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用膳。”不等苏嫣问别的话,男人占有『性』地拦住了她的纤腰,往怀中一带,不容她多说,直接带着她往这附近最富盛名的一家酒肆而去。
而他们走了许久之后,那隐藏在角落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她垂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过了良久,她『露』出了一抹苦笑。
她想,当年他对她也不是全无感觉的。
阮湘进入将军府的时候,她才十五岁,刚刚及笄的年纪,家中条件不错,可是那一日府邸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
爹爹和娘亲似乎都很惧怕他的样子,然而,他看到阮湘的时候,却是微微颔首,那和年龄不符的苍老声音低沉道,“阮湘姑娘,随老奴走吧。”
那时候阮湘只觉得那中年男人的语气和表情阴沉得吓人,毕竟是才及笄的小姑娘,她吓得抓紧了父母的手,但是父母无可奈何,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后安慰着她跟着那男人离去。
她到了将军府之后,更是日日夜夜都睡不着觉。
大姐和二姐都是十五岁及笄那年出嫁的,但是她不同!那个陈叔告诉她,她来这儿不是出嫁,只是成为那个人的侍妾!
她在榻上辗转反侧,却是被漆黑的夜惊得睡不着,她思索再三爬起*来朝着外面跑去,却是被门栏绊倒在地!
“呜呜!”她感觉到了膝盖上传来的疼痛,年纪尚小的她疼的哭出了声来,她顾不得起身,瘫坐在地上,抱着那涌出鲜血的伤口哭出了声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冷幽的声音传了出来。
“一个小孩子来这儿能做什么?”这语气是冰冷的,也是不屑的。
“谁?”在这漆黑的夜中,阮湘只觉得心里涌现了无尽的害怕,她抬起头来,却看到那一袭玄『色』衣衫的男人朝着她走来。
应该怎般形容那个男人?
剪裁合宜的玄『色』衣衫将他尊贵昂藏的身子包裹其中,衬托出他身上那凌然的气息,虽然是夜中,但是凭着月光,阮湘可以看清楚他那俊挺的眉眼。
他长得真高!
在她的印象中,爹爹和哥哥都才只及到这个男人的肩膀处吧!
男人走到了她的身前,虽然男人是冰冷彻骨的,但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害怕,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好奇地看了看他,然后像平日在家中的一般,她有些怯生生地朝着那个男人伸出了手。
男人垂放在身侧的大掌丝毫微动,但是在迎上她那双眸子的时候,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竟然伸手将她带起身来。
“明日回去吧。”季宸渊松开了她,看也未曾看她一眼,便直接朝着那房间内走去。
阮湘一愣,她出来的时候爹爹和娘亲和她说过的,女子,只要走出了自家的门,便再不能回去了!
“别。”阮湘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竟然拽住了季宸渊的衣摆。
“请别让我走,我若是离开了这儿,我会无家可归的。”阮湘的话可怜到了极致,这般出去,和扫地出门没有什么区别的。
季宸渊回头看了阮湘一眼,这么多年来,这么小年纪入府的,她是第一个,透过那双眸子,季宸渊似乎看到了萦绕在了自己脑海中多年的噩梦。
阿瑶公主恳求着他,让他救救自己。
“暂且吧。”季宸渊应了一声,随即毫不留情地转头离开了这个房间,向摆放着他巨大棺材的房间而去。
此后的三年,阮湘都未曾被季宸渊正眼看过。
与其说她是管家带回来给季宸渊的女人,还不如说她是被管家捡回来的一个孤女一般。
但阮湘自己也清楚,这些年,她不是没有离开将军府的机会,只是·····她舍不得那个孤傲的男人。
有些事情就是很奇怪,他就和自己说了那么一次话,可是她偏生生记在了心里。
她觉得,只要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终归是有机会的,不是么?
但是一切都在那一天给毁了。
将军的好友是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笑如春风的男子,他看上去温婉如玉,但是阮湘总觉得他不是一个善茬。
“阮湘是么?叫我叶战便是了。”白衣男子温润的唇角向上勾了勾,他看了看站在角落上有些拘谨的阮湘,随后跟上了季宸渊的步伐离去了。
季宸渊向来冷漠如铁,他从来不会多看她几眼,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的私心,她只要多看那个季宸渊几眼就好了。
只要每日能安静地看着他就行了!
她十八岁的生辰,喝了少许的米酒,却是被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粗狂地压在了榻上肆虐。
她甚至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陷入了一阵昏『迷』。
“你做了什么!”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在将军府之中了,而是在一个竹屋之中,竹屋外是飞扬的纷嫩桃花,但是她此刻的心却是冷到了极致。
而那温润的男子唇角噙着一丝邪笑,他坐在榻边,看着她惊慌失措地拿着那锦被挡住自己身上那刺眼的红痕。
“做了什么?你很清楚,不对么?”叶战邪肆的声音回『荡』在了她的耳旁,那邪肆的话语一字一句似乎都在刺激着她那破落不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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