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之下,朗朗乾坤,纨绔子弟有三,挟一少女,于山林之中,欲行奸淫之事。
“公子菩,我们谁先上?”
那个被称“公子菩”的说:“当然是我先!两位同席莫急,我很快!”
另一个建议道:“要不一起?没玩过吧?”
有一个说:“三个一起?那是什么玩法,我可没见过,也没听过。”
公子菩和前一个一起说:“没玩过才刺激!”
女子手脚被缚,全身只有头颈尚可活动,大骂:“禽兽!我宁死不从!你们杀了我!”
公子菩说:“巴苁师妹休恼,你是没做过女人,等尝到了男人的滋味,只想多要,才舍不得死呢!”
说完,三男齐声大笑。空山寂阒,笑声遍传四野。
“哈哈……哇——”一男子正大张其口,蓦然飞来一石子,砸中臭嘴,门牙崩裂入喉,弯腰猛咳而不得出,遂强咽入腹。
其余二男慌神紧张,四处张望,问那个被打的:“彤城博,你是怎么了?”
被叫“彤城博”的,吐血数口,拭而说道:“有人打……嗷!谁!”
话说一半,背后又中一飞石,更大更重,打在尾椎骨处。条件反射之下,手捂臀而身向前撅,中部凸起。
这时,躲在树影暗处的远界,见有鸡可乘,又彪射一发石子,尖锐有楞,旋转着飞去,又准又狠,正中靶心。
即刻听闻,彤城博高声惨叫,捂住下体,蜷在地上,来回打滚。
公子菩喊:“彤城博,你怎么了?何人放肆,给我出来!明人不做暗事!”
旁边另一个“哼”一声,冷笑道:“是有人英雄救美。”说着,取下挂在腰间的二尺铜剑,悬于巴苁颈上,“出来吧,否则,看是你石头快,还是我的剑快。”
双方沉默,僵持片刻,无人轻举妄动。
地上的彤城博,下体之痛稍缓,挣扎起身,双手仍旧捂着,用力揉搓,蹦跳两步,艰难开口:“大胆贼人,可知我们是元穷山院内门弟子,侯相世家,焉敢偷……”
他正说着,伸手向前一抓,一颗石子便在手中。
这人连中三镖,已有戒备之心,远界终于偷袭不成,但也稍稍试出他的身手,知道以自己的劲力,小小石头暗器,已不足威胁。
“还来?”彤城博怒吼道。
同时,持剑的那个也收手一挥,轻易一挡,便以剑身挡掉另一枚石子,发出“当”一声脆响。
便是远界换了目标,改奔执剑人而去,却未得手。
看来三人都已警戒起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功夫不俗。再想继续偷袭,定然不是办法。
那人以剑击石后,复还巴苁颈上,贴肉而悬,威胁道:“看不见你,也知你在哪个方向。再不出来,先杀她,再杀你!”
“衫辛,躲好,不许出来。”远界对衫辛悄声耳语,然后将手中那菱形棱锥状的异物,裹藏于腰带中。
说完,他从树后走出,双目凝视前方四人,步伐从容不迫,与之相距六七丈远。
“小孩?”三位公子齐声诧异道,面面相觑,再看回对方,方才石子,若真是他扔的,隔着六七丈之遥,如此有力而精准,必是练武之人。
“后面还有一个,滚出来!”彤城博转头警示身后道。
长德站出。
月光下,前有远界,高七至八尺之间,俨然一孩童。后有长德,十尺丈夫,但面相也显稚气未脱。
“弗远界,你怎会在?快跑!”巴苁认出他来,焦急喊道。
持剑的说:“你认识?也是山院的?外门弟子?哪院的小儿,莫管闲事,与我滚!”
“你姓弗?”公子菩说道,“好像是两百年前的西方小国,圩国的国姓,被我毋王先祖诛灭后,世代为奴。哼!你这奴隶崽子,安敢对我等无礼?吾乃绥定公子,有姒菩是也,你可听过我的大名?”
远界一拱手道:“小辈记住了。那他们两位呢?”
有姒菩傲视之,左右指曰:“这是齐昌侯公子博,与尹相公子靠北。都记住了吗?”
远界注视公子靠北,便是那持剑之人,见他是三人中,唯一带剑的,心想:“战力上,可能他最强,毕竟有武器。”
他打量三位公子,上衣下裳,皆为刺绣丝锦,腰挂玉佩,相貌都在十七八,体型一丈上下,骨骼、站姿,均显武术功底,不可小觑。
“小小奴儿,识趣快走,回去别乱说!”公子靠北见当前形势毫无威胁,不过两个外门少童,便放下剑,轻蔑喝道。
“远界弟弟,你走吧!来生,姐姐还给你做好吃的。”巴苁手脚腰腹,皆被绳索捆着,勉强站立,流泪说道。
远界不言不语,摆开战斗姿势,做预备状,双目直视公子靠北,如虎豹欲捕山猪。
有姒菩呵呵一笑,说:“你还真想跟我们打?可知我等均为内门高手,练的是上乘武功,已入百钧境,弹下指头,便能洞穿尔头。”
长德绕过他们,小心跑到远界身边,怕他不懂什么是百钧境,解释给他听,又悄声说:“他说的上乘武功,应该是虚,然而百钧境,可能是真。我们打不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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