差不多都知道。
方芍药:“……”
论起名的重要性,京兆尹大人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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