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大人走得安详吗?”
听到班尼迪克的死讯,爱丽丝立刻就反应过来,她了解齐天澜的心性,知道他不可能会动手杀了这个老人,只因为班尼迪克曾经和他一起并肩作战,他狠不下心来去做这样的事情。
“是的,他走得很安详,只是他死前求我放大约翰一条活路,我已经答应了,没有征询你的意见,对此我感觉非常的抱歉。”
齐天澜并没有绕来绕去,直接了当的提到了自己越俎代庖的做出来的决定。
捉住大约翰的人是爱丽丝女王,按照规矩是谁捉住的俘虏,谁就有决定对方命运的权利,即便齐天澜拥有女王未婚夫的身份,却也没有权利替爱丽丝做某些决定。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件事并不怪你,按照大夏那边的习俗你是很难拒绝的,我想说的是,这次的事情只是特例,以后你不能随便越过我本人替我做决定,至少在做决定之前你需要征询我的意见,你同意吗?”
爱丽丝的话语里面将自己对此事的不满清晰的表达了出来,身位一个成长与大西洲的独立女性,她并不是男性的附庸,她有着自己独立的思想,尤其是她还有郁金香王室女王的这一层身份。
无论爱丽丝是哪一个身份,都无关重要,重要的是,她不希望她的爱人习惯性的忽略自己的意见,也完全不会喜欢自己成为某个强者的附庸,即便这个强者正是自己所爱的人。
“我同意,我完全同意,亲爱的,你要理解,我真的不是忽视你的意见,我很尊重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女王陛下,我就是你最忠实的仆人!”
齐天澜恬不知耻的将自己摆放在仆人的位置上,将爱丽丝的地位高高抬起。
“少来这套!我可不喜欢溜须拍马那一套。”
爱丽丝虽然在怒斥着齐天澜的行为,可微微上翘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女王陛下的心里想必还是喜欢这种恭维的,尤其是这种恭维是出自自己喜欢的人口中。
“不!不!不!”
一阵疯狂的嚎叫自身边响起。
齐天澜抬眼看去,只见声音是出自一位被一团白光紧紧的包裹着的男子口中。
此时安东尼和安德烈抬着一副棺材出现在齐天澜的身后,棺材里面班尼迪克的遗体正静静的躺在里面。
嘶吼声是从班尼迪克的侄子大约翰的口中发出来的,这位出自教廷顶级家族的年轻俊杰,此刻发出来的声音不类人声,像一只野兽在嘶吼,那声音里充斥着疯狂以及暴虐。
“放开他吧。”
看到大约翰此时的样子,齐天澜的心里升起一丝愧疚,班尼迪克不是他杀死的,却也很难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亲口答应过班尼迪克要放大约翰一条生路,齐天澜就准备履行自己的诺言。
爱丽丝闻言立即放开了大约翰,未婚夫齐天澜就站立在面前,她不相信大约翰身处如此境地之下,还有胆子敢反抗,除他之外,在场的人也没有谁能够伤到她。
“叔叔!”
脱开了神术·圣光囚牢的桎梏,大约翰立即冲到盛放着班尼迪克遗体的棺材旁边,随后俯身在班尼迪克的棺材上面大放悲声。
“他是怎么死的?”
大约翰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站在棺材旁边的安德烈。
这位不知名的修士是抬着班尼迪克的遗体过来的,想必一定会知道一些什么,而且只有这位修士看起来是出自教廷的人,其他人和他并没有什么密切的联系,是以大约翰直接就盯上了安德烈。
“他是自然死亡,没有受到什么加害,你不信的话完全可以自己调查。”
安德烈随即开口答道。
“你说什么?自然死亡?我叔叔他是一位红衣主教,你知道什么是红衣主教?无缘无故的他怎么可能会自然死亡?”
大约翰情不自禁的驳斥着安德烈的说法。
“修士,报上你的名字,站在你面前的是莫拉蒂家族的唯一嫡系继承人,你要清楚的知道,撒谎的代价是什么,你将会被我亲手送进异端裁判所,你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此时的大约翰已经丧失了理智,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任何一个神志正常的家伙,也不会在自身仍处于群敌包围之际还敢出声威胁。
“我叫安德烈·伊凡,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实话。”
安德烈说道。
“你就是那个伊凡?”
听到安德烈报出自己的名字,大约翰的姿态立即做出了转变。
“我就是那个伊凡。”
安德烈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好吧,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
大约翰马上就转换了自己的态度,不再像先前那样咄咄逼人。
“能不能放开我的随从,我需要他们和我一起运送我叔叔的遗体回返教廷,红衣主教的葬礼有一套繁复的流程要走。”
此时的大约翰竟完全恢复了理智,转身向齐天澜提出了要求。
之前被圣光囚笼桎梏的时候,他并没有被限制住五感,他显然听到了伊迪丝和齐天澜之间的对话,知道眼前的这一切,很可能就是这个人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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