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口茶喷了些许到莫青山身上,后者一边嫌弃地躲开,一边嘲笑她反应过度:“没见识的丫头,这药酒可是个好东西。”
祈钰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扔给他,没好气地道:“你要是敢送这个,就等着你徒儿来找你拼命吧。”
谁不知道药酒是好东西,但问题是,自家王爷也没有到需要用药酒来滋补的年纪吧。
而且,再说了,他壮哪门子的阳。
莫青山擦了擦身上的水渍,突然领悟到了什么,一脸狐疑地盯着祈钰,“我说,你们该不会还没有夫妻之实吧?”
闻言,祈钰默默将手中刚倒好的一杯茶放下了。
还好她没喝,不然又得喷一回了。
她心累道:“师父,哪有您这样说话的!”
亏得她是个现代人,对这话并不觉得有什么冒犯。
但要是放到其他人身上,那不就是妥妥的骚扰了吗?
莫青山也自知失言,悻悻地移开目光,还小声地为自己辩解道:“为师那不是心直口快嘛,无心之言,不必计较。”
祈钰摇了摇头,也懒得跟他计较。
莫青山又看了她几眼,摸着下巴思索道:“不过,你们都成婚这么久了……”
剩下的话他没好意思说出来。
祈钰干咳了一声,举起双手投降道:“不要问我!”
这么羞耻的问题,她才不要回答呢!
莫青山却没有放过她,犹豫了半晌后,又语重心长地对她道:“唉,苦了你了!”
祈钰:“?”
她看着又开始戏精上身的人,一脸莫名其妙。
莫青山却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冲她摇了摇头。
祈钰直觉这人肯定又脑补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过,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她走后,莫青山才喃喃自语道:“我那徒儿看着倒一表人才的,没想到,也是个不中用的。”
祈钰并不知道自己的那句话给莫青山留下了多大的遐想空间。
晚间,她半坐在床榻上,翻着话本子时,脑海里又突然想起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连带着,手上的话本子都变得烫手了起来。
她目光在那些黏糊暧昧的话语上流连而过,平时并不觉得有什么,但这会,突然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唉,肯定是莫青山那个老不正经地带坏她了!
祈钰一脸幽怨地将话本子合上,随手丢到书桌上。
厉明诀推门而入时,恰好撞见这一幕,他挑了挑眉,朝着坐在床榻上,心思不宁的人问道:“怎么了?”
他不说话还没什么,一开口,祈钰就感觉浑身过了电似的。
低沉又慵懒的语气缓缓敲动着她的耳膜,竟让她心尖感到一阵酥麻。
祈钰瞪了他一眼。
他这个罪魁祸首还好意思问!
厉明诀脱去了披在外面的罩衫,他刚沐浴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股干爽的气息,挥洒在有些沉闷的空气中,让人不禁有些迷醉。
祈钰这会忽然觉得这间屋子变得狭窄了起来,她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语气淡淡道:“没什么。”
六月后,天气就越来越热了,晚上还凉快一点,但没有了空调和风扇,她还是觉得燥热得慌。
尤其是,两个人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时不时会触碰到对方,就显得更热了。
厉明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一副不想跟自己多说的样子,眉心微蹙。
但夜已经深了,他也不好多问,只能先歇下。
翌日,祈钰起来时,身边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她想起昨晚那股一直平息不下的燥热,面上就有些发烫。
春兰听到声响,在门外轻轻喊了一声:“王妃?”
祈钰立刻回过神来,对她道:“进来吧。”
春兰引着几个侍女一起进门,为她梳洗。
祈钰今日作的是男子打扮,换上了常穿的那身黑色长衫。
她让春兰将自己的眉描得粗了一些,还将脸涂得黑了一点。
春兰看得直叹气,“王妃何必将自己打扮成这副模样!”
在她看来,她家王妃这张脸生得简直就是倾城绝色,要是好好打扮一番,肯定是艳光四射。
可祈钰偏偏是个不注重外貌的,还时不时就要将自己打扮成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简直是暴殄天物!
祈钰正往自己脸上抹粉,透过镜子看到她不满的神色,笑道:“这副模样不好吗?”
春兰已经不想说话了,黑不溜秋的哪里好了!
祈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满意地点了点头,“我觉得挺好的。”
说罢,她拿起一旁的折扇,徐徐将扇子展开,冲仍在鼓着脸的春兰笑道:“小美人,来,笑一个!”
春兰被她轻佻的话语弄得破了功,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气鼓鼓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旁的侍女们也掩唇轻笑。
用过早膳后,祈钰就拽着时舟从后门溜出了王府。
时舟已经不是第一回见她穿男装了,但看着她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有些不解:“你干嘛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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