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三生绫纤细的背影从门扉踏出,呆呆的站在街道上伫立良久,看着清冷无人的街道,良久后,才猛然吸了一口冷气,惊觉自己背后竟然已经被冷汗浸湿。
外面清冷无人,内部却灯火通明,花酒不断,高喝不绝。
一双双眼睛不知道在何处潜藏着,默默盯着三生绫离去的背影。
而无人可见,一只乌鸦此时也静静的伫立在建筑对面的屋顶烟筒顶端,鸟头微微倾斜,转动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另一边,跟三生绫分开后的六人以部人走在前面的状态,伪装成正常状态寻找可以暂居的旅馆。
路上人很少,战乱期间,边陲小镇,在加上属于农业社会,生产力并没有解放,大部分普通人仍遵守着日落而息的状态,夜晚在外面浪迹的,一般都是特殊职业的从业者。
当然,这里面也包含商人,旅者……更包含忍者,武士。
而晚上灯火不断的建筑,往往也就是这两种,旅店……或者红灯之地。
乌雪扬等人找了一家人流还算不错的店面,哪怕走在路上,也能听到里面人声高喝。
一道人影与众人交错而过,竹制的斗笠遮蔽了面孔,他从明亮的厅堂中踏出,影子被电灯拉的悠长,倒映在门扉之上。
走在众人第二位的乌雪扬微微一顿,回过头看向对方的背影。
身前不一的灰色紧身衣服,是浪迹在这片大世界中普通忍者的标配,并不奇怪,但引起乌雪扬注意的……是对方裸露手臂上,那一闪而过的黑线。
在黑暗中很难看清,但乌雪扬那强大的图像分析能力还是足以确认,就在双方交汇的那一瞬间。
在灯光的照射下,对方手臂上有着仿佛被人切断后重新缝合起来的黑色粗线。
似乎察觉到了被人注视,那道人影敏锐的停下身影,斗笠下苍绿的眼眸顷刻间转过——对视了一眼。
下一秒,乌雪扬收回了视线,紧随着众人踏进了旅店。
那是……角都?
他心中微微泛起涟漪,再一次陷入沉思。
街道上的人影凝视着他们消失的地方暂停了片刻,并没有发现什么疑点后,也转过身闷哼了一声,缓缓离去。
……
而另一处,木叶村中的埋骨之地,寂静的夜色中,慰灵碑反射着银辉月光,伫立在入口之处。
即便夜色已晚,这条路上,竟然仍然有一名消瘦的人影慢慢的走在这里。
他径直越过面前的慰灵碑,被面罩遮住的半张脸上方,是一双毫无神情,淡漠到极致的眼睛。
他拿着一束白色的鲜花,走向最深处角落中的墓碑——
忽然,他脚步一顿,错愕的看着那一尊充满耻辱的碑前,原本枯萎凋零,上一次祭奠留下的花束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束才放了没几天的花束静静摆放在上面。
他原本面无表情神色露出一丝疑惑,走向前,静静的将手中的花放下后,他退后两步伫立了几秒。
时间宝贵,他并不打算呆太久。
只是……这另一束花……
旗木卡卡西眯起眼睛,旋即飞快的扫视了一圈偌大的墓园,很快在更深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块新碑。
之所以注意到这几乎不会有人到达的最深处角落,是因为这里有一束跟他墓前干涸程度一模一样的鲜花。
嗯……应该是同一时间送来的。
上面刻着两个名字,显然并不是一个严格的下葬之墓,旗木卡卡西挑了挑眉……就连碑都像是自己刻的。
这非但没有让他解决疑惑,反而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卡卡西,喂,我听说村野说你在这边……”
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了一阵踏步的跑声,他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某个白痴——
迈特凯,一个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把他当成挑战者,天天死皮赖脸缠着他的家伙。
不过……也算是他目前除了同伴外,唯一的朋友。
“真不愧是你啊,哪怕回来村子,都在马不停蹄的做任务,想要找你可真难啊。”
迈特凯跑到旗木卡卡西的身旁,颇有些无奈的擦了擦汗,看了他一眼。
“啊,不然呢。”
卡卡西应了一声,没等对方开口,便直接转头,饶有先见之明的堵住了对方的嘴,转移了话题。
“你得队友怎么样了?”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对方说不定就会先充满热血的说几句口号,向他发起挑战——太烦了。
“喔……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迈特凯握了握拳道:“说不定过几天我们就又可以并肩作战了!”
“是吗?”
卡卡西收回目光,沉默了下去。
这个话题再谈下去有些危险,毕竟作为对方的好友,他也或多或少知道迈特戴的牺牲对对方而言是一件多么大的打击。
更何况……他看向自己面前的墓碑,拳头握了一下又很快松开。
同样都是父亲,同样都是为了救人而牺牲。
同样……却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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