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焕之的世界里,没有亲人,亲娘都是个贱人,何况一个几乎没有多少来往的表妹了。
“若不是为了你们父子大业,她也不用嫁给一个野种,还是个商户人家。”
何夫人为此恼怒,娘家嫂子上门来哭求,她很为难。
她能在何家站稳脚跟,离不开娘家撑腰,不然,她的日子过不了这么舒服。
眼下,何焕之说得斩钉截铁,王家父子定罪,求情无用。
“呵呵。”
何焕之冷笑,王有德是野种,花娘生出来的,或许亲爹不是王一刀,那他呢?他还不如王有德。
好歹,王有德的娘操持皮肉生意,从不伪装什么,然而何夫人,他的亲娘,比花娘还烂,勾引自己的公公和亲儿子。
何焕之敢说,放眼大齐,再没有比何府更烂的人家了。
“娘,这事儿子做不得主,也帮不了忙。”
何焕之恭敬地对何夫人说话,何夫人诧异地挑眉,她也知道没什么回转的余地,这只不过是找何焕之来,其中的一件小事。
虽然娘家是她的靠山,但她已经嫁人,何家才是她的归宿。
成亲那么久,何兴没踏进过院子一步,何夫人夜夜独守空房,她从未想过和娘家求助。
她不能对娘家人说自己过得不好,不然利益土崩瓦解,她将成为弃子。
“咱们先不说王家的事,你自作主张,没和任何人商议,就连……”
何夫人欲言又止,她再次喝了两杯酒,换了个话题。
“你已经过了及冠之年,还未曾娶亲,京都高门内传言,你有断袖之癖,是时候让你娶个妻子,堵住悠悠众口。”
这是何家的安排,而人选也好找,就在她娘家侄女儿中选一人,也算对她那嫂子有个交代,亲上加亲。
“您确定?”
火烛之下,何焕之面色温润,可吐出每个字,却和凝结成冰霜一般,让人心里发冷。
他再娶个表妹,然后何府一家,继续乱下去?
断袖之癖,可比他干净多了。
“你今儿是怎么了?”
何夫人眼神闪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何焕之已经到了成亲的年龄,总不能一直打光棍,让人猜忌。
这般,各大府上的目标,集中在何府,对他们不利。
“总之,在年底之前,你必须成亲,这也是你爹的意思。”
何夫人察觉何焕之的抗拒,下了最后通牒。
这两个月定亲,等年底之前办喜事,或许,过年那会儿,她的侄女儿就有了。
何府现在需要子嗣,何焕之不成亲,难不成她还要去南边挖何兴生的庶子去?
何夫人最恨的就是他那懦弱无能的夫君,自己没本事,反抗不了,就沉默地消极对抗,让她成了牺牲品。
是啊,她一辈子都毁了,那么何家人谁也别想好,全得陪着她下地狱!
何焕之想成亲,必须找她自己的人,否则……
“我爹,您指的是哪个爹?”
何焕之嘲讽地勾勾嘴角,不准备继续废话,转身就要往外走。
何夫人见此,脱口而出道:“何焕之,难道你是因为问神串店的方小娘子,才这般的?”
何焕之走出门的脚步一顿,他身边有她的人,所以,自己最近两日的反常,瞒不过何夫人。
何夫人本来不太相信这个说辞,因为根据她调查,方芍药已经成亲了,不仅如此,还有其余的身份。
“你看上她,本来也没什么,我不反对。”
何夫人藏住眼中的阴毒,笑道,“可是,她嫁为人妇了,你若是能说服她和离,哪怕是被休了,何府也愿意接纳,问题是,她姓方,来自边城,闺名又刚好是芍药……”
这个消息,何焕之也刚刚得知,原来,方芍药是方总镖头的独女,而他,是方家的仇人。
还好,她还不知道真相,而这个真相,希望她永远不知情。
何焕之没理会何夫人,径直离开,留下何夫人一人,摔打得内室一片狼藉。
方芍药还不晓得自己被盯上了,此刻,她正疼得睡不找。
真正受伤,她才发觉大齐有多落后,没有缝合术,麻醉药更加稀少,她动作大一点,都得担心伤口是否裂开。
白天迷迷糊糊,到晚上,她又变成夜猫子,睡不着觉了。
眼下,最悲剧的是,想要辗转反侧,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粉桃负责打扇子,青杏说故事,四喜这丫头又没什么心眼,才一会儿的工夫,就和二人相处良好。
睡不着,方芍药胡思乱想中。
王家已经不成气候,何大姑和赵大叔,大仇得报,此事暂时告一段落。
小何方正在跟着赵大叔学厨,前几日赵大叔还提过,小娃很有天分,他怕自己教得一般,埋没了人才。
好在现在何方年岁小,学的一些上灶的基本功,还不用名厨指点。
何大姑留下的小院子,方芍药打算过户给何方,毕竟现在开始,何方成为了何大姑的血脉。
方芍药心里记挂此事,第二日,赵大叔带着何方来探望,她就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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