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二字,对于神仙和人来说是公平了,神仙也会恐惧,神仙也会怕死。
神仙姿态大多淡然藐视一切,是因为神仙基本不会有生命感受到威胁的时候。
这种情景就如同一个人面对一只蝼蚁,蝼蚁绝不会威胁到人的性命,而人却能轻易将蝼蚁捏死,哪会有半点恐惧之心,淡然无视也在情理之中。
萨来仪现在就算是陆地神仙一个,现在也会有恐惧之心。
然萨来仪有今日成就,何能没有傲气,这种压迫感,憋屈感也激发了他少年时的傲气。
正打算迎强一战,这时云弱水只身化作天剑而来!
一时之间空气凝止,周围天地大变,四极皆挪,这一招天剑云弱水使出来,不知道比云卧雪厉害几许。
魏无是双眸圆睁,如果在刚才在浐河上空,云弱水使出这一招,自己能否抵挡?
答案是否定的,就算能够挡住不死,他也必受重伤。
红叶能够抵挡呢?心中竟为红叶担心起来,脱口喊道:“红叶,小心背后!”
所谓关心则乱,离的这么远,红叶又怎么会听的见,就算听得见,她此刻是真魔,丧失理智,又怎么会把魏无是的话听进去。
红叶所化的真魔只有进攻只有杀戮,就没有所谓的防守,更不可能躲避。
云弱水这一击惊天动地的天剑落在真魔后背鳞甲上,就好像看见火山爆发一样,红光热浪的震荡波向四周扩散,振波经过之处,那些正熊熊燃烧的树林,霎时间被高热融为灰烬,荡起漫天烟尘黑压压,蒙蔽天上月华,如同世界末日。
魏无是啊的惊叹,红叶被这蓬莱仙门的绝招消灭了吗?
张凌萝见热浪如火山爆发熔浆倾涌而来,经过之处万物尽湮,忙提起真气带着两人朝高处飞起。
只是人虽脱离地面,热浪依然逼逼而来,这生命威胁可不仅限于地面,天上地下一般,只要范围之内均受波及。
好是许格飞身来接,人在张凌萝跟前,运其真气抵挡,让张凌萝三人躲过一劫,重伤运不真气来的魏无是其实也是肉体凡胎。
张凌萝还来不及道谢,就听传来云弱水的一声惨嚎,尖锐到终于听出有几分男性嗓音。
魏无是终于松了口气,刚才他真的很担心,蓬莱仙门的绝招真的太可怕了,特别是云弱水使出来。
九方长鲸哈哈大笑:“简直自寻死路,连我自认躯质天地横行,都只有逃命的份。”
许格却眉头紧锁,一脸担忧,如此厉害的招数都伤害不了真魔,如果连萨来仪也拿她没辙,那可真是一场人间浩劫。
此刻心中竟希望萨来仪能够取胜,比起人间安危,道门胜负也就不重要。
不!最后是两败俱伤……
萨来仪见云弱水被真魔一拳便击溃菩萨法相,并不惊讶,如果能够抵挡得住,他也无需一直逃避。
却心中怒火蹭蹭,怒吼一声。
烟尘弥漫,什么都看不清楚,几人都迫不及待想看清楚局势,在许格的帮持下,五人又腾空数十丈,居高俯视。
战斗地点因为双方气场缘故,烟尘不侵,风也不入,一片清明,只是地面的砂石赤红,其它东西早就成了灰烬。
云弱水披头散发,面容凄弱如同被一群恶汉凌辱百遍,哪有半点刚才的菩萨仙姿。
魏无是脱口:“云弱水的菩萨法相被击溃了,现在就是肉体凡胎。”
九方长鲸速道:“趁她病要她命!”
在场五人只有许格尚有一战之力,但许格目不转睛深凝着,并无趁人之危的打算。
张凌萝笑着说道:“还是不要让许老冒险的好,云弱水的命自有人娶。”
说话间,骤见萨来仪周身生出异像,身后竟凭空伫立起一把三十来丈的巨剑,众人离的很远,依然看得清清楚楚,并非气象,好像就是金银瞬间浇铸而成。
五人目瞪口呆,显然这番景象已经超出他们修道之人的认知范畴。
九方长鲸不由脱口:“这是怎么回事,也太玄乎了,莫非萨来仪真是神仙不成。”一边问着一边看向无所不知的张凌萝。
张凌萝露出苦笑:“武圣,如果你非要我解释,那我只好用神话故事,不过却没有任何凭证依据。”
许格平静道:“这是法象。”
魏无是问道:“什么是法象?”
“法象就是用真气浇铸将巨象凝实而成,六百多年前许逊许天师便有此神通,想不到萨来仪的修为已经媲美我道门旷古烁今的大圣。”
简直闻所未闻,九方长鲸再问:“那萨来仪身后那把剑?”
许格应道:“虽是法象,却是实质的。能开山裂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说着补充:“有此神通才是真正的法天象地,此为仙人之技,传闻上古时期,有个牛族妖祖,在数十丈妖身的基础上施展出法天象地的神通,身形暴涨数百丈,徒手便能撕开天幕。”
张凌萝淡道:“许老,说远了。”
她并不想许格将萨来仪神化,他们在仙魔阵内经历那么多,眼界不应该如尘俗凡夫那般狭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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