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又来了?”
茨木皱眉看着两人,神情十分不耐烦。
“呀!你发现我们了啊?”卿铃撇嘴,“好歹也是老熟人~”
“哦,你最好走远点。”
“为啥?”
茨木转头,手心冒出烛台,“因为看见你心烦……尤其是你背后的冷脸男人!真丑!”
卿铃瞪大眼睛,“小屁孩!收敛点!”
她双手一掐,烛台的灯芯就没了。
茨木转身就走,臭屁地骂道,“偷窥狂们!”
“你说什么!”卿铃气得跳脚,一个猛劲儿冲上去,却被盛辙拦腰死死抱住,她四肢疯狂挥舞,“我们是观察员!观察员!知不知道!”
茨木不屑地“切~”
盛辙拉过卿铃,丢下一句,“他是你日思夜想的人。”
茨木转头,却没有二人的身影。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给我出来!出来!出来啊!”
她双手捧脸,重重的呼气,良久才抬起头,早已泪流满面。
卿铃和盛辙就站在她面前。
卿铃蹲下身仔细观察,转身就比了个大拇指,“厉害!”
盛辙拿着毛笔在卷宗上做着记录,低头看着卿铃。
虽然做得不厚道,但是确实是真话。
就看茨木怎么做了。
下一秒,男孩端着药推门而入。
茨木缓缓起身,冷眼看着男孩。
“怎么了?”
先发制人!
“那个……姐姐,你小点声儿嚎……”
茨木抬手就是一个烛台点发!
男孩放下药碗,小手疯狂拍头发,委屈地控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茨木冷眼扫过,内心反复重复,他可能是阿姐!不能踹!不能踹!
身体却是控制不住地踢出一脚。
“啊!”男孩就跌在雪地,“啊噢!疼死了!疼死我了!”
“别装了!快喂药!”
男孩麻溜地起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再嚎下去,他担心她后悔,转手就把他们扔出去……
男孩偷摸着进门给吴妈喂药。
茨木坐在桌前,直勾勾地盯着男孩,直把他瞧得面色潮红。
看见男孩的耳垂哑红,茨木看向窗外的雪地,初雪总是化得快。
他不是她了。
茨木仍是如初见般对待男孩。
吴妈醒来后,照料了几日,茨木便不再留他们。
“你们该走了。”
吴妈坐在床沿,莞尔一笑,“多谢姑娘这几日的照料。”
第二日,他们二人果真走了。
卿铃完全没想到,居然真就一去不复返!
盛辙收好卷轴,“不等了,先回去,过几年再来瞧瞧。”
卿铃回头看了看茨木,“又是一个人了……哎……”
雪落了一日又一日,初雪落了一年又一年。
茨木的心只在那时泛起了波澜,阿姐早就不在了,哪怕同一个灵魂。
她想了十年,终于想明白了。
茨木关上茅屋的门,独身走下了山。
如今世道早已大变样了。
以前的周夏,现如今的孟夏。
当初的女帝即位后,一改旧制,力挽狂澜,将腐朽的周夏治成如今的繁华孟夏。
而今的女性地位早已能与男性比肩。
茨木下山后,径直去了国都。
地上的荧光告诉她,他在国都。
这一世他不认识她,但她并不介意让这个灵魂再次记住她。
主打的就是余生陪伴!
茨木身着菖蒲色的里衣底下的裙边绣上了米白色的小雏菊。
米白色的外衫随风轻轻漾起,长长的袖口笼着手,隐隐约约可以看出分明的骨节。
腰间也系上了米白色的腰带,腰带上绣着草绿色的细叶,弯弯地横在中间,煞是好看。
她往街上一站,路人纷纷驻足凝视,这样一位姑娘,真是英气十足!
“唷!这是哪家的姑娘?”
左相的废物儿子伸出中指直直地指向茨木。
身旁的小厮看见自家主子色眯眯地上下挑逗着茨木的身体。
茨木感知到不善的目光,转头看向他们,嫌恶的眉眼一皱。
如果眼神可以实质化触摸,现在茨木早把他们烧得骨灰都是黑的!
“小姑娘啊!你打哪儿来的?找着住的了吗?”小厮凑到茨木跟前,一副热心肠的模样套着近乎。
茨木转头不语。
而刚刚那色眯眯的主儿。
手心一摇扇,挺直长年斜弯着的肩膀,佯装个翩翩公子,径直朝着茨木走来。
偏偏后颈子的富贵肉一大坨,再怎么撑直,也难掩猥琐的本质。
“姑娘,在下左相周幕友!我的小厮唐突了姑娘了,周某向姑娘陪个不是!”
周幕友单手收扇,双手握拳,微低着头,一双眼睛跟抽风似的直转悠!
茨木打脚底生了股冷意,只觉恶心!
低头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了一头的男人,真想……
“姐姐!”一个身着黑褐色劲装的男人一手拉过茨木,“你怎么来了?跑这儿逛,怎的不回左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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