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鬼医给的几种药粉和解药,方芍药行在去庄子的路上,四喜去了白牡丹的牡丹园,赶马车的换成了买来的跛脚下人张全。
马车一路疾行,直奔庄子上。
方芍药用最快的速度见到了何玉蝶,紫藤所说不假,何玉蝶的脸,又和原来一样了,声音也回来了。
看久了吃了媚药的好姐妹,如今见她原本的容貌,方芍药还有些许的不适应。
“芍药,我就是个惹祸精,又给你添麻烦。”
一夜过去,何玉蝶就和蔫巴的花骨朵一般,彻底没了精气神。
困难重重,难道注定逃不脱何家的魔爪?何玉蝶不知道,她现在没有信心。
总是给好姐妹添麻烦,她很过意不去。
方芍药有夫君有儿子,还有自己的生意,本身已经琐事缠身,还得分出精力,给她收拾烂摊子。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方芍药摇头,她没觉得是何玉蝶欠了她,从北地被掳到嘉峪城开始,二人就是难姐难妹,相互扶持的关系。
她不是没和何玉蝶划清界限,奈何又凑到一处,大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媚药是没有了,鬼医又给我几种药粉。”
方芍药打开随身的包裹,把装着药粉的瓷瓶,一一放在桌子上。
麻子,雀斑,红疹,脓包,只要擦上,瞬间毁容。方芍药在观察瓷瓶的时候,不小心把起红疹的那粉末倒在手背上,而后,也就是一瞬间,她感觉手背有些痒痒,抓了两下,瞬间起的密密麻麻的小红点,让她犯了密集恐
惧生,头皮发麻。
“就先用这个吧。”
只要不被何家发现,一张脸又算得了什么!
何玉蝶相当淡然,把起红疹的粉抹在脸上,等了几个呼吸,她脸上的红疹子越来越多,五官都有点扭曲了,惨不忍睹。
方芍药强忍着,认真从上到下看了看,发觉疹子已经让何玉蝶的容貌看不真切,认不出本人来。
“但是你的声音变了,总不好再回你的院子住着。”
黄氏是何玉蝶的下人,又是贴身伺候的,瞒不过她去。
方芍药征求何玉蝶的意思,这人是转卖出去,还是怎么处置。
“黄氏是个可怜人,又带着儿子,她那儿子还刚断奶,转手卖出去,能找个什么样的人家?”
何玉蝶想了想,自己不是那等狠心的人,只是黄氏不适合留在她的宅院。
“芍药,不如把黄氏送给你吧。”
何玉蝶掏出自己的随身荷包,里面有两张卖身契,一张是黄氏的,还有黄氏女儿的小满的。
府上养两个人,倒是不成问题,不过黄氏来自家当下人,何玉蝶仍旧有露馅的危险。
和一个人共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比方习惯,动作,口味很多小细节,黄氏若是个有心人,发现何玉蝶的身份,不是难事。
“要不,就让黄氏去铺子里做工。”
何玉蝶苦笑,她已经找好开铺子的地点,还没和原东家商议买铺子的事儿。
现在,她这副尊容,以后注定不能去铺子里了。
“咱们的铺子卖让容貌好看的药丸,我这样当伙计,当东家,有什么说服力?”
何玉蝶不去铺子里,那么把黄氏调过去当个女伙计刚好。
方芍药一思量,这样也可,就答应下来。
没有在庄子上多做停留,还不到午时,方芍药已经回了府上,让她意外的是,平日忙得不见人影的萧铁山,此刻正悠闲地喝着茶水。
“事情解决了?”
萧铁山给自家娘子倒一杯茶。已经农历九月,农历十月,入冬之前,京都的雨水不会少了。
这次回来,他解决一部分手头事务,大概能待到过年以后。
“算是。”
解决是解决了,只是不那么圆满。
方芍药揉揉眉心,真想歇息几日,可手头还有乱七八糟的琐事,吉祥富贵楼开张,啤酒作坊那边的,还有和白牡丹的合作,都得一步步地往前推进。
钱永远都赚不完,不仅如此,大仇未报,她不敢松懈。
“咱们什么时候去谢家?”
萧铁山发问,立刻引发方芍药的怀疑,她立刻反问道:“怎么,你是想见谢欣兰?”
娘子醋意十足,萧铁山感觉到很冤枉,心里更加对谢家人没好感。
他无奈地指了指茶水间角落堆放的西瓜,“我的意思是尽早去,若是你的大西瓜放坏了,还要准备别的礼品。”
方芍药摸了摸下巴,有道理。
天热西瓜放不住,再者,她有预感,自己不登门,谢家人保不准会为昨日护国寺的事主动上门。
“咱们现在就去。”
方芍药无心歇晌,她算了算,现在出发,等到谢家也过了晌午。
她因为谢欣兰,对谢家有几分排斥,若不是原主的亲戚,方芍药很可能拒绝来往。
方芍药人麻利,说走就走,刚到二进门,就碰见谢文昊和刘粉黛。
二人竟然同时上门,赶到了一起。
而一旁,家里的下人正在周围站着,一脸紧张,生怕这二人再吵起来,因而竟忘了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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