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蝶瞪大眼睛,似乎才听明白,她颤声发问道:“难不成,是有人要加害秦氏?”
可是,那个人是谁呢?
何玉蝶和秦氏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还能看出来,夫妻俩之间的感情还不错。于先生古板一点,却也不像能杀妻的人。
“大体是这样,这药是不是主动喝的,大概只有秦氏醒过来才知道。”
神机点点头,看向何玉蝶神色柔和,“你就是心软,总往好处想,要知道,这世道什么都可能发生。”
没错,一切皆有可能,但是于先生杀妻,方芍药仍旧不敢置信。
两家认识的时间不短,平日也经常来往,正是因为于先生正直,才能结成儿女的亲家。
眼下,于浩渺还在书院,阿巧和阿花都在京都,如果秦氏真的救不回来,三人怕是赶不上奔丧的。
方芍药说不好自己是什么心情,比起伤心,更多的是震惊,她还没缓过来,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秦氏她今晚还能醒过来吗?”
看了看天色,方芍药打算先回去一趟,出来太匆忙,这会儿子应该饿了,她得赶回去喂奶。
晚上毛豆看不到她,定然又要哭闹。
“不好说,但是秦氏身边离不开人。”
神机摇摇头,他并不好看好秦氏还能活着,一直在昏迷中死去的面大一些,但他犹豫下,终究没说实话。
“我在这看着,芍药,你先回去吧。”
何玉蝶善解人意,如果真的有人加害秦氏,趁着人还没死,说不准要做点什么。
“我让四喜过来替你。”
方芍药思量片刻,点头同意。
正好,萧铁山牵过来一匹马,夫妻俩直接上马往回赶。
日头火热,方芍药往自家丑夫怀里缩了缩,唉声叹气。
刚刚出门,她看到婉娘还没走,低头跪在院门口,这让周边的村人误会,婉娘想进门,秦氏太善妒,一怒之下才喝药。
刚得到消息,方芍药也被蒙骗,和村人想的一样,不过,现在她有不同的看法。
“夫君,世事难料。”
方芍药口气很沉重,发生在别人身上,她最多惊讶一下。可是,那个人却是秦氏。
神机没说得太深,但是意思明了,秦氏苏醒的可能性并不大。
一想到这个结果,让她心里很堵。
如果,秦氏喝药是有人设计的谋杀,那个人是谁,到底是谁下的手?
“很简单,秦氏活着,挡了谁的路,谁就是凶手。”
萧铁山一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腾出来,揉揉自家娘子的头发,这是他独特的安慰方式。
方芍药头发被揉的乱七八糟,只能无奈地瞪萧铁山一眼。
谁得到的利益大,谁就是凶手。
难不成是于先生,或者是那婉娘?或许,二人联手也有可能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人心易变。
夫妻俩用最快的速度回家,方芍药急匆匆地给儿子喂奶。
“夫人,毛豆找您,用什么玩具逗弄都没有用啊。”
刘嫂正在头疼,见方芍药回来,大大地松一口气。
方糕给毛豆煮米汤,一脑门的大汗,这会儿顾不得形象,坐在椅子上喘息。
毛豆是很省心的小娃,前提有夫人在,夫人不在,小娃子真能折腾。
“夫人,您别激动,奴婢有两件事说。”
方糕抹了一把汗,心虚地看向自家夫人。
这事本就应该主家说,但是他开不了口,把这任务交给她,方糕感觉很难办。
“有什么你就说。”
方芍药逗弄儿子,好不容易把毛豆哄睡着了,还不等松口气,发现毛豆突然睁开眼,看了她一眼,而后又闭上了。
这小娃子也太精了吧,怕她走,故意装睡,然后看她会不会离开,杀个措手不及。
如此反复两次,毛豆见自家娘亲还在,这下安心地闭上眼,呼呼大睡。
“夫人,奴婢先说关于秦氏的吧。”
前天,方糕出门采买,正好在丝绸一条街碰到同样出门采买的秦氏。
秦氏看到方糕,拉着她一起挑选布料,兴致很高。
京都的会试成绩早已经出来了,廖为考中进士,前段刚得到调令,要去南边一处小县城做个县令。
巧合的是,那小县城距离秦城不太远,不过道路闭塞,不太好走,是个穷地方。
不管如何,能当官,即便是七品芝麻官,也是祖坟冒青烟了。
尤其是,廖为还是秦氏的准女婿,这让她欣喜万分。
女婿当官,阿巧和秦家人一起上路,直奔南边。
两家人还未成亲,阿巧还得回娘家住着,秦氏要见到女儿,心里更高兴几分。
“秦氏说,想要买点好料子,就不送到京都了,等人一到,作为贺礼送过去也好看。”
尤其是廖为,以后是官身,总不能穿得太差,显得穷酸。
秦氏喜气洋洋地,没有丝毫要自我了断的意思。尤其是再过不久,阿巧就来了,按道理,她不该冲动啊。
“原来是这样,我竟然没收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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