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芍药得到消息,已经是一个月以后,农历三月中。到秦城后,她水土不服,适应了差不多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啤酒作坊选定地点,正在有条不紊地建造。
秦城温度高,啤酒发酵快,周期比在京都短上几日,她刚把黑啤捣鼓出来,白映寒立刻厚着脸皮来到府上。
有身孕七个多月,方芍药肚子大如皮球,她听说抹上橄榄油,能防止肚皮上长难看的纹路,又四处找人买橄榄油。
最后,还是萧铁山看不下去,怕自家娘子胡乱用东西对身子不好,给鬼医写封信,配置了一些天然的药粉。
“夫人,京都有书信送过来。”
方糕进门,就见自家夫人在小榻上躺着。
“拿来吧,我看看。”
方芍药打了个呵欠,明明上个月还好,从前几日开始,她晚上睡觉翻身都很吃力,走路身子沉,生怕自己的肚子掉下去。
明明知道不可能,还有奇奇怪怪的忧虑。
方芍药感叹生产不已,被秦氏像怪物一般盯着。
秦氏说,她见过那么多的有身子的妇人,只有方芍药最省心,连孕吐都没体验过。
郎中诊脉,肚子里的小包子现在很好,可这一个月,儿子很安静,基本和她没有多少互动。
方芍药不死心,偶尔会叫儿子,小包子大多时候没反应,偶尔懒洋洋的动两下,结束互动。
京都的来信,让方芍药心里一阵的后怕,原来就最近的一个月,京都发生不少事。
雨夜,清水芙蓉女子会所后院进人,脚印凌乱。青杏带着阿巧躲避在前面铺子的地下库房内,二人运气好,来人没找到库房去,她们到第二日早上才敢出门。
随后,二人找到刘粉黛想办法,阿巧跟着去了京兆尹后衙,给刘夫人作伴。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因为阿巧的关系,刘大人琢磨讨好自家夫人,私下里,过问事情的始末,把四方脸叫来问话。
四方脸在京都风光,正是借了叔父的光,此刻哪敢得罪刘大人,没敢隐瞒,全部交代。
“夫人,有人找四方脸合作,冲着阿巧去的,这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吧?”
方糕在一旁看信,紧锁眉头,自家夫人若是在京都,对方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阿巧再老实不过,又没什么熟人,对方也能挑着她下手。
“方糕,那你可错了,他们算计起我来,从不手软。”
方芍药叹口气,摇摇头,四方脸交代,有一位大着肚子的夫人,找他谈合作,但是他找不到对方了。
大着肚子,却没显怀太多,不是夏若雪,还能是谁!
夏若雪未必想要拿阿巧出气,而是从侧面试探自己有没有小产,在不在京都而已。
阿巧住在京兆尹后衙,因祸得福,借着这个机会,刘大人讨好刘夫人,还见到廖为,对廖为的学识很赏识,只恨不是自己的女婿。
“刘大人也是墙头草,之前还赏识表公子呢。”
方糕摇头晃脑地,不过有一点,刘大人没提退亲,只是这婚期,无限期地延后。谢家那点破事,实在是太过污秽。谢欣兰一个妹子,怎么样影响不到谢文昊身上,但是严氏不同,偷着变卖家产和姘头跑了,传出去不仅仅是难听,让谢文昊跟着抬不起
头来做人。
哪有不透风的墙,谢家已经成为周围商户人家的笑柄。
谢文昊本不打算科考,还想沉淀一下,经此事打击,被赶鸭子上架,打破原定计划,提前下场科考。
“夫人,咱们怎么惩罚夏若雪?”
他们一行人离开京都,主家就派人暗地里保护小多余,见小多余那下不了手,柿子捡软的捏,夏若雪把主意打到阿巧的身上。
“不用惩罚她,派人盯着就行。”
方芍药神色淡定,有点风吹草动,己方提前做好打算。这次也是刘粉黛无意间给他们提醒。
至于夏若雪,几次三番地算计,最后偷鸡不成,这会儿说不定正在气急败坏。
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何焕之的种,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夏若雪的性子,一旦知情,会把打击目标,放在何家,而不是她。
“这个啊,还得请小菊姐姐帮忙。”
方芍药摸了摸肚子,不想为不相干的人劳心费神。
主仆俩说得热闹,府上的一个小丫鬟来禀报,外面来了一个女子。
“是柳家的人?”
方芍药打了个呵欠,最近柳如意总带着丫鬟小青来找她说话,可能是派丫鬟来传口信。
秦城不同于京都,比京都的习俗还要多,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再穷的人家,都要摆上一桌席面庆祝。
算算日子,今儿刚好农历三月十五。
三月三的花朝节,方芍药出去一趟,就被秦城百姓给吓回来了。
大街小巷都是人,吹吹打打,比京都的年节还要热闹。
“不是,那位姑娘说,是您留话,请人过来的。”
小丫鬟摇摇头,那人面色很冷,看起来不太情愿的样子。
“夫人,奴婢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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