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上,同一批酿造的啤酒,只有三万两银子的,也就是说,得把所有加盟商的啤酒扣下,才够准时给白映寒交货。
因为大加盟商,得罪所有人, 显然不可取。
但是以眼下的酿酒规模,一起凑够三万两银子的货物,几乎不可能。
在京都调货,时间也来不及了。
方芍药很心塞,这么大的事,自己竟然毫不知情。
“作坊里应该有备用的啤酒,但是不太多。”
萧铁山皱眉头思索,后一批货至少要等五六日,等答应白映寒交货的日期根本不能拖着。
中间有几天的时间差,若是用后一批的啤酒顶上去,很可能因为发酵达不到程度而影响口感,那和砸自己的招牌没区别。
怎么能按时交货,不赔银子,保证自己的信誉?这是个双重难题。
“唯一可能的就是用后一批抵上来,加快发酵速度。”
方芍药用帕子擦了擦冷汗,她对酿造啤酒的事并不精通,若不是占着现代人的先机,她一辈子都研究不出来这个东西,这点根本比不上赵大叔。
眼下酿酒的设备,是赵大叔自己设计的,虽然仍有不足,却比最初始的好上不少。
“娘子,这个我来想办法,你先睡一会儿。”
萧铁山看着方芍药下眼睑的青黑色,有些心疼,别人造孽,最后还是让她承担。
等找到于先生,一定把这人渣丢到大牢吃官司去,别怪他不看情面!
“夫君,我睡不着。”
方芍药叹口气,在京都的时候,她以为问神串店有毒蛇,死了人,这就是最大的打击,谁料到秦城,仍旧面临新问题。
“睡一会儿,醒来我把问题都解决了。”
萧铁山脱掉自家娘子的鞋子,强行让方芍药躺在床上,而后又拿出一把折扇,在她的耳边扇风。
屋内放了冰盆,仍旧有些闷热,凉风入耳,方芍药心里轻松,很快地睡着了。
“主家,毛豆醒了,一直哭,想要找夫人。”
方糕站在门口探头探脑,一脸难色。
毛豆找娘,找不到就哭,谁也哄不好,只要有方芍药在,小娃还是很乖巧的,也很好带。
之前还不至于见不到就哭,可能是夫妻俩出门两趟,毛豆醒来总不见人,因此失去信任了。
“我过去。”
萧铁山迈着大步,直奔毛豆的摇摇床,把小包子放在推车里,直接推出门。
方糕:“……”
“别打扰你们夫人,她好不容易才睡一会儿。”
萧铁山见哇哇大哭的儿子,直接拎起小推车出了院子。
毛豆见自己的推车没在地上滑行,先是眨眨眼,而后又张开嘴哇哇叫,对自家爹爹的行为很是气愤。
“哇哇哇……”
毛豆张开小嘴,很快魔音入耳,让萧铁山感觉到莫名地烦躁。他只能把毛豆推远一点,怕距离小院太近,吵醒自家娘子。
“毛豆,不许哭。”
萧铁山深呼吸,压下暴走的冲突,小娃的哭声,让他的耳膜疼。
有村人路过,见萧铁山带着娃站在河边,指指点点地,但是萧铁山人一向严肃面瘫,众人不敢接近。
毛豆小娃听不懂爹爹的意思,继续哇哇大哭,眼睛里满含泪水,看上去很是委屈可怜。
“你再哭,我就把你丢到河里去。”
萧铁山完全没有带小娃的经验,以前家里的小多余也是交给村中的孤寡老婆子看管的。
毛豆哭个没完没了,萧铁山出言威胁。
可惜,这话对小娃子没有用,萧铁山越威胁,毛豆哭声越大。
萧铁山抱起小娃,毛豆还一个劲儿地挣扎。
萧铁山一脸黑线,他已经能预料到,这个小娃子表面上装乖巧,其实是个不服管教的。
“真扔了啊!”
萧铁山没有什么动作,光是言语上的恐吓。
“你这是干啥啊!”
一个老婆子路过,见萧铁山的动作,吓得大惊失色,连忙跑回去叫村里人。
很快,村人来了十多个,把村长也给招来了。
“是你要扔小娃子?”
村长对萧铁山瞪眼,言语中毫不客气。
真是的,村人有人家生了女娃子被扔,很少有扔男娃的。
看小毛豆,平时被方家夫人带出来多么乖巧,现在哭得凄惨,一定是受到极大的委屈。
小娃不会说话,却也懂得的,只会哭。
“咱们先检查一下 ,毛豆身上有没有伤痕,是不是被掐了!”
一个气愤的大娘站出来,就要扒毛豆的襁褓,有媳妇壮胆上前,发现小娃子身上没有伤痕。
“看看有没有红点,我听说啊,有那老虔婆不喜欢自己的孙女,用针扎的!”
小娃子的皮肤嫩,若是掐着人留下的伤痕太大,那些黑心肝的改用针扎,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只有一个小红点。
萧铁山:“……”
这是他亲儿子,他能和老虔婆一样吗?
村里人根本不讲道理,瞬间把人挤出去,众人检查好以后,又开始逗弄毛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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