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早已训练好,原本是组织里的暗卫,被萧铁山假公济私,给方芍药当丫鬟。
大材小用是肯定的,那丫鬟手段狠辣,比组织里的暗卫更厉害。
白牡丹抽了抽眼角,想到方芍药惹麻烦的能力,深觉萧铁山的做法正确,未雨绸缪。
算算丫鬟出发时间,也就这两三日,肯定会到了。
“还是我夫君关心我。”
方芍药一脸感动,其实四喜也还不错,只不过没学过拳脚功夫,白费了一身力气。
时不时地找招人算计,方芍药下定决定,给四喜找个师傅习武,她想了几个人选,发现最合适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说什么?”
白牡丹语气激动,让他教蠢丫鬟习武?不行,万万不可!
白牡丹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强烈反对,四喜在他的牡丹园住了几日,大厨房粳米只剩下一个底子了。
“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花孔雀,我不过只提出这么个小小的要求,你就言辞拒绝,你还记得厨神争霸,你是怎么忽悠我的?”
方芍药一脸怒气,当时白牡丹信誓旦旦地表示,只要去何家做工,定能入选厨神争霸,结果呢,她是走了何焕之的门路,进入的决赛。
在何府出了多少糟心事不提了,现在让她做卧底,还不好好伺候着?
不给马吃草,还让马儿跑,小心她一怒之下,撂挑子不干了!
“那……就等风波过去再说。”
白牡丹嫌弃地看了四喜一眼,一脸痛心疾首。
方芍药没看他,而是想着心事,她真有表哥。原主的记忆有缺失,方芍药记不起表哥是个怎样的人。
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一无所获,方芍药甩甩头,又回到大厨房。
晚宴过后没多一会儿,天色渐渐地暗下来。
丫鬟婆子们陆续到厨房,把准备好的瓜果糖茶,月饼等,摆放到桌子上。
此刻,下人们极其忙碌,何府搭建了专供赏月的“赏月台”,装饰台榭,等待月亮出来之后的拜月。
在大齐,民间讲究月为太阴,女属阴,男属阳,所谓“男不拜月,女不祭灶”之说,拜月主要是女子主祭。
月亮升起后,在庭中开始拜月,采用的也是最简单的“徒手”祭拜。
何家为赏月会,设香案,上供果,颇为隆重。
何夫人招待众位夫人小姐坐在椅子上,焚香礼拜,一干人等表情虔诚,对月许愿。
拜月后,品香茗,吃月饼,相当于一个茶话会。
何焕之负手而立,站在月亮之下,月光在他的面颊上镀上一层纱,何夫人距离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她提出让何焕之成亲,他同意了,他竟然同意了!
何夫人很是愤恨,何府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让其余的女子进门,除非是个性子软弱的,高雪晴显然不符合。
高家表面迎合何家,有攀附之意,实则野心不小。
何夫人不可能让高家千金进门,就想了个法子,趁着赏月会,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杀死,嫁祸在方芍药身上。
她身边的大丫鬟香草已经给她使了眼色,人已经死了多时。
“何夫人,这月饼竟然有肉馅的,而且味道出奇的好啊。”
京兆尹刘大人的夫人夸赞几句,得到几句附和。
“可不是么,这次我为了赏月会,可把能人请来了。”
何夫人把帕子放在桌子下,用力绞着帕子,面上很和善,吴侬软语,让人听着舒服。
京都谁人不知,何家夫人是个好性子,各府千金,无不盼望有这样的婆婆,再者说,何焕之本就出色。
“那……”
旁边的夫人还不等说话,有下人惊慌失措地来报信,而下人后头,跟着高雪晴的丫鬟春雨。
“怎么回事?”
何夫人欠身,身子前倾,把要下跪的春雨拉起来,问道,“雪晴那丫头哪去了?刚才拜月,她就不在。”
春雨面色惊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夫人,我家小姐不见了!”
“什么?”
何夫人面色大变,左顾右看,的确没看到高雪晴。
“还真是,雪晴那丫头贪玩,不会被花园某处精致迷醉了吧?”
有人轻笑,明面上是解围,实则是说高雪晴可能和哪个公子私会,所以才没回来。
“是啊,何府庄子这么大,迷路也是有的。”
有夫人适时打了圆场,毕竟这是何家的赏月会,万一传出点腌臜事,对于来参加宴会的夫人们小姐们都不是很好。
“春雨,你怎么没跟着你家小姐?”
何夫人放下茶盏,面带忧虑地站起身,因为今日请的人比较多,所以一般夫人小姐只带了一两个丫鬟。
临出门以前,高雪晴的娘亲腹痛难忍,只把女儿打发来,只为和何家处好关系。
“奴婢一直跟着小姐,但是小姐收到字条,急匆匆地离开,奴婢要上前,被人用东西敲击了后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春雨醒来,发觉自己在一处茅草房里,身边空无一人,她吓得魂飞魄散,在庄子上跑了一圈,才找到众人赏月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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