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活动活动身体,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去除毒素之后,身心一阵轻松。
一直以来,季川内心都有一丝阴霾,毕竟谁身上中着毒,也不会无动于衷。
不过,这陈巍当真邪门,丝毫没有前辈风范,说一套做一套,阴了季川不止一手。
最后,还给季川来个狠得。
若真的服下解『药』,季川恐怕悔的肠子都青了。
幸好!幸好!
季川暗自庆幸,即便以季川冷淡的『性』子,也都被殷老的话,吓出一身冷汗。
若是身怀十卷天魔策,而止步宗师境,可就真的滑天下之大稽。
与此同时,季川暗自警惕,这个江湖远没有那么美好,处处暗藏杀机。
独自一人行走江湖,注定孤独,更需步步谨慎,稍有不慎,恐陷万劫不复之地。
殷老瞥了一眼季川,暗自点了点头,行走江湖可以没有实力,不能丢掉谨慎。
似季川这般,稚嫩的江湖雏儿,在没有雄鹰的庇护下,很容易折戟在这纷『乱』的江湖。
若无万分的谨慎,迟早会被江湖这头巨鳄吞的连渣都不剩。
蓦然,殷老幽幽说道:“在这大秦,江湖很危险,无时无刻都在上演着各种厮杀、偷袭、群攻、引诱、阴谋……”
说着说着,陡然间,殷老脸『色』一狞,“不过,这正适合我们魔门,我们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只为适应这个江湖。”
“小子受教!”季川躬身一礼,说道。
不论殷老怀揣着什么目的,此时抱着这根大腿,无疑能让他更轻松的度过这短暂的难关。
季川疑『惑』的道:“对了,前辈刚刚一直说的道门无暇顾及其他事,那么道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从数日前离开,季川马不停蹄的赶路,他的消息就有些闭塞。
从殷老的只言片语,再加上陈巍无意之间的透『露』,也能知道个大概。
不过,季川依然云里雾里,不禁心生疑『惑』。
殷老闻言,嘿嘿笑道:“说起来,这件事情与玉虚观也有关系。
难道你就不奇怪为何玉虚观会突然被锦衣卫针对,甚至已经到了屠宗灭门的地步。
其实,大秦十九州凡有道门分支,尽皆被屠戮,不过只屠一宗,有弱有强,而玉虚观只是其中之一。”
“嘶,朝廷有这么大能量、这么大的魄力?”
饶是季川的『性』子,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数月前,季川就从陈巍只言片语中,隐约猜测出一些东西,无非就是对道门进行打压。
尽管季川已经很敢想了,没想到还是低估朝廷的霸道,似这般大动作,是要将道门彻彻底底『逼』向朝廷的对立面。
这可不是好兆头。
在季川看来,就算秦皇再老而昏庸,也不至于出此下下之策。
这,无异于自掘坟墓啊!
季川内心感慨,就连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都抑制不住。
季川首先想到的,便是不相信。
但见殷老言之凿凿,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应该不会信口开河。
“哼,能量?魄力?”
殷老冷笑一声,对于季川的见识,很是鄙夷,“大秦直接出动锦衣卫两位指挥使,十九位镇抚使,再加上十九州六扇门从旁协助。
你告诉我,除了寥寥几个大门大派,还有什么宗门灭不掉。
而且,这还是突发『性』的,三大道门根本没想到会发生此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朝廷不怕招惹三大道门吗?”季川犹自不敢相信,问道。
“招惹了又如何?”殷老冷笑道,想当年,大秦初立,外有异族入侵,内有江湖纷争不休。
秦皇建立锦衣卫,屠灭的道门分支,佛门寺院还少了,如今不还是为了利益,和平共处。
季川说道:“朝廷就如此甘愿面对三大道门,不怕大秦出现动『乱』。
要知道虽然秦皇是武道高手,但在三大道门面前,这点微末伎俩,无异于班门弄斧。
暗杀之道,这些无所不用其极的东西,不要以为出家之人就不会使用。”
说起来,佛道两派,在实力上,并不逊『色』朝廷多少。
哪怕日渐衰颓的魔门,只要能摒弃前嫌,放弃无休无止的内斗。
在顶尖战力上,并不怵佛门、道门和朝廷,任意一方。
“不错,说到点子上去了。”殷老颇为欣赏点点头,接着说道:“所以说,朝廷在此之前,早已拉拢佛门,共同对抗道门,如此不就轻松许多。”
季川问道:“这么个哑巴亏,佛门能愿意?”
“嘿嘿,这就涉及另一方面的博弈。”
殷老的笑容中充满着冷意,显然这博弈中有令他不爽的地方。
他对佛门向来不感冒,一群秃驴一天到晚蛊『惑』人心,烦心的很。
殷老淡淡的说道:“因为,秦皇同意少林寺那群秃驴,可以在全国各地弘扬佛法,不受限制。”
“这不是坐视佛门做大,那这么说来,打压道门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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