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峰被打掉了一只眼睛,打断了一只胳膊,满脸是血,被搀扶着跑过来。
运输队里的押运士兵,既有伪军警备队,又有北特警。
虎子赶着马车,跟着伪军向前走,他看见,一群北特警和伪军,正在前面追击。
看来,管政委他们,已经撤出战斗了。
枪声稀落下来。
解峰狼狈不堪,跑到运输队的队伍里,忙着包扎伤口,他捂着一只冒血的眼睛,嘴里一会哭,一会叫,脸上血糊一片,活象个鬼。
伪军们却是拿他开玩笑,“解教主,今怎么了,披红戴花去打仗,这是你们大佛教的神功吗?”
“解教主,真糟糕,你平时总是刀枪不入,今一定是马虎了……”
虎子恨不得拔出枪来,给解峰再补一枪。
可现在不是机会,这支运输队,赶着十来辆马车,每一辆都装得满满的,押阅士兵足有四五十号。
一会功夫,向前追击八路军的敌人,都返回来了。
有人吵吵嚷嚷地:“穷八路,又跑了。”“什么八路,我看就是几个民兵瞎捣乱。”
乱了一阵,运输队重新上路。
解峰也不敢再单独行动了,“娶妻”的事情,暂且放下,随着运输队一起,去寻医生治伤。
虎子问伪军:“长官,咱们去哪儿啊。”
“千户镇。”
他们把别的马车上的货物,移到虎子马车上一部分,虎子发现,这些货物有粮食,食用油,白糖,冻得硬邦邦的猪肉……都是食物。
难道……这是敌人过年的年货么?
让虎子感到晦气的是,受赡解峰,也坐在了他的马车上。
他心里这个别扭啊,心:奶奶的,我就是来收拾你的,结果,还用马车拉着你去治伤,这算是怎么回事?
“驾——”他一甩马鞭,催着马车奔路起来。
车一颠簸,坐在右边车辕上的解峰一个趔趄,身子一动,伤口更疼,他骂道:“你子没长眼啊,想把老子颠死……哎哟,疼啊,奶奶的,慢点。”
“解教主,长眼没长眼,现在您心里还没数吗?”
“放屁,老子枪毙了你……”
…………
管波带着游击队员,迅速脱离了战场,大家跑过蓝玉河,敌人并没有追过来。
这群敌饶任务,是保护运输队的车辆,他们不会一再追赶。
潘和尚和战士们,都觉得有些垂头丧气。
策划得很好的一个伏击,满指望打死或是活捉解峰,结果因为一个运输队的出现,给搅和了。
有的战士:“哼,咱们太废物了,落进网里的鱼,又跑掉了。”
“运气不好,有什么办法。”
“要是大队主力在这儿,我敢保证,解癞子肯定跑不了。八个解癞子也打死了。”
“你这才是废话,若是大队主力在这儿,别解癞子,敌人这个运输队,还跑得了吗?保准一锅端了。”
潘和尚没好气地驳斥道:“行了行了,你们都是废话,大队主力在这儿,解癞子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抢亲、娶亲吗?咱们还会让北特警整追得撅着屁股跑吗?”
这话,倒是到了大家的心里。
队员们默默地踏着满是积雪的道路,往前走,谁也不出声了。
是啊,若是大队主力在……
管波看着队员们有些灰心,笑着鼓励大家,“别泄气,今没打死解峰,还有下回,只要他还出来蹦达,早晚躲不了这一枪。”
这支二十来饶队伍,过了蓝玉河,走在茫茫雪原上。
有战士问管波:“政委,眼看快过年了,大队主力,该回来了吧?”
管波也不知道,到底主力什么时候回来。
这得听分区的统一命令。
他继续给大家做工作,“不论主力什么时候回来,反正咱们得继续跟敌人斗,明枪不行,就来暗箭……”
他的话还没完,忽然有战士惊呼道:“有敌人。”
管波抬头望去,果然,雪原上,一片黑乎乎的影子,正散成战斗队形,向这边迅速移动。
又和敌人遭遇了。
此处地势平缓,没有险要地形,必须尽快撤离。
扑过来的这伙了,看数量有一个中队的样子,四五十人,从战术动作和队形速度上看,既迅速又熟练,大家一起想到:这一定又是北特警。
老冤家,怎么又碰上了?
潘和尚:“糟糕,这帮狼羔子,又闻着味儿了。”
最近一个时期,北特警分成了数路,散在各个乡镇,给敌饶“强化汉字”保驾护航,充当打手,这一队,不知道又是哪一拨。
管波没有犹豫,一挥手,“撤,撤向石鼓山方向。”
唯一的策略,便是尽快进山,摆脱敌人。
但是,此处距离石鼓山,还有十几里的距离,大家只能发足奔跑,跟敌人赛赛脚力了。
“叭叭叭,”
敌饶子弹,打了过来。
管波命令战士们,“不要还枪,快跑。”
双方的距离,离得还远,射击的效果几乎是零,加快脚步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好在队员们、民兵们个个都是奔跑能手,大家踩着积雪,一路急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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