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的只是为桥祭,如果活埋两个娃子,没有太好的借口,又显得过于刻意和残忍。最后地主和乡绅商议,不如就骗来一对龙凤胎,到时候在桥上做手脚,让二人掉到河里去,水流这么湍急,基本没活命的机会,这样的话也算是活人献祭,他们不过是制
造一个小意外而已。
当然,为此,乡绅和地主可是做了精密地筹划,这对龙凤胎爹爹是个赌徒,赔光了家里的银子,所以答应交出儿女,只要能替他还赌债,并且给他一大笔银子。
有了银子做什么不行,可以娶几个水嫩嫩的黄花闺女,生个十个八个的,对于自家孩儿什么命运,他一点都不担心。到场的百姓,大部分人也知道活人献祭的说法,在龙凤胎掉进河里的时候就明白过来,谁也不想和地主乡绅对着干,再说加固桥身也是对他们有利的事,所以即使受到良
心谴责,依然选择沉默。
“早听说有这样的习俗,谁料今儿真的见到了。”
刘嫂红了眼睛,心里感到深深地悲哀。她以为自己的男人就够差劲了,家里人也各个是奇葩,可这对龙凤胎的爹爹太不是东西,枉为人父,冷血至极,一点不关心自己儿女的命运,都说虎毒不食子,这样的人
根本不配做人的爹!
方芍药心里堵,如果提前有预知,她一定竭尽所能地阻止此事发生,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夫君,我要是个官儿就好了。”
方芍药靠在萧铁山身上,从始至终,萧铁山一言不发,只是周身的冷气,证明他已经生气了。
“做官?”
大齐地方没有女官,只有宫里才有,萧铁山了解自家娘子的想法,她太心善。
民间很多陋习,这只是冰山一角。
有阳光的地方,背面是照不到的角落,就是阴暗。
就算太平盛世,也没法制止悲剧的发生。
“我知道,只是这完全是没有必要发生的悲剧啊!”
老祖宗留下太多的说法,有些是正确的,可有些未必。
不能在河水里打桩有很多原因,可能是地下有巨石,或者工匠手艺不行,哪里出现偏差,不能因为这个就让活人来祭祀,说是桥祭,难道用活人这么残忍就不是造孽!
若非真要用迷信的办法解释,方芍药就想问一句,难道不怕枉死之人的怨气吗?
“刚刚跳下的汉子,上来了没有?”
下雨天,桥下水流湍急,不能再有无辜的人为此丢掉性命了。
方芍药把儿子毛豆让刘嫂看着,自己就在旁边,虽然她没办法跳河,只想用自己的绵薄之力,做点什么。
“扑通!”
又是一声响,有人又跳河了!
周围百姓一阵骚乱,跳下去的人是龙凤胎的娘亲,过了快要一刻钟,都没有消息,妇人已经很绝望,她要和两个娃子死在一起,绝不让儿女孤独的上路。
这下,周围的乡绅和地主着急了,大喊道,“还愣着干啥,赶紧下去,下去把人捞上来!”
“刚刚那个婆娘,还有先跳下去的倒霉鬼!”
乡绅地主郁闷的不行,好好的桥祭,只剩下最后一步就能顺利完成,偏生出了岔子。
童男童女作为祭祀,那是因为没被破过身子,又没有被世俗污染,是最好的祭品。
在献祭当日,丢进去两个多余的,这算什么啊!
万一河神怒了咋办呢,送来两个不贞洁的,不是侮辱吗!
地主和乡绅们满头大汗,他们都是常年走货的人,身边养着一群水手。
得到指令,又有接二连三的扑通声,如下饺子一般的跳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有游泳比赛。
方芍药更加怒不可赦,水性这么好,刚刚不在第一时间救下小娃子,都是杀人的帮凶!
“夫君,我能做点什么呢?”
方芍药手一直在颤抖,情绪很激动,她心里也明白,两个孩子大多是没救了。
“倒也未必,一切看他们的造化。”
萧铁山指出,这里是河道的上游,他在外一直站着,早已看出桥上人的企图,先一步给手下送了信号。
虽然不能及时阻止有歹人把孩子推下桥,却可以找人救人。
河水速度快,落水的地点,正是中心地带,孩子肯定先是被水流冲下去,这样可以估算一个地点。
他本不想让自己的暗卫折腾,可自从做爹爹,他就见不得这样的事。
那两个娃子的爹,不是还打算有儿女吗,以后绝对不会有这种可能,他派人直接把那人给剪了。
再有娃,一定是绿帽子喜当爹。
这些,萧铁山本不想说,他一向不爱出风头,但是看娘子太伤心,他只得交代了。
萧铁山安慰之言很有用,方芍药立刻好受不少,她只要知道,自己没有袖手旁观,而是做出努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看老天爷肯不肯给两个娃子一线生机。
还有龙凤胎的娘亲和最开始跳下去的汉子,一定要平安啊!
方芍药开始祈祷,并且没有离开,而是留在原地等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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