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突然出现一只眼睛,窥视房内的一切,走廊里有人在!
方芍药正要说话,发觉那道视线忽然变得凌厉,原本的眼珠子向上翻,变成白眼仁,黑眼珠瞬间没了,闹鬼啊!
方芍药受到惊吓,恨不得立刻尖叫出声,可喉咙就和被人掐住一般,发不出半点响动。
“娘子。”
萧铁山刚洗漱完毕,从净房出来,就见自家娘子坐起身,呆愣愣地,连忙大步上前。
“夫君,你看……”
方芍药揉揉眼睛,再看向走廊,刚刚那个眼睛已经不见,原本的高丽纸,变成一个黑乎乎的窟窿。
“看什么?”
萧铁山转过头去,看到走廊的窗户上破了个小洞。
刚刚进客栈里,他就发现了,几乎每个房间都有或多或少的问题,这家客栈,至少有三个月没生意。
客栈只有一个伙计,充当账房,看样子,若没有他们一行人,很快要关门大吉。
从前出门走镖,萧铁山还住过地下的大通铺,和那些条件差的客栈比,这间客栈的房间够大,好歹有热水可以洗漱,左右他们就住一晚而已。
“夫君,我不是挑剔,而是刚刚你在净房里,我在半睡半醒之间,看到有人站在门口偷窥。”
方芍药摸了摸心口,心有余悸。
如果站着的是个人还好,偏生那人眼睛在一瞬间,全是白眼仁,普通人就算翻白眼,也做不到如此。
客栈闹鬼,有鬼!这是她能给出的唯一解释!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若是门外有人,萧铁山就算在净房,也能听得见,更何况,对门住着方糕。
方糕没出门,可见门外根本没人。
自家娘子有身孕后,可能是太紧张了,或许,是个梦境。
“娘子,你身上带着的是了然大师的平安符,牛鬼蛇神不敢接近。”
萧铁山把方芍药搂在怀里,哄了好一阵子,方芍药才放松下来,她不禁怀疑,或许刚刚真是她脑海中的想象而已。
“夫君,是我一惊一乍的了。”
坐一日马车,也很是疲累,方芍药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再次躺下来。
这回,身边有丑夫保驾护航,她不再担心,睡得很香。
……
夜半时分,窗外下起雨来,冷雨拍打着窗框,湿冷的腥风无孔不入。
冷风,让何玉蝶打了个哆嗦,她转头,见四喜打着小呼噜,犹豫一下,没有叫四喜,自己起身去净房。
等从净房出来,何玉蝶无意中看到窗户上的窟窿,那里恍惚有什么东西在。
一时间,好奇心占上风,何玉蝶对着窟窿仔细看。
一只眼睛,带着血丝的眼睛,还不等她反应,那只血丝的眼睛,瞬间变成了白眼仁!
“啊!”
何玉蝶后退两步,尖叫出声,她往后退,没看到身后的烛台,不小心打翻烛台,内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阴雨夜,内室伸手不见五指。
尖叫声惊醒对面的神机,他披着衣裳,问道:“怎么回事?”
何玉蝶跌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是没见过血腥的场面,但是,她怕黑,更怕鬼!
民间谚语,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何玉蝶就算没做亏心事,一样怕鬼叫门。
“玉小姐,咋了?”
四喜迷迷糊糊地坐起身,黑暗中寻找何玉蝶的影子。
因为怕暴露身份,众人都称呼何玉蝶为小玉,取中间的字。
“四喜,窗外有人,不……不是人,有鬼!”
何玉蝶用手蒙住眼睛,缩成一团,一眼也不敢向外看。
门外响起敲门声,何玉蝶更是用手捂住耳朵,声音惊惶道,“四喜,别开门,外面有鬼!”
门打开,神机抱着胳膊站在门口处,黑着脸。
鬼来了是在说他?他虽然得到个鬼医的称号,被人说成鬼,却不怎么高兴。
鬼医和鬼,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公子,门外有人吗?”
四喜好不容易捡起打翻的烛台,燃上烛火。
睡前屋内曾闹了大老鼠,何玉蝶和四喜都是穿着衣衫入眠的,生怕半夜老鼠不怕药,再回来,二人逃窜的时候太狼狈。
“空无一人,连个鬼影都没有,她是做噩梦了吧?”
神机指着地上坐着的何玉蝶嘲讽,胆子真小,和他张牙舞爪的劲头哪去了,被个莫须有鬼影吓得浑身颤抖。
被尖叫声惊醒并且赶过来的方芍药:“……”
方芍药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萧铁山,做个手势。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萧铁山的好友,差不多都是这样的性子,也就萧铁山运气好点,遇见她,摆脱继续当大龄光棍的困扰,其余二人,白牡丹和神机,差不多都是一开
口就能把天聊死的人。
明明有英雄救美的机会,神机偏偏反着来。
“玉蝶,我来了,外面没有鬼,不用怕。”
方芍药走到何玉蝶面前,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揽,而后嘲讽地看向鬼医,这才是英雄救美正确地打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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