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红鱼疑惑道:“难道不是吗?”
季缺想了想,发现“饵”这个词还真是适合他。
不知不觉间,他好像真的当了好些次饵。
季缺想了想,说道:“不行,不行,我这饵如今想变强一点才行。”
宁红鱼看着他,说道:“你很不错了。”
宁红鱼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她很少夸人,特别是面对同辈,她能对季缺说出这句话,可以说是对他很大的肯定。
不过季缺依旧觉得想先发育一下才去。
而宁红鱼则觉得时间不等人,可以一边走一边发育,有时候以战养战,还能更快。
她之所以想和季缺这么快再去一次,不只是因为她对长虚观和人参果树的一切好奇,还因为她觉得如果想要把异物会这摊子事弄清楚,这是他们很好的机会。
在杀死那位谷雨坛主前,陈老实曾和宁红鱼做过最坏的猜想,那就是他们一旦弄死了异物会的谷雨坛主,弄垮了这座分坛,会不会迎来可怕的报复。
一年时间里有二十四个节气,据他们所知,异物会的分坛即便没有二十四个,也不会只有谷雨一个。
而如今谷雨坛主死了,如果有坟的话,坟头草恐怕也有三尺长了,而异物会的报复并没有到来。
这差不多可以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异物会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可怕。
也许各个分坛之间并不是同气连枝,死了谷雨和其他分坛没多大关系,而更大的可能是,异物会实力并不如当初那般强大。
谷雨分坛的失利之后,它们选择了暂避锋芒,偷偷搞事。
宁红鱼觉得,它们越想躲起来使坏,他们则越该把它们揪出来,看有没有机会斩草除根。
“杀掉异物会全家”这个目标,季缺和宁红鱼是一致的。
季缺忍不住说道:“要不你再摇两个尊者那样的高手来,我们一起去。”
宁红鱼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尊者是大白菜,随口就能唤来?”
季缺说道:“难道不行吗?”
“当然不行。”
宁红鱼没好意思告诉他,陈老实都是她哄骗过来的。
“那不行了,万一钓出个大东西,没人压得住啊。”季缺说道。
“我们来去一两月时间,到时候陈尊者差不多已经好了,又可以再战了。”宁红鱼分析道。
季缺露出了一个地铁上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意思很明显——“你还真不客气。”。
几乎同一时间,刚刚醒来正在楼上喝茶的陈老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连茶叶都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他抹掉了脸上的茶叶,困惑道:“遭风寒了?不应该啊。”
宁红鱼说道:“放心,摇人这种事,尊者可比我厉害多了。”
季缺没有料到,老实尊者也有摇人的优良习惯,不由得放心了不少。
尊者摇来的人,应该不差。
而宁红鱼则表示,他的逃跑技艺出众,有她的配合,至少跑路是没多少问题的。
不过季缺依旧想要变强一点再出发。
“那要多久?”宁红鱼问道。
“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吧?”
“你的意思是,你十天半个月就能变强?”
季缺点头,说道:“是能变强一点点。”
毕竟他的识海里,那管悟性条已再次红彤彤的了。
“上峰,你有什么建议,比如你觉得我再会点什么最好?”季缺请教道。
宁红鱼秀眉微蹙,困惑道:“我说了,有用?”
“当然,你说了我就去学啊,嘿嘿,最好你能提供秘籍。”季缺一下子握住了宁红鱼的手,客气道。
为了秘籍,不客气不行。
宁红鱼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一阵儿季缺,感觉到了压力。
十天半月时间现学并精通一门技艺,这不是我靠着这只眼睛才勉强能做到的事吗?
而如今眼前的季缺表现得仿佛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行,那我就看看你十天半月能学到什么程度。
对季缺有些好奇的宁红鱼,也算找到了一个机会测量他的长短。
于是她建议道:“我觉得你适合学画符?”
“画符?画符这一行有前途吗?”季缺疑惑道。
“那可太有前途了。”宁红鱼眼神真挚道。
“画符很有前途。”这一点,宁红鱼真没有戏弄季缺。
道家符道绝非小道,修行有成者被称为“符师”。
“符师”因为擅长画符,符又包罗万象,一直很受推崇。
试想你在对敌时,有一位符师给你水符清心,火符助功,木符护体,那是怎样一种美好。
季缺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这符师是个辅助。
只是制符不仅费银子,更需要万中无一的天赋,没有天赋者,制造的符箓并没有多少价值,这也是符师非常稀缺,稍微有点本事的符师走到哪里都被供着的原因。
听到这里,季缺已有些心动了,忍不住说道:“符师可以画符,那符可以卖吗?”
“当然。不说那能治伤保命的回春符,即便是能清心的灵水符,都很受推崇。只是因为画符要消耗真元和念力,并没有多少符师愿意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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