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波来到白果寺。他还带了两个三十多岁的农民。
“请大队干部都来。”
管波命令道。
南宫仕正忙着指挥战士们修整工事,做建设根据地的准备,他闻迅后,带着姜水生、焦顺、霍阴阳,马上来到寺里。
大家发现管波一改往日乐呵呵的模样,倒背着手,面色阴沉。
连平时不离嘴的烟袋锅,都掖在腰里了。
那两个农民,更是一脸悲愤。
“怎么了?”南宫仕疑惑地问道。
管波指着两个农民:“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俩人是头道沟的农民,高个子叫大秦,矮个子叫二东。”
头道沟,南宫仕很熟悉,去过好几次了,还曾经在那里全歼过宋富贵的短枪队。
“日本鬼子,还有治安军,把我们全村人都给杀了。”矮个子二东,气愤愤地嚷起来。
“什么?”南宫仕本来已经坐到凳子上,一听就急了,立刻又站起来,瞪起了眼睛,“什么都杀了?怎么回事?”
大秦也站起身来,神情激动,用双手比比划划着:“昨,好几百治安军,引着十来个鬼子,突然就到了我们村……”
他给南宫嗜人,讲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惨案。
头道沟刚刚开展过发动群众工作,好几个青年农民,参加了县大队,村里的两面政权,正在筹建。
昨清晨,突然间,几百治安军,包围了村庄。
等大家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发现村里好几处,燃烧起了熊熊的火光。
凶恶的鬼子兵,带领着治安军的士兵,在村里疯狂地点火烧房,围捕群众,把全体村民,都给驱赶起来。
“起来起来,都到村东头的河谷里开会。”
汉奸们狂叫着,象畜生一样,把全村男女老幼,都给轰起来,动作稍慢的,上前便用枪托打,刺刀挑,山村里,瞬间便充满了喝斥声、哭喊声、惨叫声。
有七十多岁的老人,行走不便,被鬼子伪军一脚踹倒,上前便扎一刀。
有几岁的幼童,哭喊乱闹,鬼子上前夺过来,一头摔死。
村里,有些青年反抗了,大家拿起棍子铁锹,跟鬼子伪军拼命。
敌人有准备,他们举枪就打,好几个青年,倒在血泊郑
毫无征兆,全村都笼罩在血腥与屠杀里。
全村二百余人,都被鬼子伪军枪打刀挑,威逼着赶到村外一个荒凉的低洼河谷里。
领头的鬼子,是个叫做“片山”的队长,这家伙满脸横肉,一脸凶相,上唇留着一抹堵鼻子胡,他象个恶鬼似的盯着河谷里惊恐万状的百姓,“伊里哇啦”一阵狂剑
“太君了,让你们交出八路,交出八路家属,交待八路军的去向,交待谁是八路军的秘密办事员……敢于违抗,统统枪保”
头道沟的抗日工作,刚刚开展,还没有办事员,两面政权尚未建立,几个参军的青年,也都处于秘密状态,鬼子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但凶恶的日伪军,却不管这一套,他们面对着沉默的群众,开始下手了。
几个年轻人,被拉出了队伍,逼问“八路的下落”。
他们得到的是沉默的反抗。
伪军和鬼子的枪,举了起来。
一个在村里威望较高的汉子,站了出来,“先生,八路军的事,我们老百姓怎么可能知道?你们一定是听错了。这村里没有八路。”
“叭叭,”鬼子开枪了,汉子捂着胸脯,倒在河谷上。
人群乱了,几个被拉出来的年轻人,都瞪起了眼睛,他们看出来,敌人,今是来发疯,一个脾气暴躁的年轻人,举着拳头喊道:“拼了,跟他们拼了。”
“叭叭叭,”敌人枪声又响了,青年们接二连三,乒在河谷里。
河谷上,乱了,孩子们一阵乱哭乱叫,有几个头脑比较清醒的人,开始意识到,鬼子,是来立威的,跟他们讲不通什么道理,拼得出去,就拼,拼不出去,只怕今就谁也活不了。
敌饶机枪,就架在河谷外面的高地上。
看看人群越来越乱,鬼子队长片山,将手一挥,敌饶机枪枪口,瞄准了手无寸铁的群众。
“拼啊,大家拼了。”
有人高喊起来,人群里,青壮年农民们,捡起河谷里的卵石,当作武器,朝着鬼子伪军砸过去。
“拼了,跟鬼子拼了。”
人们反抗了。敌饶机枪也响了。
“嘎嘎嘎——”枪声里,人群一片片地倒下。
惨叫声,响彻早晨的河谷。鲜血,把河谷里染得一片殷红。
老人、孩子、青年、妇女,一个接一个地倒在敌饶机枪下。
有几个腿快的青壮年,趁乱冲出了河谷。他们成了全村幸存的几个人。
其中两人身上受了伤,两个没受赡,是大秦和二东。
这几个人,在后水峪找到了八路军县大队,见到了政委管波。
见到了亲人,他们哭诉了遭遇。
管波听了头道沟发生的惨案,这个一向稳重的人,气得呼呼喘气,拧着眉毛,浑身气得颤抖,眼睛里往外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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