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季公子,能不能带我一块儿上路。”孙爱媛一边说着,那目光怯怯地看向了季宸渊,她有些害怕季宸渊不答应连忙又补充了一句道,“这儿的大夫都没有办法,我爹以前还在的时候便说什么时候寻了时间,便带我去京都看看大夫,京都的大夫应该是医术最精湛的。”
然而季宸渊那冰冷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来。
孙爱媛不由得有些紧张地咬了咬牙,从袖中取出了那黑衣人交给她的瓶子。
可以一眼看出那晶莹剔透的瓶子里面放着一张纸条。
看着那瓶子的时候,季宸渊眸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情绪,他将瓶子接了过来,因为瓶子过于小了,接过来的时候冰冷的指微微触碰到了孙爱媛的指。
孙爱媛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欣喜,刚刚他们算是有过碰触了?
季宸渊将那瓶塞取下,瓶口向下将那纸条取了出来,打开之后发现那白『色』的纸条之上果真如之前的那两张纸条一般有些奇怪的曲线。
这也应该是地图的一部分。
只是该死的,他根本不清楚这一共有多少张纸条!
季宸渊将那纸条收了起来,然后看向孙爱媛道,“可以。”说完之后便清冷的起身离去了。
留下孙爱媛一人在原地,她的心中却是雀跃的,她没想到这季公子果真答应了她。
孙爱媛站在大厅之中唇角不由得勾起了几丝笑意,这时走进来的林一峰见了,不由得有些好奇,心想道在,这孙小姐怎么会在这儿发出痴笑呢,难道是中邪了?
林一峰好奇地走进她,然而雀跃之中的孙爱媛却是全然没有注意到她。
“真是奇怪。”林一峰伸出五指故意在孙爱媛的面前晃了晃。
孙爱媛见到了面前的五指,一把推开他的手道,“你做什么?”孙爱媛微有些奇怪道。
见孙爱媛一如往日般说话了,林一峰便松了口气道,“没有,刚才孙小姐一直在发笑,我还以为孙小姐中邪了,却发现并没有鬼气,心想道难道这鬼道行竟然这么高么?竟然都看不出来。”
林一峰还在喋喋不休,孙爱媛却是没心思听了,她想她得赶紧将爹的丧事准备好,才好走。
“林公子,我可能要失陪了,晚些时候我爹和爷爷就要····”孙爱媛的话停了下来,然后看向他道,“所以我现在可能要先走了。”
“恩。”林一峰点了点头,连忙收住了自己刚才那些不着边际的话道,“再见。”
马车碾压过青石板。
“驾!”马夫一手拉着那缰绳,一手扬鞭狠狠得给了身下的马儿一鞭子。
“嘶!”马儿吃痛长啸一声,高高抬起那两只前蹄,然后更加用力加速地朝前走去。
马车之中一阵颠簸。
睡梦中的苏嫣似乎很不安稳,她的小手在身侧攥紧了几分,她微微蹙眉,那眉宇之间似乎有一种忧愁。
苍坐在了苏嫣的身旁,他唇角微微勾起了几丝笑意,那带有扳指的手触碰到了苏嫣的眉宇,似乎正打算替她抚平,苏嫣的头却是微微一偏,似乎有意地避开了他的触碰。
“哗啦。”黑衣人猛然起身,他唇角的笑意却是在瞬间止住,漆黑的斗篷消失在了马车之上。
就在他跃下马车的瞬间,那马夫似乎听了吩咐似得,赶车的速度似乎放缓了许多。
季宸渊将门一推开的时候,却是发现苏嫣已经不见了。
“该死的。”季宸渊暗咒了一声,和以前不同,苏嫣就算是醒来没有见到他,一般都是待在房间里等他来,要么就是在四处走走,也不会走远的,可此次他竟然在方圆五百里内没有感受到苏嫣的气息!
季宸渊一声暗咒,伸手狠狠地拍在了那梨花木桌之上。
上好质地的梨花木桌瞬间就化为了粉末。
叶战正路过这附近,听了这响动连忙走了进来,却看到了季宸渊那森冷的样子。
他道,“渊,怎么了?嫣儿去哪儿了?”
季宸渊发这么大火,苏嫣却是没在跟前,难道说是·····
“是那人。”季宸渊突然狠然道,这狠然的话语之中带了肯定。
该死的,那人竟敢动苏嫣!
叶战明白了过来,他知道季宸渊说的那人是指谁,便道,“且先放心,他这么久都没有动手,定然不敢对嫣儿如何的。”
其实这一切都只是叶战自我安慰的话罢了,那黑衣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他们都一概不知。
这时候叶战却是发现一旁的*榻上有一封白『色』的信。
“渊,那有一封信。”叶战提示道。
季宸渊听了,快步走到了软榻之前,拆开了那信,只见那信上写着。
“若要苏嫣平安,速回到将军府,切勿轻举妄动!”
“该死的!”季宸渊的手微微一使劲,那信纸便碎为了粉末,他眯起了眸子,却是从牙关深处一字一句咬出的狠然道,“若是嫣儿有事,我要他魂飞魄散!”
“渊。”季宸渊这样子让叶战不由得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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