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粉黛的意思很明确,四方脸若是敢强取豪夺,头一个不放过他的便是刘大人。
“我爹爱惜自己的名声,总不能被他那好侄子给抹黑。”
刘粉黛的话,让方芍药深思。她在京都已经开了几个铺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就这样,方芍药还瞻前顾后,怕得罪人,区区一个刘大人的侄子,都让她很忌惮。
这就是普通老百姓生活的苦楚,你看中钱财的时候,发现权势更加重要。
难怪那些书生十年寒窗苦读,孜孜不倦,哪怕到六十岁不中,还要年复一年的赶考。科考改变人生,从此成为人上人。
没有权势,注定和无根的浮萍一般,稍微有点本事的人,都可骑在你的头上。
这滋味不好受,方芍药受够了!也因此,她更加坚定成为皇商的信念。
“皇商?”
刘粉黛竖起大拇指,想法很好,不过,中间得走关系,需要人引荐。
方芍药点点头,此事还得求白牡丹帮忙。
坐了一个时辰,方芍药从刘粉黛那回府,刚进府门,听门房说,秦氏来了,已经等约莫有半个时辰。
不提亲家关系,南边啤酒作坊,还得靠于先生费心,秦氏口才不错,是个有能力的,也能帮上忙。
方芍药赶紧到花厅见秦氏。
“芍药,今儿冷啊。”
屋内摆放三个炭盆,秦氏坐久了,站起来腿麻,连忙捶捶腿。
“是挺冷。”
粉桃进门端上热茶,方芍药窝在家里特制的沙发里。
沙发上有柔软的坐垫,还有盖脚的被子,方糕灌了热水,放进去一个汤婆子。
一套程序连续坐下来,看得秦氏目瞪口呆,直呼方芍药太享受。
想当年,她有身孕那会儿,大冷天的还得干活,洗衣做饭,手裂开好几道口子。
秦氏藏不住话,上门找方芍药八卦,第一句话,直接把人镇住:“我们阿巧和廖为定亲了,这下我可以放心地和孩子爹去秦城。”
“定亲了?”
方芍药放下茶杯,从沙发上坐起身,惊诧道,“我没听错吧?”
昨晚刚分开,廖家出事,今日两家定亲,这是什么速度,简直不能用敷衍和草率形容。
“没听错。”
秦氏很淡定,她一点不觉得草率。心人易变,有些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成亲后仍旧变心,负心薄幸。
定亲,和认识时间长短没关系,通过细节,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品质,毕竟细枝末节上,是最不好装出来的。
“什么情况?廖为的妹子跳河,没事了吧?”
方芍药一思量,秦氏说得不是没一点道理,但是一上午就把亲事定下来,是不是太快了?
“本想等等,不过年后我和孩子爹去秦城,肯定要把阿巧留下,这一耽搁,又得一段日子。”
阿巧能耽搁,万一廖为那边耽搁不起怎么办?夜长梦多,先定下来,才能算自己的。
秦氏办事,丝毫不拖泥带水,下手快狠准,直接把廖家人镇住。
昨晚方芍药回家后,秦氏琢磨一下,以送廖为送信的邻居钱远山为借口,直接去了廖家。
廖家没一点喜气,气压很低。
廖为以为秦氏过来送画箱,感谢一番。
秦氏是个热心人,见廖红刚醒过来,就好生安慰着。
有时候人钻了牛角尖,家人说没用,还是外人看得更开。
秦氏以过来人的身份,开导廖红,让廖红的情绪好了很多。
“留在廖家不方便,我们正要回去,谁想到大半夜的,廖红以前的婆家来找麻烦。”
原因也简单,那个家暴的赌鬼,又找个娘子,对方是家里独女,家中有资财,算是小富之家。
那家为出气,听说廖红跳河没死,不过瘾,继续上门骂。
廖家人老实,爹娘虽然护着闺女,却不善言辞,骂人骂不过那家奇葩。
秦氏一见人渣还敢上门,就充当廖家的亲戚,大杀四方,把人臭骂一顿不说,还要告官,非说那家人逼死廖红。
这不,怕摊上人命官司,影响后续娶媳妇,那家老婆子一个劲儿的赔礼认错,最后还赔五十两银子。
“廖红和人渣和离,净身出户还赔钱给人渣三十两,我把银子给他们要回来了。”
要不是那家是空壳子没钱,秦氏还想多要一点。
廖家人不为钱财,而是秦氏帮忙出头,对此千恩万谢。
秦氏冷眼看着,这二老都是好人,丝毫没有因为儿子是举人而有半分的得瑟,本本分分过日子,性子绵软。
这样的亲家不完美,不过阿巧也不是太厉害的性子,若是能嫁进廖家刚好。
廖红清醒许多,还和阿巧说一会儿话,二人年纪相差不大,一见如故。
“那些婆婆厉害的人家,对外不吃亏,对内难说。”
秦氏想到自己的婆婆,没分家之前,她被磋磨得够呛。
有时候,软弱反倒是优点,廖家和左邻右舍相处的极其不错,秦氏大胆地提出亲事。
廖为的娘没想到儿子出门画像,闺女跳河,竟然否极泰来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