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晴合上房门,站在沈恪的身后,好奇的看着沈恪,心里也在暗暗猜测,不知道沈恪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够将自己的父亲治好,将他体内那些恐怖的蛊虫都驱逐出来。
沈恪将三丈符篆贴在方立新的眉心,胸口和小腹处,然后双目微微闭起,方以晴站在后方,只感觉密闭的房间里赫然荡漾起一股微风,正在沈恪的身边缠绕。
暮然间,沈恪睁开双眼,嘴里低喝一声,食指与中指并起,猛然按住了方立新眉心上的那张镇四方凶祟符。
砰!
沈恪手指按下的瞬间,符篆上突然涌出金色的火焰。
一道电光由符篆上蔓延而出,与方立新胸口,小腹处的符篆相连。
紧接着这两张符篆也同时燃烧,眨眼间全都化成了飞灰,消散在沈恪面前。
三团金色火焰瞬间没入到方立新的肌肤之中,原本正在熟睡的方立新突然间就猛烈的挣扎起来。
但是他好像被无形的绳索束缚在床上了似的,不管手脚怎么用力,都无法翻转过来,嘴里更是不断发出痛苦的嘶吼。
方以晴看着父亲痛苦的样子,有心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想到沈恪之前对自己的叮嘱,她只能够用手仅仅捂住樱唇,在心中暗暗祈祷。
“噗!”
方立新猛然间仿佛挣脱了束缚似的,从床上弹起,然后双目睁开,喷出了一团黑色的淤血。
淤血之中,还有无数的黑色蛊虫,散发出腥臭的味道。
紧接着他又喷出三口淤血来,直到最后一团淤血从嘴里涌出,这才不见了黑色蛊虫,淤血也变成了正常的暗红色。
喷出最后一口淤血之后,方立新又仰面栽倒在床上。
沈恪回头看向方以晴,低声道:“帮方先生换上干净衣服和被子吧!他没事了!”
方以晴应了一声,连忙上前,只见方立新已经从昏迷中苏醒,不过他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简直没有一丝血色。
“小晴,我怎么了?”
方立新看见方以晴过来,艰难的挣扎了片刻,才有力气开口说话。
他只感觉自己昏睡了许久,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现在更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说话都觉得费劲。
“爸,你被人算计了,幸好有沈先生帮忙,你才能够醒过来!”
方以晴将那些沾染了黑色淤血和蛊毒的被子和衣服装进了袋子里,低声对方立新解释着他眼前的一切。
方立新动了动下巴,他现在虚弱之际,也只能够做出这种程度的动作了。
沈恪端着木匣走到方立新的身边,然后伸手将木匣打开,一股清新的气息立刻荡漾而出,瞬间就将房间里的腥臭味道冲淡。
“咦!这是什么?”
方以晴走到沈恪旁边,想看看他所说的灵药究竟是怎么,然后却发现木匣里,居然只有一片看起来鲜艳欲滴的叶片,极为古怪。
沈恪将月华叶片取出,拿到方立新的嘴边,低声道:“张嘴!”
方立新愣了下,还是微微张嘴,不解的看着沈恪,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拿个叶片给自己吃,难道吃了这个东西,自己就能好?
月华叶片碰触到方立新的嘴唇之后,立刻化成了一股涓涓暖流,直接没入到了他的嗓子里。
然后他就感觉整个人都焕发了生机似的,四肢百骸都逐渐泛起了气力。
最后他猛然起身,直接从床上坐起,然后不住的喘着粗气。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以晴看着方立新吃了月华叶片之后,居然直接从床上坐起,顿时愣住。
然后她就发现方立新原本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上,此刻居然有一抹淡淡的晕红。
她实在无法相信,方立新只是吃了片古怪的叶子,居然就有这么大的起色。
“没事了,方先生的身体再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痊愈!”
沈恪轻轻点头,然后对方以晴低声道:“那柄短剑呢?”
方以晴清醒过来,连忙点头:“哦!我这就去拿过来!”
她转身走出卧室,片刻之后再进来时,手中已经多出了一个装有短剑的木匣。
“沈先生,它是你的了!”
方以晴将木匣递到沈恪的面前,按照之前的约定,现在这柄短剑已经属于沈恪。
方立新看着沈恪接过木匣,惊呼道:“这,这不是那柄短剑吗?小晴,你怎么把它给沈先生了?”
他当初看到这柄短剑时,就已经知道了它的不凡,所以才锁进了银行的保管箱,哪怕有人出价购买,他都没有卖,因为价格太低,根本提不起兴趣。
没想到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方以晴却做主将它送人。
“爸,你当初就是没有卖这柄短剑,才会被人暗算,幸好有沈先生出手,你才能够醒过来,否则的话,你早就死了,这柄短剑就是沈先生出手的报酬,我已经答应他了,难道你想让我做个没信用的人?”
方以晴不满的看了眼方立新,似乎对他这种态度十分不满。
“什么?你是说我生病的事情,都是因它而起?对了,公司现在怎么样了?怎么我们现在不是在家里?这又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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